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磊心中一惊,他知道吴晨不是什么安分人,费了那么大劲才让父亲改变了主意,怎么可能让自己轻易通过考核,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用风水阵法害自己。这东西,就算自己知道了,也破解不了,并且抓不到任何他出手的证据啊。
南京是民国的首都,这地界权贵太多,真正的大师是可遇不可求的。以他现在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尴尬身份,根本不可能请到高人为自己出手破阵。
此时周光宗也反应了过来,对若水轻斥道:“娃胡啥呢,快给吴经理道歉。”罢又扭头对着吴磊道:“这是我闺女,刚从乡下过来,娃不懂事,瞎胡呢,您别在意。”
吴磊闻言皱了皱眉,瞎?瞎能的这么准?他没搭理周光宗,把目光转向若水,微笑道:“大师的很准,厂子里资金确实周转不过来了。我找人借钱没人肯借给我,到外国人开的银行贷款,到现在也批不下来,这确实有点邪门。不知道大师能不能帮忙破了这阵法?”
吴磊的话一出周光宗和李二都愣住了,刚才虽听张建国二丫死了一回,会算命了,还救了他家娟,但是周光宗压根没信。他觉得二丫那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在村子里骗骗人就算了,他们经理哪里是好糊弄的,把经理惹的不高兴了他非丢了工作不可。
可他怎么知道二丫竟然又准了!他们厂子真的要裁员了!
这可是关乎到他们全家人生计的问题,若是厂子真的裁员了他们一家老非饿死不可。别看周光宗心里有些怨怪郑老太太,但他这人愚孝,哪怕自个儿娘有一千一万个不对,自己也是要奉养老娘,尽量满足自己老娘的心愿的。
周光宗二人在发呆,若水却没在意,只淡淡道:“这种级别的阵法,想破很容易,一会儿你去准备破阵用的东西,我晚上再来破阵。”
此时的若水一脸高冷,周身的气质清冷淡雅,让人一看就忍不住心生敬畏,忽略她身上那不和谐的花布袄子,还真是有些仙风道骨的感觉。此时倒不是若水故意装高人范儿,这实在是若水当了三十几年的大师,练就出来的气质,已经融到了骨子里,不自觉就会带出来。
吴磊见状知道自己可能真是遇到了高人,不敢怠慢,当下问明了若水做法破阵需要的东西就去准备了。走之前还没忘了在南京大饭店给若水一家订了个总统套间,让若水等人先住下。这酒店他们吴家有股份,就是住个一年半载他吴磊也能做主。
周光宗哪里来过南京大饭店这样的地方,平日里走的近点就得让门口守门的骂走。这时候十分惶恐,连有个宿舍住就行了。吴磊却坚持把他们安顿在了总统套间。
其实吴磊这么做也是有私心的。自从他母亲过世以后吴磊在家里就没有任何依仗,如今能不能继承家业全看父亲心情。若是能得到若水这样的大师在背后支持,自己再逆袭吴晨和继母就容易的多了。所以,他现在简直把若水当成了祖宗一样供着。
若水以前去外地的时候经常住饭店,在南京大饭店多半是吃饭的,住宿还是头一次。不过饭店大部分都是一样的,若水轻车熟路,非常适应饭店的一牵这让刚才看到若水一家都穿着花布袄子的服务员收起了一些轻视之心,若水轻熟的样子实在是像经常住总统套间的。
若水三人收拾好行李以后就下楼去饭店的餐厅吃饭了,周光宗因为还在上工期间,又回去工作了。本来吴磊让周光宗今不用去上工了,好好陪陪妻子女儿,周光宗却心里有鬼,生怕二丫没本事,最后把事情办砸了,经理怪到自己头上,急急忙忙的回去上工了。
吴磊走之前给若水三茹好了餐,都是南京的特『色』菜,若水最近在周家吃的很差,生活质量直线下降,现在又看到了平时爱吃的菜,心情很好,饭都多吃了一碗。至于王凝和三打就生活在农村,啥时候见过做的这么精致的菜了。在他们看来,这菜哪儿是给人吃的,分明就是给人看的,做这么漂亮,哪儿舍得往下咽。
周三见二丫姿态优雅的吃着桌上的菜,咽了口唾沫,拉着王凝怯怯道:“妈,我也想吃。”
周三的话刚好被路过的女子听到了,女子闻言冷哼了一声,对着旁边的服务员道:“这是哪儿来的穷酸货,也能在南京饭店吃饭?你们这成了贫民窟了?什么人也放进来。”
若水三人穿着太引人注目,所以住进来以后整个饭店的服务员都知道有这么号人物。不过听这三人是饭店股东的穷亲戚,再穷那也是股东的亲戚,他们服务员哪儿惹得起。这时候听了女子的话也只是在一边陪笑,不敢瞎评论什么。
女子见服务员只是陪笑,也不回答自己的问题,怒道:“叫你们经理过来,我们花大钱来你们南京饭店可不是跟这些贫民一起吃饭的。”
清朝时候阶级分化比较严重,虽然现在已经是民国时期了,相对比较民主。但资产阶级、贵族们还是很清高的。若水本来在埋头吃东西,不想搭理这位大姐,但对方执意要找自己的麻烦,影响了若水吃饭的心情,这就让若水心里不爽了。
若水放下筷子,擦了擦嘴,抬起头来打量了面前女子一眼,冷笑道:“这位姐若是不喜欢在南京饭店和我们这种贫民一起吃饭,以后少来就是了,毕竟你家惹上了贵人,家里的钱又被管家卷走了,以后只怕也没什么闲钱来这里吃饭了。”
女子闻言瞳孔猛的一缩,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