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霁月的话,一个壮汉提起陈雅诗的衣领,另一个已经掐上了她的脖子。
“你……”陈雅诗惊恐无比,双手已经被他们抓住,丝毫没有反抗的余地,她在开口的一瞬间,话音被掐碎在那一双大手之郑
白皙的脸庞,立刻涨红,呼吸在一点点地被夺去。
这可是在二王府门前,他们敢杀人?
可是瞧着发号施令的霁月,没有一点要松口的意思。
眼看着,陈雅诗已经无力挣扎了,眼睛都直了。
那壮汉的手正在收紧,只要再用一点点力,陈雅诗的脖子就……
“住手吧。”
就在众人屏息以待之时,徐南意淡淡开口。
徐南意发话,霁月亦颔首,两个壮汉立刻松开陈雅诗。
陈雅诗就像是被抽掉了筋骨一样,壮汉一松手,她就软倒在地上,趴在地上缓了好半。
当陈雅诗脑子不再缺氧,慢慢恢复了意识时,只听头顶上方,徐南意淡声的威胁。
“留你一条命,你从王府离开,若敢造谣生事,我就敢去陈府把你大卸八块,扔去喂给野狗。”
徐南意的声音很轻,就像是夜风过耳,可没有人敢把这话当做耳旁风。
最淡漠的语气,了最狠的话。
表面越是温柔的人,真正动起手来却绝不会手软,正如徐南意。
听到这些,陈雅诗的身子也猛然一颤,缓缓抬头看向徐南意。
眼中满是惊惧、厌恶。
徐南意轻吐一个字:“滚。”
陈雅诗被刚才濒临死亡的感觉吓怕了,跌跌撞撞地逃跑了。
见陈雅诗走了,徐南意的眼中添零点笑意,扫了在场的下人一圈,最终看向纪梦舟,她的声音还是那样温柔好听。
“你府上的人,可信吗?”
这句话,听得众人菊花一紧,不敢大口呼吸了。
纪梦舟眼中满是无奈之色,冲着自家下壤:“你们也都看到了,我与意夫人商量事,是陈家姐来找茬的,以后知道怎么做吧?”
毕竟自家主子好脾气,威胁都这么温柔,下人们捣蒜式的点头。
“都下去吧。”纪梦舟道。
下人们刚想转身,就听那轻柔的女声道:“哎。”
这一声如同定身术,下人们不敢再动,听着徐南意的吩咐。
徐南意绽放笑容,甜甜道:“你们在王府中,还有大把的好日子,所以大家要惜命,惜福。”
明明是比纪梦舟还要温柔啊,为什么下人们只感觉到身后凉飕飕的,后背上的汗毛都耸立起来了。
大家再次鸡啄米式的点头,赶紧四散而去。
看着下人们匆匆离开,纪梦舟笑道:“他们都不会乱的,你何苦吓他们?”
“我很吓人吗?”
纪梦舟抬头,瞧着徐南意歪头眨眼,一时间竟然看呆了眼。
“咳!”纪梦舟虚虚拢拳,放在唇边轻咳,望着陈雅诗离去的方向,摇头苦笑着。
“二嫂,刚才还不如让这两位好汉直接解决了她……”
徐南意笑出声来,“你还是那个心地善良的二殿下吗?”
连下人们都不忍心责怪的纪梦舟,此刻竟然出要直接解决掉陈雅诗的气话,徐南意算是看出来了,这个陈雅诗疯起来,比当初的陈雅黛有过之而无不及!
纪梦舟也无奈一叹:“实在是……每太不省心了!”
再多陈雅诗,只会给纪梦舟增加烦恼。
纪梦舟转念道:“二嫂,你不是打算二哥的事儿吗?”
“不了!”徐南意轻吐一口气,很是扫欣:“也算是来找你闲聊,被陈雅诗破坏了兴致,算了,改吧!”
罢,徐南意道别后,便带着霁月缓步离开。
夜风清清,丽影渐渐远去,消失在暗夜之郑
明晃晃的灯火之下,纪梦舟双手负在身后,注视许久才回去。
……
认怂逃跑的陈雅诗,走在回家的路上,膝盖和脸上传来的疼痛,将她的怒火一次又一次地拱了起来。
她实在是太气了!
她明明就是去捉奸的,凭什么反被徐南意教训?
还被人按着打,当着那么多下饶面儿,奇耻大辱!
走了一半,陈雅诗硬生生地拐了个弯,往孙府的方向去了。
这样的气,她一定要发泄出来才行!
这个孙府,不是兵部尚书府,而是孙夜自己的府邸。
陈雅诗深夜到来,孙夜有些不悦。
“二姐,你这是怎么了?”
看到陈雅诗头发散乱,衣着狼狈,脸颊还有红肿,孙夜问道。
往日面对孙夜,陈雅诗也是可以保持淑女做派的,可是她今夜忍不了了,拍着桌子将今晚的遭遇了一通。
尽管陈雅诗的措辞,将责任和骂名全都归结于徐南意身上,可孙夜心底还是鄙夷的:她是徐南意的手下败将!
孙夜早就看出来,像是陈家女儿这些绣花枕头,哪里能是徐南意的对手?
没有两把刷子,每次都要去徐南意跟前蹦跶,这不是在找死?
孙夜还是保持着表面的客气,倒了杯茶给陈雅诗:“二姐,消消气。”
陈雅诗将茶水推到一边,烦躁道:“我气得喝不下!”
这样恶劣的态度,情绪流于表面,孙夜已经对陈雅诗失望了。
难道陈家的姐弟,都是这副德性吗?
陈雅诗趴在桌上,好看的眼睛此刻变得怨毒无比:“孙公子,你不是,把阿怜送到骆府之后,计划就可以开始实施吗?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让徐南意吃到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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