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不能洗。”
“臭死了。”
“哪里臭了,我就没觉得臭,我说了不准洗就是不准洗。”
本想好好跟他说话,可见他这般态度,向晴阳也没了耐心,皱眉道,“不关你的事。”语毕,她将扎起的长发放下来,不去看祁明熠铁青的脸色。
祁明熠怔在原地三秒钟,脾气不好的他很想发火,却又想到了自己曾说过要好好对待向晴阳,他压下火气,上前轻声道,“我帮你洗。”
向晴阳都已经做好让他打骂的准备了,却不想他这么好声好气的,很意外祁明熠脾气会变好,她也懂得见好就收,为两个人都找了块台阶下,没有拒绝,任那双手温柔的穿过自己的发间。
帮向晴阳洗澡祁明熠常干,就是没帮她洗过头,也没有帮任何人洗过。大概是心中有爱意吧,虽是初次,也没有显得笨手笨脚,动作轻柔而适中,揉出一团又一团的泡沫,再小心翼翼用水冲干净。
头顶上是华丽的灯光,向晴阳睁圆了眼睛,享受着祁明熠独一无二的服务,心中有一抹说不清的怪异的感觉,从小到大,这是第一次有人帮她洗头发。那只手有点像母亲,慈祥而柔和;又有点像爱人,酥酥麻麻,一直蔓延进心底里。
祁明熠拿了毛巾帮她抹掉光洁额头上的泡沫,又用热水帮她再冲一遍,向晴阳配合的闭上眼睛,不用一言一语,两个人就十分默契。他又帮她把头发擦得半干,用毛巾裹起来,伸手拽掉她身上的浴巾,祁明熠也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个干净,拉着向晴阳一起站在花洒下。
仔细的揉搓着她的身体,双手所到之处,无亵渎之心,更无戏弄之意。满眼的白肤嫩肉,祁明熠一脸认真,心却在震,他忍着喷鼻血的冲动,帮向晴阳洗完了澡。
出来的时候,他又帮向晴阳擦干头发,穿上睡衣,拉到床上,用被子将她裹紧,活像慢一点就会受风寒似的。见他关了大灯,向晴阳便伸手把床头柜上的灯打开,从柜子里拿出了日记本和笔,半躺着记录这一天。
祁明熠跟着躺上床,视线有意无意的看过去,向晴阳似乎是感觉到了,她连忙收起,将日记本锁好,塞进柜子里。
“喂,你天天记什么?”他闷闷的问。
“没什么。”她淡淡的答。
“那给我看一下。”
“给你看的结果,我不是死就是消失。”
祁明熠还真给她无比认真的表情唬到了,反应过来时意识到失态,他挥了挥手以此做掩饰,不屑道,“切,谁稀罕,就你写的字,求我看我都不看。”
向晴阳听着他冷哼也没说什么,时间尚早,这几日又睡眠充足,此时还未感觉到困意。半眯着眼眸盯着台灯倾泻而出的灯光,宁静而柔和,渐渐抚平她因为害怕祁明熠偷看她日记而略微躁动的心,向晴阳浅浅呼吸,转过身看着祁明熠开口,“明天我想去学校了。”
“我给你请了半个月的假,不用急。”比起他刚刚的语气,现在的好了很多,一张一合的唇似三月桃花,向晴阳离他极近,还能感觉到温热的气息。
“我没事了,可以去。”她的语气很固执。
“你要洗头,我听你的,你就不能也听次我的?”祁明熠说话间,温热的气息再次出来,洒在向晴阳脸上,酥麻而痒,她下意识的往后退,却又给拉回去,祁明熠霸道的抱着她,不允许她退缩,逼问道,“这么不听我的话,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你老公?”
就算她不愿意这么想,可柜子里那本小红本是血淋淋的事实,向晴阳眸光流转,以退为进,软声道,“我真的没什么事,功课快落下了。”
“你每天在画画画的难道不就是在补功课?再说了,你又不是医生,怎么知道你没什么事?”
“难道你是医生?”
非得这么从话里挑刺,俊美黑眸闪过一丝愕然,祁明熠真想重重堵住眼前这张小嘴,狠狠蹂躏。他拉长了脸,没好气的出声,“我这是为你好,反正你不准去,你敢去,我就把你绑回来。”
“……”向晴阳选择沉默,缓缓翻过身。
祁明熠关掉台灯,贴了上去,伸出长臂从身后抱住她,一股清香直冲鼻端,他小腹一紧,有什么东西正在蠢蠢欲动。感觉到身后的东西,向晴阳瞬间红了脸,一直烧到脖子根,她不安的扭动着身子,想要挣脱时,祁明熠低哑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挣扎什么?我又不动你。”
“你走开点。”
“我不走。”
“那你离我远点。”
“你是我老婆,我有权利这样抱着你。”
“你走开。”
“你再说一句试试。”他的音调里充满了威胁。
“……”向晴阳努了努嘴,什么都没说出口,小脸憋得通红,有气又不敢撒。祁明熠这些天总是受气,她不是看不出来,而是装不知道。也深知自己不能再惹怒他,畜生的脾气一旦爆发,方圆十里内都得遭殃。
祁明熠见向晴阳“妥协”,心情大好,抬起头亲了亲她的脸颊,乐呵呵的说道,“晚安。”语毕,他便满足的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