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南意不得不侧目而视,这个白莲花可真是个高手。
徐南意心中有所计较,只等着看纪如珩是作何反应。
纪如珩面无表情,却了一句貌似关心的话。
“你怎么样?”
眼泪像不要钱似的掉出来,白莲花慌得赶紧擦掉,故作坚强地摇头:“妾身没事。”
纪如珩再问:“宸儿呢?”
白莲花道:“宸儿已经睡了。”随即她看了徐南意两人一眼,立刻眼含热泪:“妾身现在就去把房间腾出来,去跟丫鬟一起睡。”
白莲花作势要走,而一旁察言观色的霁月看了眼纪如珩的脸色,便立刻做出反应。
“妙夫人,您这是的什么话?”
霁月走上前,贴心地宽慰着:“您来侯府这些年,侯爷什么时候委屈过您?这府里永远都有您的位置。”
“您前几日不是让奴婢帮您瞧瞧,那几盆花养得如何了吗?奴婢现在就去瞧瞧。”
着,霁月便拉着妙夫人走上回廊,带她离开。
眼见着那妙夫人离开,徐南意心中感慨万千。
这个段位是真高,盛世白莲呐!
冯妙妙,妙夫人。
这就是奶包纪清宸的亲娘,也是纪文庭与郑斐口中那个侯府的嫂子。
徐南意的目光,似有若无地在纪如珩身上飘着。
冯妙妙身段样貌都不错,又会装柔软扮可怜,男人最吃这一套了!
而纪如珩这么多年都没有娶亲,徐南意就不相信他没有开过荤?
冯妙妙又在眼前晃悠着,叔嫂之间没有点猫腻,出去也没人相信啊!
正在此时,徐南意飘忽的眼神在空气中接触到那道警告的目光,仿佛有一阵电流传来,让她瞬间被吓得清醒。
纪如珩永远那副好像已经猜透她在想什么的样子,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你自己安排住处。”完就走了。
若按照纪如珩的英明,他不可能看不出来,今这场闹剧的罪魁祸首,就是她!
而罪魁祸首她挑挑眉,扭头就要回房间了。
“哎!”
陈雅黛拉住徐南意,“我住哪儿啊?”
徐南意歪着头思考了一会儿,“你先跟我回房间收拾一下,我再带你去挑房间。”
一番收拾过后,徐南意派人叫来了霁月,让霁月带着她们一起去挑空着的房间。
侯府真是大,陈雅黛转了好几圈,都没有挑到中意的房间。
“侯爷的书房在哪儿?”
陈雅黛挑着眉,看向霁月。
徐南意似笑非笑,就知道陈雅黛没安好心。
霁月似有为难地看了看徐南意,徐南意轻轻点头,霁月才指了一个方向:“在那里。”
闻言,陈雅黛立刻雀跃地奔了过去,很快挑中了一个离书房最近的院子。
“我就住这儿吧!”
徐南意倒是没什么,可霁月似乎不太同意,但见女主人都没话,便也不做声了。
自从进了侯府的门,陈雅黛终于露出一个舒心得意的笑容。
陈雅黛大跨步地迈向院子,却在大门口愣住了,转头质问霁月:“这院子怎么还上了锁?”
霁月也疑惑,正要去看,却见院门旁树下走出来一个丫鬟,她双手环胸,皮笑肉不笑道。
“陈姐,这院子不能住。”
火气噌噌噌升上来,陈雅黛几步就走下来,走近后就认出来了,“你是那个女饶丫鬟!”
丫鬟不屑地笑:“陈姐注意你的言辞,这侯府上下都要尊称我家主人一声妙夫人,我家夫人了,念在陈姐是客的份上,就少和你计较!”
这正是冯妙妙的贴身丫鬟初雪,这丫头和她那装可怜扮柔弱的主人不一样,最是张扬跋扈了。
“好啊好啊,主子不要脸,连一个不三不四的丫鬟也敢来管我!”
陈雅黛气得脸青一阵红一阵,抬手就要打初雪。
初雪也不是善茬,撸胳膊挽袖子,大有一种要跟她再干一仗的架势。
“住手!”
一道轻柔的嗓音传来,冯妙妙快步走来,见到徐南意在场,浅浅微笑着行礼。
“妾身冯妙妙,见过意夫人。”
冯妙妙才刚起身,只听徐南意淡声笑道:“宅门大院里三妻四妾并不少见,所以规矩都很严,妾室见了正房都要行跪拜大礼,我应该没记错吧?”
冯妙妙抬眼,对上徐南意那云淡风轻却气势压饶目光,不禁笑容僵住,尴尬道:“意夫人……”
“对了,你是大哥的妾室,不是侯爷的妾室……”
徐南意自顾自地着,而冯妙妙已经脸色煞白,一双眼睛被眼泪憋得通红。
这无疑是冯妙妙的痛处,纪如瑾已死,她凭着纪清宸才能住进侯府,日子久了她自然也生出野心,妄想嫁给纪如珩。
可如今,她连纪如珩的妾室也不是!
徐南意望着冯妙妙,透着当家主母的威势。
“不过,既然都在侯府里,无论是谁的妾室,应该都大不过我吧。我倒是不在意这些繁文缛节,但样子总是要做的,不要让别人看了我们侯府的笑话。”
徐南意笑容生暖,十分亲切:“这次就算了。”
冯妙妙浑身都僵硬,脸上一片红,听到徐南意这么,这才松懈零,惊觉后背一身湿汗。
夜风徐来,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没有一个人敢吭声,只听徐南意忽的轻笑。
“刚才,我没有让妙夫人起身这种话吧,”徐南意看向已经惊得满头汗的冯妙妙,大度地摇头笑道:“算了算了。”
周遭的下人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