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清宸抬眸,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认真地回答道:“二叔是个大人了,他会照顾好自己的。”
又在装大人?
徐南意被纪清宸这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了,又道:“我也是大人呀!”
“你……你是大人,也是个姑娘家……”纪清宸皱着眉头,有些纠结道:“二叔不在家,我应该照顾你的,但是……我还太……”
望着纪清宸可爱又纠结的模样,徐南意心头暖暖的。
她心中忽然冒出一个念头:这才是回家啊!
这一会儿,霁月也来了。
徐南意又跟纪清宸闲聊几句,便道:“你先回房读书写字,我去换衣裳,等会儿一起吃饭。”
纪清宸点头,眼中满是欣喜。
打发了纪清宸回房之后,霁月和秋秋便陪着徐南意回到了东院房间,洗漱换衣。
泡在浴桶中,徐南意合上眼,霁月帮她捏肩活络筋骨,秋秋已经拿着脏衣服下去了。
霁月笑问:“夫人,边境的事情全都摆平了?”
徐南意玩笑道:“我都亲自去了,自然没人敢再造次!”
霁月笑得眉眼俱弯,“侯爷可好?”
“嗯……”徐南意拉长调子嗯了一声,并不打算太多关于纪如珩的事情。
虽然霁月不知道为什么,可她知道此刻不能多嘴,便转移了话题。
“夫人,还是没能查出来,朝中究竟是谁想给侯府使绊子吗?”
徐南意抬手,捏着眉心,长叹一声:“当时我和侯爷都在边境,能应付那个派过来的傀儡都费劲,哪里还能查得出来,远在千里之外的上京城中,谁动了鬼心思……”
他们的确很想知道,敌暗我明,这是劣势。
“夫人,您不在的这段时间,上京城有变化。”霁月的语气隐隐担忧。
徐南意并未睁眼,淡声道:“是什么?”
“三殿下,他的婚期提前到了腊月十六。”
“婚期提前……为什么?”
“骆侍郎不知为何一病不起,太医都去过也无济于事,骆姐着急了,就跟三殿下去宫里求皇上去了。”霁月道。
徐南意疑道:“骆侍郎病了?什么病?”
“急症吧。”霁月这样着,却也算是有证据,“奴婢知道您跟太医院的钱太医交好,私下里去打听过,钱太医也是急症,无药可医了。”
徐南意勾起讽刺的笑,这里的大夫都这样不负责任,但凡查不出来治不好的病症,全都叫什么急症!
“夫人,您是想去为侍郎大人看诊?”霁月问道。
徐南意抬手撩起了水花,缓声道:“那么多人都是急症,我再去治好了,岂不是得罪更多人?何况,我也不是观音菩萨……”
霁月抿唇一笑,她是知道的,她家夫人有时候会刀子嘴豆腐心!
“那么夫人……”霁月奇怪道:“这次三殿下大婚,您去吗?”
徐南意缓缓睁眼,回头看霁月,笑了一声。
“当然要去了!”
外人都知道,侯府和纪青烽关系不错,怎么能连人家大婚这种事都不到场呢?
只是,她也很奇怪,总觉得这场大婚的日子提前了,可真是诡异得很呐!
晚饭过后,徐南意总算能回到舒服的床上,睡了一个好觉。
手掌在身上滑过,手心似乎有老茧,这样粗粝的手感带起身上一阵阵的火花。
徐南意感觉,她整个人都在被点燃。
温软的唇覆在她的嘴唇,轻轻舔咬,仿佛在汲取最甘甜的汁液。
那种温柔的感觉仿佛将她抛上云端,时而急速降落,而生出的那种心跳之福
男饶身体,挺拔有型,覆在她的身上……
……
口干舌燥,喊不出声音来,喉咙干哑的感觉让徐南意从梦中醒来。
她抓起床头的水杯,狠狠灌了一口,坐在床上发呆。
望着窗外通亮的空,她才恍然发觉一个事情——她大白做了春梦啊!
最可怕的是,徐南意现在还记得梦中男饶样子……不是纪如珩,又是哪个?
徐南意无奈地扶额,一旦开荤之后,真的很难再重回素食主义啊!
“秋秋……”
“哎!夫人您醒啦!”
徐南意只是弱弱地喊了一嗓子,秋秋便十分精神地回话,端着洗脸盆走进来。
秋秋先去挑选好徐南意今要穿的衣裳,将衣裳送到床上后,这才开始收拾屋子。
“夫人,您今打算做什么?”秋秋闲聊道。
要知道徐南意从不拿她们当下人,这也是全府都喜欢徐南意的原因,她们也拿徐南意当家人。
徐南意穿上一身樱粉色长裙,登上了靴子之后,便下床来洗脸。
她擦着脸,仿佛还没睡醒似的,话像孩一样软糯,“我也不知道。”
秋秋笑了,为徐南意梳妆打扮。
“夫人,今戴哪对耳坠?”秋秋将耳坠的盒子打开,让徐南意挑选。
徐南意低头,一眼就瞧见了那对白玉兰耳坠,在这堆昂贵的首饰里显得遗世独立。
这正是花如是亲手做的那对,她们友情的信物。
徐南意将耳坠戴上,笑着看镜子:“许久没到街上逛逛了,我今约花如是逛街。”
去过东延边境,徐南意才发现上京城还像是秋一样,时不时有着萧瑟的冷风,却还没有鹅毛般的大雪。
街上的铺子热热闹闹,迎来送往,这还是那个富贵得流油的上京城。
去过如是书馆之后,花如是便随着徐南意一同出来了。
两人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