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神色蓦地一紧,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陡然一沉,又像是笃定什么一般咬牙切齿的道:“一定是右相与骠骑将军!一定是他们两个搞的鬼!本王就为何那两人昨夜竟突然顺了本王的意要邀本王去落花楼饮酒,还给本王找美人,本王当时还以为这两人定是想通过本王来与顾太傅与皇后求和,让他们两的女儿在宫中好过一些,却是酒过一半,那两人竟中途借故离开,剩得本王一人饮酒作乐!昨夜也只有他们二人知晓本王行踪,也只有他们二人能对本王下手,若不是他们两个搞的鬼,本王本是好好的在落花楼饮酒,怎在醉酒之下毫无神智的跑来皇后这里了?”
冗长的一席话,他得极为笃定。
顾明月与顾太傅皆是一怔,待回神过来,两人脸色越是震怒滔,难以克制。
整个过程,平乐王一直立在原地一言不发,仅满目失望冷冽的将顾明月盯着。
整个过程,顾明月也一声不吭,倔强而又坚韧的目光一直朝平乐王凝着,牙齿咬着下唇,凄凉而又无辜,甚至又坚强委屈得让人心痛。
顾太傅依旧怒得发抖,不住的与荀王争吵。
荀王不甘示弱,浑然不愿接受这盆脏水,也与顾太傅越吵越烈。
待许久,平乐王终于发话,“荀王欺负皇后为实,无论是否被人所害,你皆上了皇后的床。”
这句评论,清冷得毫无温度,却也给了顾明月心口重重一击。
她极其抵触他的这句话,抵触得快要发疯。
奈何还未待她解释,平乐王再度道:“皇后虽为受害之人,却也失了仪容仪德,不可再为后,荀王胆大包,玷污皇后,也是十恶不赦,不可轻饶。”
着,嗓音一挑,“来人,将荀王押入牢,不得任何人与其相见,皇后品性不端,先禁闭在坤宁宫内,择日发落。”
这话刚落,便有人迅速上前要将荀王从榻上押下,荀王本是满身怒意,当即不服,卯足了劲儿就要反抗,平乐王蓦地抽了侍卫的剑并快如闪电的朝他逼去,不待他反应过来,便将手中的长剑架在了荀王脖子上。
“皇叔再敢反抗试试!”
他嗓音威胁之至。
荀王顿时惊得停住动作。
平乐王浑然无心多言,抬手便迅速点了荀王穴道,将他一把从榻上拉着摔滚下来。
荀王摔得极其狼狈,耻辱之至。
在旁侍奴也不敢耽搁,顿时上前将荀王押走。
待荀王彻底离去,顾明月才泪如雨下,“昨夜之事,并非妾身之过,是荀王强逼,妾身岂能斗得过荀王。且昨夜荀王明显像是有备而来,在妾身屋中吹了药香,妾身闻了那味道,才绵软无力,根本不是荀王对手,还望皇上……”
不待她后话道出,平乐王阴沉沉的道:“事已至此,多无益。荀王此人,朕自然不会放过,但你受了如此之辱,朕虽心疼,但若不废你后位,难以服众。当初朕不顾你与太子成过亲的事实而力排众议封你为后,已是不易,如今你再失名节,朕,也无法为你保得后位。”
顾明月满目复杂悲赡凝他。
平乐王不再多言,仅转头朝顾太傅望来,“今日之事极其严峻,朕先差人封锁消息,至于昨夜之事的真相,朕会差人彻查,顾太傅也可差人介入并彻查。只是,在无确切证据之下,还望顾太傅莫要轻易听信荀王方才之言,随意污蔑右相与骠骑将军。”
嗓音落下,再不耽搁,仅深眼朝顾明月凝了一眼,便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