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睿封了后宫以后,朝堂上再也没有让他选妃的声音了,这让赫连睿很是心里轻松,这才发觉自己早些封了后宫才是正道,免得那些大臣们一个个的盯着他的后宫,只想着将自家的女儿送进宫来。
虽然说他对太后娘娘说指了太清宫给自己做寝宫,但那太清宫始终形同虚设般,每日晚上他都会往慕媛的长乐宫来,为了慕媛他忍了那么多年,此番初尝甘美,怎么舍得放手,简直是夜夜笙歌,慕媛如何劝都劝不住,也只能由着他去了。结果过了没多久赫连睿便瘦了一圈儿,一天晚上因为欢爱太过激烈,实在困倦,没有盖好被子就沉沉睡了过去,第二日早晨起来便觉得头晕眼花,一身都没得力气。
慕媛醒来发现赫连睿躺在那里,鼻息不通畅,摸了摸他的额头,只觉得烫手,不由大急,赶紧叫薛清去喊了太医过来。听闻皇上病了,太医们岂敢怠慢,几人背着医药箱子便往长乐宫奔了过来,到了里边诊了脉,见着只是寻常的伤风,这才放下心来。
赫连睿的病让大虞后宫里边掀起了一阵波澜,宫人们在长乐宫里穿梭着来来往往,长乐宫的厨房外边搭起了一个小炉子,上边搁着药罐子,壶嘴里吐出袅袅白雾,伴着缕缕药香,直钻到人的鼻子里边去。
“皇上,色乃伐性之斧,您千万要保重龙体啊。”何太医和王太医几位一起看过诊以后这才忧心忡忡的向赫连睿建议:“皇上虽然年轻精壮,可这事情究竟不是能随意而作,少不得收敛些。”
慕媛在一旁听着脸上发红,避在一旁只是不说话,赫连睿却不经意的挥了挥手道:“这个朕自然心中有分寸,不劳各位太医提醒。你们好好的给慕贵人请个平安脉,她身子弱,倒是需要照顾。”
几位太医见赫连睿不以为意,哭笑不得,王太医是素来给慕媛看诊的,替她诊了一脉,沉吟道:“贵人身子还好,只是并未见滑脉。”
慕媛心中一酸,赫连睿和她欢好以后,每日早晨都会让她喝那避子汤,她现儿再也没有希望自己能有孩子了。王太医见慕媛神情失落,赶紧安慰道:“贵人,这事情也急不来的,只需好好调养,阴阳调和天人合一时,自然会有喜讯传出来。”
知道王太医会错了意,慕媛也不说多话,只是朝他微微一笑,道了声谢,这才起身让蓝灵将几位太医送出去。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赫连睿,慕媛咬着牙点了点他的眉心:“下次切记不可这般胡闹。”赫连睿捉着她的手亲了下,笑嘻嘻道:“谁叫我的媛儿如此美貌动人,叫我把持不住。”
两人正在嬉笑间,就听外边有人通传:“皇上,贵人,珲椒房来了。”
赫连睿听到这名字皱了皱眉头,这珲阿兰怎么今日跑到长乐宫来了?自己也给了她椒房的分位,也赐了她兮月宫做寝宫,难道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吗?况且,赫连睿想到自己的赫连鋆便头疼,他特地将珲阿兰安排在兮月宫,便是觉得兮月宫和揽月宫隔得比较近,而赫连鋆正是住在揽月宫。作为他的亲姨母,珲阿兰自然能和赫连鋆多亲近,多带着他些,可是没想到这赫连鋆依旧日日要来找媛儿,看得他心中窝火。
“传。”赫连睿简单的说了一个字,内侍赶紧跑了出去宣珲阿兰觐见。
珲阿兰站在长乐宫门口,望着里边树木成荫,宫人们捧着盘子不住的出出进进,看得她一阵眼热。她住的兮月宫可没有这般热闹,冷冷清清,也没有人来奉承她。她进宫本来就是为着皇上来的,可进宫快一个月了,只是远远的见了皇上几眼。
难道妃嫔不要侍寝的吗?珲阿兰心中焦躁,那个慕贵人真真可恶,夜夜将皇上拘在长乐宫,也不让他去宠幸别的妃嫔,她难道是想要独宠后宫不成?
方才去了迎月宫找纳西阿奴,她们还是很小的时候便认识了,纳西阿奴和阿若姐姐年纪相似,说起来自己也该喊她一声姐姐的。走到迎月宫,珲阿兰想喊着纳西阿奴一道来长乐宫看赫连睿,纳西阿奴只是淡淡的抬了下眼皮子,静静的说:“你一个人去罢,我是不会再去长乐宫的了。”
长乐宫,她在那里住了几年,亲眼看着赫连睿和慕媛卿卿我我,每每远远看着的时候便心如刀割,现在自己还巴巴的跑去自讨没趣不成?望了望珲阿兰青春活泼的脸孔,心中叹气,究竟还是刚刚进宫,不懂宫里的形势,也好,就让她去碰壁罢,就如自己当年那样,碰壁多了,自然心也死了。
赫连睿曾经答应过她,如果她愿意,可以放她出宫自行出嫁,可谁又敢娶皇上的女人?哪怕其实她是清白之躯,也不会有人娶她的。再说自己若是这样被放出宫去,恐怕也会让纳西家里被人耻笑,要等她死了恐怕这种耻辱才会休止。想来想去,不如便留在宫里罢,与世无争,做赫连睿迷惑群臣的幌子,或者他还会感念自己的好处呢。
见纳西阿奴并不愿意跟着她去见皇上,珲阿兰有些失望,转身走了出去,一个人来了长乐宫。她也想过再去找李嫣,可转念想着,李嫣比自己分外要低,自己主动去找她似乎掉了身价,还是等着她来拜见自己罢。
珲阿兰带着两个宫女往长乐宫走了过来,心里只是觉得奇怪,为何这纳西阿奴和李嫣都不声不响的呆在自己宫里,她们难道就不知道要为自己争取些利益吗。皇上可不是她慕媛一个人的,皇上是整个大虞的皇上,也是目前她们四人共同的夫君,以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