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音辞躲开他的目光,冷淡道:“你不要拿对旁人的那套来对我。我不喜欢。”
温与时闻言没有出声,陷入了漫长的沉寂。
时音辞忽然明白过来,她这么说,温与时是不会懂的,他性子好,大抵对谁都是那样。
她抬手,抵着温与时的胸膛推了一下,与他隔开距离,轻声道:“算了,当我发神经吧。”
温与时“嗯”了声,唤她,“音音。”然后去牵她的手,她的手指纤细柔软,握在手里仿佛没有骨头一样。
时音辞任由他牵着,闷闷的道:“你想说什么快说吧,我困了。”
“我不能在这儿待太久。”
闻言,时音辞表情淡淡的,十分善解人意,“没关系,你去忙吧。”
没时间在这儿待太久,倒是有时间和言夏嬉戏。反正都半个月了。哪里差这一时半会儿了。
时音辞并不是小性的人,但是这会儿她却觉得满怀的酸泡泡,十分的不痛快。
“再等一等,等过去这段时间就好了。”温与时道。
时音辞甩开他的手:“没事,不来也没关系。”
温与时微愣,而后一字一句问,“这么不想看到我?”
时音辞嘲弄道:“陛下想来就来,想走便走,我哪儿敢说什么。”
温与时拧眉:“好好说话。”
时音辞拧巴着:“我一直都是这么说话的。”
温与时深吸一口气,微微偏开头:“音音,这么久没见,我不想一见面就吵架。”
人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已经隔了很多秋了。是真的是很想她,今日也好不容易见着了,若是将时间都浪费在吵架上太可惜了。
时音辞也想好好说话。可是她一想到方才在假山那儿,温与时抱着言夏夏,两人笑语盈盈的,她就生像一颗被点燃的炮仗,带着火星子,随时都有可能炸了,哪里能好好说话?
她把这些归结于言夏夏的身份。归结于温与时拎不清的态度。毕竟辈分在那儿放着,温与时身家清白,若是与言夏夏混在一处,难免不被后人戳脊梁骨。
怕自己一说话又是带着火星,时音辞索性闭嘴不说话了。
温与时低头用拇指擦了擦她的唇畔:“妆很好看。”
时音辞终于露出了点儿笑容。
她今天的妆化的也很仔细,终于碰上有人能欣赏,一时高兴,倒是没在意温与时抹花了她的唇脂。
温与时抬手,拇指在自个儿唇角划了一下:“也很甜。”
时音辞看着温与时唇畔上微显色的那抹浅红,顿时瞪大眼睛。
“这……”
温与时却不满足于此,低头朝时音辞吻了下去。
时音辞呆愣愣的看着温与时越来越近的五官,眼看着越来越近,她脑子里却不合时宜的想起他和言夏夏的画面。
这半个月,他和言夏夏在一处吗?他也是这般亲言夏夏的吗?
时音辞这般想着,便偏过了头。
温与时的吻落了空,擦过时音辞的面颊落在了她左边耳畔,他也不恼,索性在她耳畔轻轻的吻了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