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想也不是没可能,陈雅黛可不是黄花闺女了。
但是推算一下日子,再看下陈雅黛现在瘪瘪的肚子,似乎太早了,不像是和郑斐第一次……
徐南意后背抵在桌边,“你怀的是谁的种?”
陈雅黛急了,“都了,我没有!”
“郑斐的?”徐南意继续试探道。
陈雅黛猛然站起来,还晃了两下才站稳,她狠声威胁道:“你要是敢出去胡袄,我就……”
“表姐想怎么样?”徐南意毫不在乎地笑了:“放心,我不像你们,喜欢三道四。”
看着陈雅黛一脸急色,徐南意轻咳两声,笑道:“但怎么我也知道了这个大秘密,表姐总得用什么来封我的口吧?”
陈雅黛沉下脸来,“你想要什么?”
徐南意想了想,“去年你生辰,姨母送你那块翡翠屏风,我已经喜欢很久了,不知道表姐舍不舍得送给我呢?”
翡翠屏风?
那个倒是很贵重,不过……再怎么贵重,也比不上怀孕这个秘密外泄。
听到徐南意这么肤浅的要求,陈雅黛似乎松了一口气,口气都放软了。
“这有什么舍不得的,明我就派人送过来。”
罢,陈雅黛盯着徐南意,“你要是敢出去……”
徐南意耸耸肩,“表姐,出去对我没好处,你嫁得好,将来还能帮我抬一抬在侯府的地位呢!”
听徐南意这么,陈雅黛眼中闪过一丝冷笑,随即赶紧离开。
见陈雅黛捂着肚子的背影,徐南意缓缓勾唇。
这个蠢表姐愿意贿赂她,看来是真的怀孕了。
陈雅黛也不想想,从嫁妆聘礼到赏赐,她徐南意已经拥有多少财宝了,还缺那块烂屏风?
徐南意只不过是让陈雅黛安心罢了!
桌上还剩下半杯水,徐南意将水浇到花盆里,一边在思索着。
按日子推算,陈雅黛肚子里不是郑斐的,那会是谁的呢?
日子……徐南意脑海中忽然闪过郑斐的脸。
还记得郑斐在树林里,陈雅黛曾将利用纪清漪之事告诉过他,也就是,这两人私下还有联系。
而且,陈雅黛的身边没有别的男人。
再按这个日子来推的话,郑斐的可能性最大!
陈雅黛,郑斐,好一对狗男女……
将水倒完,徐南意抬眸之时,含笑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
她这表外甥,来得真及时啊!
……
“你们都出去!”
陈雅黛一回屋,就将丫鬟们全都赶了出去。
丫鬟们见她拉着脸,都赶紧往外走,没一会儿就听到屋里头摔东西的声音。
将房间里砸了个乱七八糟,陈雅黛扑在床上,不敢大声哭喊,只是歇斯底里地抽泣。
房门被推开,陈雅黛惊得赶紧擦眼泪,只听进来的人在问。
“雅黛,你这是怎么了?”
赵宛苓从正厅出来,本打算去睡觉,却见到陈雅黛房里的丫鬟在窃窃私语,才得知女儿刚从徐南意那里出来,脸色不好。
看到陈雅黛这副气得哭的表情,赵宛苓搂住她,“那个贱人回来了又怎么样?现在多少人盯着她,以后指不定会犯什么错,就算她不犯事儿,将来咱们还可以找机会对付她,你哭哭啼啼的干什么?”
身为母亲,赵宛苓猜也能猜出来陈雅黛这是怎么了。
“娘……”陈雅黛张着泪眼,半响也没出别的话来,又平赵宛苓怀里呜呜大哭。
见陈雅黛是这个反应,赵宛苓感觉不对,将她推着坐好,表情有些严肃。
“不是因为徐南意,对不对?你受谁的欺负了?”
如果是因为徐南意,陈雅黛肯定会恶狠狠地痛骂,然后再合计合计该用什么法子对付。
可陈雅黛眼中似乎有畏惧,这不应该啊!
陈雅黛吸吸鼻子,愣了半也没出什么,眼泪更加汹涌。
“如果你不,以后我都不会管你!”
赵宛苓撂下这句狠话,就将陈雅黛一把推开,起身就走。
陈雅黛忙保住赵宛苓的腰,声音嘶哑,和盘托出。
“我怀孕了……”
听到这几个字,赵宛苓都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她万分震惊,转身捏住陈雅黛的肩膀:“你再一遍。”
陈雅黛仰起脸,满眼泪花,声音在发颤:“娘,我怀孕了……”
啪!
一个巴掌严丝合缝地打在了陈雅黛的脸上,气得赵宛苓大口喘气,跌退几步坐在了椅子上,差点摔倒。
陈雅黛的脑袋顺势偏向右边,没有正起头来,弯腰趴在床边,呜咽痛哭。
yù_wàng作祟,都怪她后来没控制住自己,跟郑斐一而再、再而三。
这些事儿,陈雅黛一五一十地出来了,因为她现在慌张无措,急需要一个主心骨。
赵宛苓气得捶着胸口,灌了好几杯水,尚且才能平复一点。
她恨铁不成钢地指着陈雅黛,压低了声音,狠狠斥责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你还没嫁人,就怀了个孩子,你让别人怎么我们陈府?”
不光是名声,她还想到了更严重的。
赵宛苓眼神凌厉,气得咬牙切齿地骂着:“你父亲在你们三个身上,从投入了多少,你不是不知道,他还指望着你们能为陈家光耀门楣……郑斐是个酒囊饭袋,如果让他知道了你肚子里怀了郑家的孽种,肯定气得发疯!”
别人不了解郑斐,她们可是门儿清啊!就算要消遣消遣,也该找个好点的男人。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