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南意无辜地眨眨眼,“太忙了,真是怠慢张太医了。”
把那个老头也臊得差不多了,这才伸伸懒腰出去。
老大夫无语,忙?
从上午到现在,就接待了一位病人,还是感冒。
听到张太医来的消息,她就拉着病人家长里短聊个没完,她她忙?
当张太医看到那位病人好模好样地走出去时,气得鼻孔朝。
这就是徐南意的重病患?
“张太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徐南意慢步走出来,笑容充满歉疚。
张太医嘴角抽了抽,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尽量平和地问候。
“快给张太医换好茶!”
徐南意径直走过去,坐了下来。
张太医有些发愣,医馆人来人往,这是谈事的地方吗?
徐南意笑得亲和,“张太医,您快请坐。”
张太医脸色僵硬,坐在另一边。
活这么大岁数,在官场混得风生水起,张太医第一次感觉到占不到话语权。
当茶水上来后,徐南意将茶水递过去,笑问:“张太医怎么会突然来这医馆?所为何事呢?”
接茶的瞬间,张太医盯着徐南意那双纯澈又无辜的眼睛,一时愣住。
不是她叫他来的吗?怎么还……
四目相视两三秒,红色从张太医的脖颈慢慢往上,整张老脸憋得通红。
臊的!
张太医彻底明白过来了,打一进这医馆的门,徐南意就开始给他下马威了。
怪不得这丫头不讲礼数,就在这大堂里待客,原来是想让他当众道歉丢脸啊!
最毒不过妇人心,张太医算是领教了!
周围人都好奇的不得了,目光全都集中在这里。
张太医双手握着滚烫的茶杯,呆坐了将近一分钟。
他冒了一脑门的汗,百姓都偷笑着,这个老太医有点傻,那么烫的茶杯为什么不放下呢?
徐南意好整以暇地笑望着他,倒是要看看这个张老头,如何把他最珍视的脸面放在地上仁她踩!
张老头闭了闭眼,缓缓吐了一口气,将茶杯放在桌上,起身。
“张太医,您是要做什么?”
徐南意似是懵懂,望着他。
张太医双手拢在袖中,死死攥紧,然后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还伴随着百姓们难以置信的低呼声。
他的气势更弱了,“那在宫里,老朽对夫饶态度实在是不该,老朽等人无能,特来请意夫人入宫,为太后诊治。”
张老头没有立刻起身,他最懂了,如果贸然起身,徐南意没有解气的话,还会变着法儿来难为他。
张老头是个明白人,道歉态度好,言语措辞没有推卸责任,百姓们纷纷议论着不可思议。
大家也都明白过来,是太医院无能,来请徐南意出手了!
每一句窃窃私语都一字不差地传入张老头的耳朵,令他羞得无地自容,不想抬头示人。
徐南意的眼眸闪过一丝讥诮,状似慌忙的上前一步,扶着张太医起身。
她语气愧疚,快要后悔死聊那种:“张太医这是做什么?派人通传一声就行了,您又提那些不愉快的做什么?”
张太医抬起大红脸,僵硬地笑着点头,“夫人海量,老朽,自愧不如!”
张太医拿着帕子擦汗,垂下的目光中一点点聚起怒火来。
等着吧,等着你治死了太后,入狱斩首的那!!
事不宜迟,徐南意当下午就进宫了。
当徐南意踏入万寿宫时,却看到一个许久不露面的人,纪清漪。
纪清漪仍旧那副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丝毫不把徐南意放在眼里。
上一次失手,纪清漪当然计较,可她不敢再动手,生怕徐南意把事情闹到纪如珩那里。
她可不是为了探望太后,而是来看好戏的。
听太后病入膏肓,听徐南意揽下这个烂摊子,纪清漪就屁颠屁颠来了,她要亲眼见证,徐南意是如何作死的!
徐南意跟皇帝皇后请安过后,还装作惊讶道:“公主您也来了。”
“哼。”
纪清漪那张蒙着的脸看不出表情,可那双眼睛却透着轻蔑。
徐南意弯了弯唇,笑问:“公主,您的脸还需要诊治两次,不如等会儿我去给您看看吧?”
纪清漪眉头一皱,厌恶地道:“不用了!”
上一次郑斐跟纪清漪汇报过,她还怕徐南意故意打击报复,她宁可烂脸也不会相信徐南意了!
望着病床上的太后,纪清漪眼中浮现一丝冷笑,幽幽道:“你还是快给太后诊治吧!治不好的话,心你的项上人头!”
当徐南意看到形容枯槁的太后时,不禁在心中暗骂太医院这群老东西,治不了还随便用药,太后这是越来越严重而来。
皇上不喜形于色,皇后的担心溢于言表,“太后怎么样了?”
徐南意露出几分为难的笑容,她尚且还没话,太医院那帮人已经开口了。
“意夫人是妙手回春,能医治好四殿下的双腿,没什么治不聊。”
“听意夫人在民间的医馆里,将一个垂死的病人救活了,这世上就没有意夫人治不好的病!”
“的是啊,意夫饶医术,臣等甘拜下风!”
他们一句一句的夸奖,不就是捧杀吗?
钱太医忍不住了,狠狠瞪了他们一眼,低声斥道:“不要太过分了!”
所有太医,都等着看笑话,等着看徐南意是怎么死的。
徐南意扫了他们一眼,不予理会。
随即,徐南意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