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动作不但没把贺祺给打醒,还把他给打蒙了。只见他用力一拉,高雨桢的脸便贴在了他温暖的胸膛上,酒香与他身上的气味混合在一起扑面而来,此时此刻,哪里像高雨桢刚刚说的快臭死她了,她只觉得男人的味道还有脸颊下边那强而有力的心跳让女人觉得异常心安。
感觉身体被拉上了些,然后有湿热的吻从自己面颊滑过,轻轻的,热热的,夹杂着男人特有的喘息,一寸寸拂过她的肌肤,带起层层热浪。
贺祺醉得厉害,此时的他没有了挑逗向晴阳时的技术,而是毫无章法的吻着,手不受控制的到处抚摸,凭着人类的本能,安慰自己空虚的身体。
高雨桢有些眩晕,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被贺祺压在了身下,突如其来的重量让她有些喘不过气,刚要伸手推开,嘴巴便被堵住。
她吃惊的瞪大了眼眸,呼吸越发急促起来,堵住自己嘴巴的,是贺祺薄薄的红唇,他紧紧闭着眼,这是她有生以来的第一个吻。
辗转反侧,吮吸啃噬,带着酒意,带着醉意,唯独没有爱意。
高雨桢没有反抗,也没有迎合,静静的躺着,思绪却不在贺祺身上。
以前的她做梦都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从此再也不用寄人篱下,受尽欺辱。如今她拥有这些了,是尊贵的贺太太,受无数女人羡慕。
可人的本性不仅自私,而且还很贪婪,她开始觉得不满足,想要拥有别的东西,来填满自己寂寥的生活与空荡荡的内心。
没有钱的时候,觉得有了钱便是有了所有,可等有了钱之后,高雨桢才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
亲情,爱情,友情。
一个人没有这些,那有了钱还有什么意义,只不过是穿着华丽的外衣过着行尸走肉的生活罢了。
身上的重量越来越沉了,高雨桢飘远的思绪渐渐回笼时,才发现贺祺趴在她身上彻底睡死过去了,喘息渐渐均匀。
高雨桢伸出一只手,仔细的描绘着身上男人脸上的轮廓,借着门外溜进来的灯光,得以看清他的长相和自己所摸到的一样美好,目光越发炽热,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子的贺祺。
此时的他没有了往日的冷眼,也没有那些极深的心机,而是静静的躺着,面目祥和,以最亲密的姿势抱着她睡着了。
有时候想想,其实自己和贺祺是一类人,所以才走到了一起。这个想法竟然让她感觉到了雀跃,开始胡思乱想,想了一个晚上都没睡着。
天微微发出属于白天的光时,一夜未眠的高雨桢才轻轻推开自己身上的男人,起身将自己身上凌乱的衣服拉好,帮贺祺盖上被子,静悄悄出了卧室。
面色平静,如雷的心跳却砸得胸膛隐隐作痛。
高雨桢洗漱完就直接下楼去了,吃早餐的时候贺祺还在睡,她也没让人去叫他起床,吃完了饭就去恒信。
贺如琴似乎每天都在盯着贺祺,今天见他没有来,立马找高雨桢问话,“贺祺人呢?”
眼前这个婆婆严厉而又苛刻,高雨桢沉默几秒,才想好要怎么回答,“昨晚应酬回来时受了点风寒,他生病了,正在家里休息。”很意外自己竟然为贺祺找借口。
“出去吧。”贺如琴的声音不冷不热的,也不知道是信没信,高雨桢松了口气,缓步退出。
贺祺是下午才醒过来的,此时他正神色憔悴的坐在大床上,怔怔的望着墙上那副向晴阳送给他的画,思绪越飘越远。鼻子一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视线移动的瞬间,意外的发现床头柜上向晴阳当初送给他的“正极负极”不见了……
高雨桢一下班就回家,一回家就下意识的找贺祺,结果佣人告诉她,少爷还在睡觉。
她心里微微诧异,这么晚了竟然还在睡,反应过来后便抬脚上楼,行至贺祺房门前,伸手转动门把推门而进。
抬手把灯打开,贺祺依旧怔怔的坐在床上,高雨桢大步走过去,不冷不热的说道,“昨晚你喝醉了,睡到现在也该清醒了,开饭了,起床吃饭吧。”
闻言他便抬头,深邃的眼眸直抵高雨桢眼底,质问道,“我的正极和负极呢?”
高雨桢一愣,面带疑惑的问道,“什么正极负极?”
“你给我装傻?呵呵,”他冷笑一声,脸上的表情渐渐沉了下来,“现在拿出来,我放过你。”
高雨桢只觉得莫名其妙,“贺祺你有病是不是?”
“拿出来!”他的声音再度凌厉三分。
以前受的气太多,高雨桢根本不允许现在的自己再受气,听着贺祺这样的口气,她当下也来了火,扬高了音调不屑应道,“什么破东西,给我扔了!我看着碍眼就扔了!!”
话音一落,贺祺就从床上蹦起来,蹭地蹿到高雨桢身前,抬手掐住她的脖子,眼眸迸发出哀痛且又愤怒的光,“再给我说一句我就掐死你。”
呼吸瞬间被夺走,高雨桢根本没料到他会这么生气,因为呼吸困难而涨红的脸反而浮上了轻蔑,口齿不清的笑道,“呵……呵呵……被我扔掉了,破东西。”
贺祺果然更加生气了,五指再次收紧,单手举着高雨桢缓缓抬高,这股气势看起来不把她掐死他誓不罢休!高雨桢也没有屈服的迹象,就只是盯着他意味不明的笑,碰不到地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