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娘们p个屁靶!老滚子说了不准叫,你还叫!”一个混混吐了口口水,一把夺过她的鞋,又抢过她的包往旁边一扔,照着她的脸上打了一巴掌,直接捂住她的嘴,另一个将她的双手狠狠地反剪在身后,刚准备伸手在她的胸上摸一把揩把油,却看见她腰带上别着的手机了,他把手机抽了出来,在她的眼前晃了晃:“臭婊丨子给谁打电话啊?f诉你,现在天皇老子来了都没用!你他妈今天跟我们走定了!!”说着就把她的手机往地上重重地砸去,又顺手在她的胸前狠狠地捏了一把。
“唔唔!唔!”苏子衿被他们束缚着,惊恐万分,用尽了全身力气挣扎着,眼泪直往下滚落,她被他们拽着往马路上那边走,空荡荡的街上一个人、一辆车都没有,她心里的害怕在一层一层地放大,终于突破某一点极限了,像是破釜沉舟了一般,她突然就镇定下来了,收住泪水,撕心裂肺地大叫一声,身子拼命扭动,胳膊乱甩,双腿乱踹,终于挣脱开来,转身就往小区门口跑去,边跑边大声地喊着:“救命!救命!救命啊!”
一个混混被她突然这么挣扎弄得往后一仰,直接坐倒在地上,愣了片刻,跳起身来就追了上去,另一个也被眼前这突如其来的场景唬了一跳,一不留神被她乱踹的脚踢到了小腿,疼得“哎哟”地大声叫了一声,咬牙切齿地就去追疯跑的女人,苏子衿惊恐之下,运动天赋一瞬间被激发了起来,跑得极快,越过了花坛直到小区门口,噼里啪啦地敲着门的时候,才被身后的混混赶上,拖着她就往马路上走,她一边大声叫嚷,一边努力挣扎着,保安室里值班的保安听到求救声,这才拿着电击棒慌张地跑了出来。
混混不知道是急怒攻心还是心有不甘,早已丧失了理智,见只有一个保安跑了出来,干脆不理他,半拖半拽地想把苏子衿架走,还凶神恶煞地朝着保安撂狠话,保安打开小区的大门,拿着电击棒就往花坛这边冲,可混混不仅不跑,反而骂骂咧咧,在脚下捡了块大石头就往保安身上扔去。
苏子衿满脸绝望地抱着花坛上的电线杆挣扎着。
突然,刹那间亮起的灯光打在每一个人的脸上,小区里气势汹汹地驶出了一辆黑色的迈巴赫,远光灯强烈的光线让人惊慌地睁不开眼,唯独苏子衿瞪大了双眼,忘了挣扎,直愣愣地看着那辆车,心中百味陈杂,唯独恐惧散去,如释重负。
混杂着引擎愤怒咆哮的声音,迈巴赫像是仰天怒嚎的狮子一般,横冲直撞地朝这边驶来,飞快地速度,眼看下一秒就要撞上花坛,保安吓得呆立在一旁,混混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死亡之感吓得得立刻松开了手,忘记了动弹,唯有苏子衿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迈巴赫在距离花坛不到五厘米的位置突然停了下来,轮胎与地面剧烈的摩擦声伴随着尖利的刹车声在夜空中显得刺耳而又愤怒,混混终于被这声音唤来了恐惧和慌张,纷纷抱着头往马路那边窜逃,保安也醒过神来,挥舞着电击棒朝他们追了几步,见他们跑远了,才骂骂咧咧地吼出了警告,就收起电击棒,转身跑到苏子衿身旁:“秀,秀,你没事吧?”
苏子衿脑中有些眩晕,她看着眼前这辆熟悉的迈巴赫,久久无言,不知如何是好,被保安这么一问,忽然睫毛眨了眨,泪水一瞬间氤氲上了眼眶,她微微地摇头:“我没事。”
保安是进城打工的老实人,看她泪眼模糊的模样,却又说着‘没事’,一时间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不知说什么好,过了一会儿才忍不住断断续续地嗫嚅:“那,没事就好,秀,你,你赶紧回家吧,大晚上的别在外面晃悠,不安全。”说完这些,突然想起车里还有一个好心帮忙的户主,忙拍了下后脑勺,跑了过去,敲了敲窗户,准备道谢,车主竟打开门来,铁青着脸朝他点点头,越过他大步地朝那边呆立着的女人走去。
保安呆呆地看着从车上下来的年轻人,只穿着一个大裤衩地朝那边走去。
苏子衿看着温怀逸一步一步地朝自己走来,眼里的泪水更加汹涌,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咧着嘴巴,“哇”地一声哭了出来,鼻涕眼泪一起流,嚎啕大哭,像是要把这些日子所有的委屈和今晚的恐惧一起哭出来一般,她低下头,蹲在地上捂着脸失声痛哭。
她光着双脚蹲在在花坛的泥土上,衬衣在拉扯时被拽掉了两颗扣子,露出了可怜兮兮的锁骨,原本披在身后光滑的长发这会儿乱蓬蓬地顶在头顶上,脸上的泪水汹涌澎湃,哭花了满脸的妆容,眼睛肿成了两个核桃,温怀逸看着她这幅狼狈模样,满心都是自责,心疼得不知怎么是好,仿佛只能把她抱在怀里,低声地安慰着,才能稍稍缓解心里一抽一抽地疼痛,他大步走过去,顾不上一旁不知所措的保安,抱着她就往车里塞,给她扣好安全带,忍不住看了一眼她,她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仍在无声地抽噎着,他一时气闷,塞了一抽之在她怀里,站起身来,狠狠地甩上了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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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驶出了好一段距离,苏子衿坐在车内,一个劲地哭,哭着哭着终于累得睡着了,温怀逸侧过脸看了看身边的人,虽然满心烦躁,火气大得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