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大宫内,周乙过去果然扑了个空。
正和侍卫询问时,恰好秦漠奉命向弦不樾汇报回来。顿时让周乙看到了曙光,忙上前叙礼。
秦漠朝侍卫递了眼神,众人识趣后退各自回到岗位。
道:“周大人不在王城巡视,怎地有空到小大宫做客?”
“实不相瞒,我奉殿下之命特来请四殿下到瑞锦宫一叙。”
“是这样啊?”秦漠看了他一眼,大抵知晓其来意,道:“很抱歉,我家主子今日不在。
若只是此事,稍后主子回转秦漠自当为君转告。”
周乙愣了一下,心知这是在下逐客令,遂拱手道:“如此,有劳了。”
“不敢当,我送周大人。”
说着,秦漠当真一路将他送出小大宫,而后回到宫内同侍卫交待几句,才悄然离开。
另一头,勇王回到瑞锦宫细思今日之事。觉得是不是平息的太过简单,总觉这里面有问题,可一时半会他又说不上为什么。
不禁在心里将浥轻尘三个字,反复咀嚼。
而浥轻尘自离开勇王后,讲是往秋心阁行。实际上,走到半路,她拐入一条巷子,随后趁着四下无人遁离。
直至来到郊外一处密林,把一个周遭环顾良久,才施施然道:“出来吧。”
然四野寂寂,并无人搭话。
“怎么,要本姑娘亲自相邀?”说罢,突然掣出四象琵琶。
顿时虚空一阵激荡,缓缓被人撕出一道口子,人自里面踏出的瞬间,大地为之轻颤。
“咯咯咯,我该叫你什么呢?是浥楼主,还是……”说到这里,女子忽然顿住不说。
浥轻尘霎时芙蓉带煞,琵琶上手,出招即是夺命。
然女子笑笑躲开攻击,自锁骨处捻出一缕细丝,轻捻慢转。霎时荡出靡靡之音,将琵琶的撕金裂帛弦弦荡于无形。
道:“你有弦,我也有。与其动手,不如咱们好好谈谈。”
“我和你没什么好谈。”浥轻尘把住弦丝,琵琶顿作光华流转。
“啧啧啧,我当你故人。没想到,有了情郎,就忘了旧情。”
“你胡说八道什么?”
“哦,对了,他知道你是谁吗?”女子忽然不怀好意的娇笑道,看的浥轻尘心头警铃大作。
“住口,再要胡言,休怪轻尘下辣手。”
哪知女子听罢,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大笑道:“哈哈哈,哎哟,姐好害怕。”
“你……”
“你不会杀我,要不你也不会来到这里,不是吗?”女子撤了弦丝,抬手纤指挑上浥轻尘下巴。
却被佳人用力打掉,一错眼才发现对方的锁骨处趴着一只血纹蛛。
眼神忽的变冷:“你是红寡妇?”
“咯咯咯,是啊,还要打么?”红寡妇魅惑的勾起唇角,抬手轻轻摸上血纹蛛。
不来不知道,一来还真叫她发现点有意思的东西。
“你……”
话未说完,红寡妇鬼魅般飘到浥轻尘身后,附在其耳畔低声道:“初次见面,这回就当是姐送你的礼物。
呵呵呵……”
“站住,你把话说清楚。”浥轻尘倏的转身,双手紧抱琵琶。
唯有她自己知道,此刻的她有多紧张。差一点,心都能从嗓子眼跳出来。
连回头确认一下环境,似乎都是一眼万年般漫长。
红寡妇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道:“你知道姐指的是什么?
聪明人说话,要是点透那就没有意思了。”
说罢,将身没入虚空。
只留下浥轻尘独自在林中伫立,微微一阵和风眨眼间似乎浸泡了无数的冰刀霜剑,瞬息,便将人分解的尸骨不存。
浥轻尘敛了敛思绪,撤了四象琵琶。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伤了手指。
顿时眉心紧蹙,这四象琵琶是个宝。却也是个麻烦,日子久了愈发不听使唤。
放在口中吸、允了一会儿,随即又心烦气躁的甩开。
回到望云客栈,缇红仍是尽职尽责守在过道,看到人回来,顿时喜笑颜开:“楼主,您回来了,事情顺利吗?”
浥轻尘心不在焉的点点头,看了眼云行雨的房门,示意缇红随她进屋说话。
缇红会意,当即回到屋内。
“楼主?”
“人都盯紧了,可有中途离开?”
“没有。”缇红回头再次看了眼云行雨的房间,很是肯定。想了想,还是问出自己的疑惑,道:“楼主,这位云仙长不是百里公子的朋友吗?
咱们盯他,万一让百里公子知道?”
浥轻尘走到桌旁给自己到了一杯凉茶,抿了一口道:“你不说,我不说,自然无人知晓。”
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
缇红讪讪一笑,连忙摆手道:“楼主放心,奴婢自是同您一条心。”
我这不也是担心百里公子知道后,跟您闹不愉快嘛。
“我知道你的用意……”话说到一半,却见浥轻尘突然改口,向门口喊到:“云大哥这是要出去?”
云行雨顿住脚步,那双没什么温度的眸子,忽然停在她身上,道:“你同人交手了?”
浥轻尘登时僵住,随后大大方方的露出受伤的手指,道:“是呀,路上遇到了一名奇怪的女子,和她过了两招。”
“是什么样的女子?以你之修为,王城之内能伤你的当是鲜少才对。”
“呵,是我自己不小心弄伤的。”浥轻尘避重就轻道,竖起白嫩的手指,上面仍有四象琵琶气息流转。
“下次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