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音辞微微拧眉。温与时用了很大的力度攥住她的手腕,攥的她指尖发麻,仿佛能听到自己骨头咔咔作响的声音。
这个粗人,要把她手腕捏断了不成?
温与时垂眸看她,语气淡淡的:“音音胆子当真是越来越大了。这次又要带我的孩子去哪儿?”
听着浮在耳边的声音,时音辞额头突突直跳。
温与时定是觉得她与池颜密谋要逃走了?
“我……”她还未说话,温与时却已经转过了身,与肖不欺道:“拿下!”
“是。”
肖不欺动作快,一个指令,转瞬便越过人群进了屋子。
论单打独斗,连温与时都略逊肖不欺一筹,更别说池颜了。很快被肖不欺擒住,一手刀击晕了过去。
时音辞看着池颜昏过去,反握住温与时的手,低声唤:“温与时。”
温与时不动,不看她,但也没有甩开她的手。
时音辞转过身,面向温与时,微微抬头,语气很软:“我不会走的,慎独哥哥,你放了池颜好不好……”
她总是知道他的软肋在哪儿。
温与时轻笑一声,回头抚了抚她背后的长发,动作温柔,可眸子里却乌云密布:“音音,有些武器,可不是任何时候都好用的。”
若是寻常,或是床笫之间,她肯唤一声慎独哥哥,他自是要星星不给月亮的。可是如今唤来,却让他觉得有几分讽刺。
时音辞浑身一震,明明那么温柔的动作,却让她觉得背上的骨头都冻僵了。
时音辞忽然慌了,看着温与时,口中话都说不囫囵:“我没有,我……”
温与时摆了摆手,话依旧是对肖不欺说的:“带下去。”
顿了顿,又道:“送信,让池将军来北溯领人。”
“温与时,你不能这样……”池将军那般耿直,让池将军知道了,定不会轻饶池颜的。
“我不能怎样?”
他没有伤人,没有杀人,时音辞却还是不满意。
温与时深吸一口气,自嘲道,“我还要给她机会,让你们有机可逃是吗?”
时音辞道:“我没有!”
温与时厉声道:“我只相信我看到的!”
第二次,这是第二次了。还是他对时音辞的容忍度太高,才让她觉得不痛不痒的。
时音辞怔住,温与时对她极少有这样声色俱厉的时候。
垂眸,温与时又道,“孩子生下来之前,你一步都不要想出养心殿。”
“你要关着我?”时音辞不可置信道。
温与时眸光流转至她身上:“是你说的,有本事最好一辈子关着你,否则腿长在你身上,什么都说不准。”轻笑一声道,“上次是我没本事,现在亡羊补牢。”
的确是她说出的话,可是上一次,她也是在气头上的气话。
攥了攥拳头,时音辞低声道,“你要怎样才能放了池颜?”
温与时闭眸:“那就要看音音肯为她牺牲到哪一步了。”
时音辞便想到了上次的交易。
她抿了抿唇,微迟疑了一下,便扶住温与时的肩头,踮起脚尖,倾身吻了上去。
不料温与时微微偏头,时音辞吻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