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屋是寝居。
外间各种名贵摆设不要钱一般放了一屋子,时音辞看也没看,径直拉着人入了内室。
掀开珠绫帘子,最先看到的是一座紫檀木雕嵌镜心屏风,绕开屏风,便是休息的内室了。
内室的一切都是依着她的习惯做的陈设,窗下摆着的描金赤凤檀木阔塌,一旁紫檀梳妆台上的象牙镂花小圆镜,拔步床前挂着的回纹云锦华帐,床前架子上紫金浮雕香炉燃着的百濯香,无一处不透着精致舒缓。
“我很喜欢,”时音辞笑嘻嘻的回头,双手圈过温与时的脖颈,杏眸划过他的面庞,“皇帝想要什么奖励?”
“你。”温与时舔了舔唇瓣,暗含深意道。
“……大白天,你,你龌龊。”时音辞噎了一下,红了脸,转头看那些想笑又不敢笑的宫人,抬手将人都轰了出去。
“我不过就说了一个字,怎么就龌龊了,嗯?”
时音辞瞪大眼与他对视一眼,见他目光一派正直,心生怀疑。
莫非真的是她自己想歪了?
温与时瞧着她发红的耳垂,压抑着越发急促的呼吸,好整以暇道,“音音在想什么?”
“没,我没想什么……”
“好姑娘可不能说谎。”温与时将人抱了起来,“不过既然音音将人都赶出去了,不做点什么倒也可惜了。”
正要亲,脑袋就被时音辞拿手给推开了,“你不许亲。”
“嗯?”
时音辞皱着一张小脸,“我是皇后,你不能随便亲我。”
温与时:“?”
小姑娘官瘾挺大。
“好,”将人收进眼底,温与时抵了抵她的额头,眸色暧昧,“那我帮皇后更衣。”
“呀,你别……我好不容易才穿好……”
时音辞使劲想抽身,奈何没有温与时力气大。
反抗无效,那里三层外三层的凤袍被人一件件剥去,温与时扔掉手中微潮的衣裳,看着时音辞身上半湿的里衣,皱着眉头道,“这么热的天,你便由着他们给你套这么多衣裳。”
时音辞吐了吐舌,弱声道,“好看阿……”
那么多衣裳,一件件好麻烦才套上去的,她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呢,就被温与时牛嚼牡丹一般剥了。
温与时伸手抚了抚她的额角的细汗,叹气:“你最好看。”
说完,转头喝了一声:“赵胜德,备热汤来。”
“是。”外间人应了一声,很快准备起来。
时音辞:“备水做什么?”
“你身子不好,出了一身的汗,不沐浴更衣要生病的。”
温与时抱着人入了净室。
被净室的水雾一蒸,那本就半湿的里衣服贴在身上,浸着水汽透出腻白的肤色,什么也遮不住。
温与时连衣服带人丢进了浴桶,然后抬手,将人压在了浴桶沿上……
随着水温下降,净室的雾气逐渐散去,净室里满地都是水渍,时音辞都记不清温与时中途加了多少次热水,直到炉上温着的热水都用尽了。
她打了个寒战,温与时用一旁木椸搭着的大巾将人裹起,抱着内室。
酸软的身子沾上柔软的被褥,时音辞迷迷糊糊的想:沐浴更衣什么的,真是信了他的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