她大步走上前去,将衣裳从地上拿了起来,紧紧的攥在手里。
“这衣裳,谁弄的?”
迟凉咬牙切齿,声音冰冷森然。
徐大嫂和徐二嫂都被她冰冷的目光给吓到了,此刻闻言,你看我我看你,一时之间,谁也不敢出声。
然!
迟凉猛的抬头,声音更加低沉了两分。
“我问你们话呢?都聋了吗?这衣裳谁弄的?”
徐大嫂和徐二嫂被她吼的一哆嗦。
两人都不蠢,瞅着情形,如何还能不知道迟凉这是动怒了。
但两人都没吭声。
徐大嫂眼珠子转了转,连忙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装鹌鹑似的绕过迟凉,朝着自家婆婆走去。
见她想溜,徐二嫂一愣,连忙出声。
“欸,大嫂,你跑什么?还想把这烂摊子都丢给我一个人不成?做人可不带这样的。”
话落,她脚步动了动,明显也想溜。
然而,迟凉哪能让她们如意。
在徐二嫂经过自己身边时,迟凉猛伸手拽住了她的胳膊。
“这衣裳,是你弄的?”
对上她冰冷森然的目光,徐二嫂一愣,随后连忙摇头。
结结巴巴地道。
“不不不,不是我,是她,是我大嫂弄的。”
徐二嫂话落,迟凉的目光陡然一转,冷冰冰地朝着徐大嫂看了过去。
徐大嫂正躲在自家婆婆身后,此刻闻言,眼眸一瞪,当即十分生气地道。
“老二家的,做人说话做事啥的可要讲良心,那衣裳明明就是你弄的,怎么又成了我?你以为我好欺负是吧?”
见徐大嫂不承认。
徐二嫂脸色一板,当即就不干了。
“大嫂,你也太不要脸了吧,你在马车上,若不是你把衣裳丢下来,我如何能够碰得到?”
徐大嫂闻言,双目一瞪,作势就开吵。
然,就在这时,徐老太太突然转过身去,一巴掌狠狠抽在了自家大儿媳妇的脸上。
老太太怒吼道:“两个丢人现眼的玩意儿,外人还在这欺负你们老娘呢,你们自个儿倒先吵起来了,不就是一件破衣裳嘛,谁弄坏的重要吗?”
徐大嫂被打蒙了,抬手捂着脸,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来。
徐二嫂幸灾乐祸地笑了笑。
却不防,徐老太太的眼眸突然一扫,大步冲过去,同样给了徐二嫂一耳刮子。
“笑?你个赔钱货还有脸笑?老娘被人欺负了,你就这么的开心吗?”
徐二嫂埋着头,哪里还敢吭声。
在自家两个儿媳身上好好发了一通脾气,徐老太太这才冷哼一声,将目光看向迟凉。
“反正这些东西就是我的,今日有我在,你别想带走一样东西。”
让赵玉鄢站到一旁去,迟凉抬手撸了撸袖子,抬步朝着那婆媳三人走了过去。
徐老太太原本双手插腰,一副撒泼样。
此刻,见迟凉走了过来,也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故作一脸凶相的道:
“你干嘛,光天化日的,大家伙都在这里看着呢,你还敢杀人不成?”
迟凉看着她,阴恻恻一笑。
“杀人?就你这条老命,我要来做什么?”
话顿,迟凉举了举手里的衣裳。
“其他的东西我暂且不跟你掰扯,但这件衣裳料子是我真金白银的从村长家里买的,衣裳也是我一针一线熬了几个通宵缝出来的,如今你损毁了我的东西,难道不打算赔偿吗?”
徐老太太看着她手里的衣裳,皱了皱眉头。
换做之前,她一定会说,这衣裳料子也是她房子里的东西。
但现在迟凉抢先一步说了,衣服料子是她从村长家里买的,倒是一来便把她的话头给堵死了。
而这时候,村长夫人也实在看不下去了,冒头说了一句。
“陆家媳妇说的没错,我可以作证,这料子是我卖给她的,就是她的东西。”
迟凉朝着村长夫人感激一笑。
她本来就照顾了村长夫人的生意,加之陆希他们和靳飞的关系也很好,既开了口,村长夫人犹豫了一下,索性也站了出来。
她一脸讥讽地看着徐老太太。
“婶,这房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别人不清楚,但咱村里的大伙可都是知道的。
你白得一套房子,这是你的本事,我们谁也没办法说什么。
但这人呐,做事还是要讲究良心,太过分了,小心遭到报应。”
村长夫人话落,徐老太太脸色一红,当即就不干了。
“靳飞他娘,你这是什么意思,咱们在村里一起住了那么多年,你现在是要偏帮外来人,欺压我一个可怜的老太太吗?”
村长夫人可不吃她这一套,当即冷冷道:
“我没什么意思,我只是帮理不帮亲,哦,对了,村里的土地和房产,我男人那里可是有登记的。
婶,你今日若是非要说我欺负你,那咱们大可以去衙门走一趟,好好论一论这房子究竟是谁的。
刚好,我们也可以让县老爷判判,今儿这事究竟是谁没道理。”
村长夫人的话一落,徐老太太的脸色当即就青了。
若按登记的名字来看,这房子自然是迟凉家的。
所谓的抵押房子,他们当时只有口头契约。
这也是为什么上次她会妥协,用一两银子就把房子租给迟凉两个月的原因。
眼下如果真要掰扯起来,她根本不占便宜呀。
眼珠子骨碌一转,徐老太太当即就转换了态度。
她对着村长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