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老四含笑如风,抬手道:“萧某恭喜林兄尚且嫌慢,介意二字从何说起?
弟妹,快快入座用茶。
否则,萧某这兄弟怕是要怪再下失礼。”
忘忧还礼:“多谢萧君。”
然她的目光始终落在林卯身上,颇有夫唱妇随的架势。
萧老四碰了个软钉子,暗道这女人果然有些意思。既然要做戏,他也不介意奉陪。
四下寂寂,他打趣道:“林兄既然带弟妹回来,不知何时把这喜酒办了。连日的紧绷,也好借二位喜气沾沾光。”
成亲?
那是不可能的,充其量不过就是一个征服的过程。娶妻拜天地,则是万万不可能。
至于为什么?首先他从未想过要给名分,再者说到成亲他总是想起被他亲手推上独阴桥的女人。
不是后悔愧疚,而是那女人总如厉鬼般纠缠不休。
忘忧到底是与他做了长久夫妻,只他眉眼一动,便知他心里想的什么。从前如果不是自己眼瞎,当早该看清他的为人。
红唇微勾之间,善解人意的替其解释道:“萧君此话,可是拿忘忧比那凡俗女子?需要这个俗名,才能拴住自己男人么?”
话音一落,更是掩嘴偷笑,模样万种风情。
林卯不喜她这娼门卖笑做派,登时眉山不悦,呛声道:“来此,便是为了告诉萧兄一声。如今话以带到,我二人也该回去了。”
萧老四从座而起,缓步走向两人道:“愚兄恭祝二位百年好合,请!”
林卯牵着忘忧的手猛然攥紧,他们是仙,说百年好合岂不是咒他们情缘不得善果?
哪知,他还未发作,萧老四先开腔道:“看萧某这嘴,不会说话。该打,该打,该祝二位早生贵子才是。”
这话一出,两人脸色都黑了。
萧老四却仿佛没看见,仍是笑笑将送出门口。并嘱咐侍从,今晚设宴替忘忧接风洗尘。
二人互看过后,双双选择了隐忍。
只是等回到住处,忘忧的枕边风可谓是吹的风生水起。
饶是林卯心中早有定见,也被她说的是怒火中烧,五脏遭焚。
忘忧见他心智开始动摇,将人连拉带拽勾在自己石榴裙下,人如水蛇般妖娆的缠将上来。
道:“你不是想知道小女子为何会出现在小桐流域吗?我现在就来告诉你,我来是找魔子。”
林卯被她撩拨的心痒难耐,很快反客为主,翻身而上,道:“既是为她而来,那你事情办完为何不离开?
莫不是,有心等我……”
“咯咯咯,小女子倒是想念阁下的能力。只不过,可惜不是。”
“你……”
“不怕告诉你,我来此找魔子不假,与你有缘也是真。”
“是吗?”
显然,这话是没有说服力的。
忘忧当然也知道,一边极力取悦林卯,一边娓娓道来:“在,小女子问之前,想和阁下讨句实话。”
“什么话?”
“阁下……可想杀了魔子?”
“你……”林卯乍听此言,顿时惊的什么兴致都化作乌有。随意抓起散落的衣服,将自己收拾干净,穿戴整齐后就准备走人。
忘忧侧身而座,尽显娇好身段,道:“怎么?林斋主就这点胆量,还是说已经屈膝惯了?”
“你……”林卯一身狠戾,骤然掌催真元,一只灵气实化的大手紧紧扼住其咽喉,将人自床上半吊提起来,完全不念丁点欢好情谊。
也不管,此刻是否玉体横陈。
逼问道:“你想要说什么?”
林斋主,已经是一个渐渐被人淡忘的称呼。
逢人只会呼他,林副堂主。
忘忧勾唇浅笑,示意林卯先放了自己。待得了自由,方幽幽吐出几个字:“杀了她。”
“你……”
林卯惊得面色猛变,看看左右背过身,怒斥道:“我看是你活的不耐烦,忘了死字怎么写?”
忘忧却不慌不乱,勾起一件薄纱拢在娇躯,施施然的拾起地上的衣物一件件重新穿上,包括那件被擦至皱皱巴巴的。
眸色不改道:“是活的不耐烦,如果不是,怎会走上这条路?
你可知为了活,小女子经历了什么?”
“什么?”
“不着急。”忘忧伸出一指在他的后背随意游走,直至腰际方才罢手,道:“待你我成功那日,小女子必告知阁下前因……后果。”
听到这里,林卯没来由一阵不快。但他并没有往心里去,而是问到:“你有计划?”
忘忧低头捋着青丝,道:“小女子从某地而来,知晓些许阁下不知的事情。”
“何事?”
“附耳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