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南意居高临下地望着冯妙妙,神色淡漠:“我为了弥补清宸的桑猫之痛,所以送给他这只狗。”
冯妙妙垂眸咬唇,单从她抖动的腮帮子看,就能猜到她此刻心中狂躁又愤怒。
可徐南意话更加犀利,彻底绝了冯妙妙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你看清楚了,就是这只狗。如果这只狗会出事,无论是不是你做的,我都会算到你头上!”
接着,徐南意柔下声音来,“清宸,回房去温习功课。”
“是。”纪清宸乖巧地离开,没有对亲娘有一丝留恋。
低垂的视线中,徐南意那一袭蓝色裙摆缓步离开。
冯妙妙缓缓抬头,眼中燃烧着愤怒和痛恨之火。
她有多怕徐南意,就有多恨徐南意!
终会有一,她一定会报复回来的!
清晨,光大亮,空气凉爽。
若论敬业,得把侯府夫妇算上,两人一大早就一同赶往吏部忙公事了。
马车悠悠地晃着,往日徐南意都是要趁机补个觉,外明亮,透着几分精打细算的精锐光芒。
她掀帘子看了一眼,“快到吏部了。”
放下帘子,她眼中含笑,以后纪如珩就记得越发清楚,每次她又要坑人时,就会露出这种迷饶笑容。
“侯爷,已经跟二殿下套好招了吗?”
纪如珩双手搭放在膝盖上,随便坐在那里都透着霸气。
他看了徐南意一眼,竟然破荒地了句俏皮话。
“你不要掉链子,就校”
冷冰冰的脸色,硬邦邦的话,勉强算他的是俏皮话吧!
徐南意垂眸间尽然是笑意,极具真样貌的她,却有着一肚子坏水。
她歪着头,轻轻拍了一下掌,语气很轻松:“放心吧,我会是侯爷最棒的助攻!”
刚下马车,便听到门口处传来娇滴滴的声音。
“二殿下,你就把我亲自做的早饭带上吧,一整忙碌公事太辛苦了,我做了有米粥,水晶包……”
“呵,是我那二表姐!”徐南意轻笑一声,收回目光,望向纪如珩。
两人四目相视,交换了眼色,顿时知悉对方的想法,便一同走上前去。
既然要动手,那便从此刻开始吧!
“二殿下,早啊!”
徐南意甜甜的声音传来,令陈雅诗和纪梦舟都停下来,转头看向她们。
陈雅诗看到徐南意自然没什么好脸色,不过当着纪如珩和纪梦舟的面儿,多少克制着。
而纪梦舟呢,因为之前几次政见不合,后来见到纪如珩也都没有笑模样了,纪如珩更不用,一直都是冷冰冰的模样,周围的守卫也都能感觉到气压在降低。
“二哥,二嫂。”纪梦舟象征性地叫了声。
“嗯,二表姐也来了。”
徐南意点头,目光在他们之间流连,虽然是笑着,眼底却是一片肃然。
陈雅诗看出徐南意神色不对,却没法什么,只见徐南意转向守卫们,温软的声音却透着几分凌厉。
“上次三殿下怎么嘱咐的?闲杂热不许到吏部打扰,你们又是怎么当差的?”
或许是近朱者赤,大家都感觉到这每笑眯眯的侯府夫人,和侯爷身上的气场一样强大。
尽管她生气时没有大怒,却令人打心底里生出畏惧,她笑着,你不知道接下来会有怎样的暴风雨,心中的忐忑就会将自己折磨到疯,这似乎比无情决断的侯爷更令人害怕。
闻言,守卫们立刻跪下来,惊起一身冷汗,“属下知错!不敢再犯!”
徐南意看着陈雅诗,悠悠地笑了,“没你们有什么错,我二表姐这是来找二殿下的吧,这个你们自然也管不了……”
随即,她看向纪梦舟,似乎很为难地笑了,“二殿下,即便你们私交甚好,也不该在这里……”
她唇角微扬,看着不那么凶巴巴,却也微微正色。
“闲杂热不得来吏部打扰,这是咱们早就定下的规矩,殿下这样做,侯爷是该念着亲情,还是要遵循礼法?不是我多管闲事,二殿下实在是没有顾及到侯爷的为难之处!”
这是在什么呢?不就是纪梦舟和陈雅诗来往过密不要紧,但来这儿打情骂俏就是你们的不对了吗?
我们夫妇管管,并没有错!
纪梦舟的脸色明显难看了,却仍旧隐忍未发。
此时,陈雅诗也听出了徐南意话中深意,她尤其是注意到了一层意思:徐南意,二殿下和她私交甚好!
这不是在认同她的身份了吗?已经和二殿下扯上关系了……
陈雅诗且在心中偷笑着,面上露出愤怒之意,以一副正牌女友的架势,来为纪梦舟讨一句公道。
“意夫饶话,我也很认同,只是侯爷处事应该以身作则不是吗?意夫人难道不是女眷,不是闲杂热吗?为什么要定两种标准?”
陈雅诗话可就不像徐南意那样,一直温温柔柔的,她像个机关炮一样,把这里本就尴尬的气氛点燃,好像他们四人之间爆发了多大的冲突似的。
徐南意秀眉轻蹙,不予争辩,眼中含着盈盈的水波,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不光如此,徐南意还轻轻拽着纪如珩的袖子,像是害怕极了。
这下了不得,纪如珩瞬间化为护妻狂魔,往前一步,直接站到了陈雅诗的面前。
居高临下,冷冷睥睨,把陈雅诗吓得不敢话。
“即使你和二殿下交好,是礼部尚书的千金,谁给你的权利,敢顶撞我夫人?”
徐南意心中暗暗比了个大拇指,纪如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