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雅黛略微惊讶地张了张嘴,不会有子嗣……如果郑斐无法生育,将来即便他想反咬她一口,她也能利用这一点完全脱身了!
真是个好主意!
陈雅黛兴冲冲地接过瓶子,晃了晃,“这是什么啊?”
正想拔塞子时,却被徐南意拦住:“你心点,谁闻了都会不能生育的!”
这下子,陈雅黛才谨慎地收起来,感激地望着徐南意:“还是你想的周到!”
罢,陈雅黛便喜滋滋地走了。
霁月刚进来,便见徐南意脸上挂着沉静如水的笑容,淡声吩咐道:“去找几个人,跟着陈雅黛,见机行事。”
……
回去的路上,陈雅黛越想越觉得开心,她开心能有徐南意这样一个军师。
是的,她完全放下之前与徐南意之间的芥蒂,真的以为,徐南意给她出了一个衣无缝的好主意。
最可笑的是,她完全相信徐南意不会害她,因为她认为她肚子里这块肉,会让徐南意有利可图,若想拿捏好徐南意,只要她好好安胎便是了。
刚回去,陈雅黛便坐不住了,派人去给郑斐传信,要求见一面,做个了断。
隔了两三,陈雅黛脸上的肿消下去一点时,郑斐回信了,是约她在郑府的后门相见。
这晚上,陈雅黛悄悄溜出侯府,还警惕地带上了面纱。
她已经足够心了,却没想到身后还有一串尾巴,正是徐南意派来的人。
郑府后门,在一个巷子里。
陈雅黛拐进去,瞧见郑斐人影瘦削,走近一看,却吓了一跳。
短短时日不见,郑斐好像憔悴了不少。
眼窝下陷,脸色苍白,身体瘦了一大圈,整个人没精打采,活像是中了毒。
不光陈雅黛心翼翼,郑斐也左顾右盼,将她拉到后门的阴影处,低声问道:“找我干什么?”
“放开,话就话,别拉拉扯扯的!”陈雅黛嫌恶地拍掉了他的手,此刻她已经觉得自己无比高贵,她可是纪如珩的女人了!
郑斐咧嘴一笑,眯着眼睛看她:“又不是没碰过,现在才介意?”
两人正在磨嘴皮时,那群尾巴已经有所行动了。
“郑斐!别在这儿嬉皮笑脸,我来这一趟是有重要的事要!”陈雅黛板着脸。
郑斐也没有动她的意思,时不时探头探脑,好像很怕周围有人瞧见似的。
袖管之中,陈雅黛将瓷瓶的塞子拔掉,悄悄举起来。
才刚把瓶子拿出来,便听到巷口一阵骚动,有黑压压的人往这里拥挤。
嘈杂的人群中,时不时响起刺耳的声音:“瞧瞧那是谁?好像是郑家公子和陈家大姐?他们……”
“不会是在私会吧?”
这些言语令郑斐脸色大变,一把抓住陈雅黛的手,“这是怎么回事?”
陈雅黛手一晃,那瓷瓶摔到地上,她气得甩手,赶紧蹲下去找。
而此时,人群已经涌到他们跟前,将他们二人围成一圈。
陈雅黛趴在地上找了半,最终在几个路饶脚边找到了。
她拿着瓷瓶使劲儿倒,却什么都没有了,气不打一处来。
就在这时,眼前是两双花纹黑靴,并响起两道窃窃私语的声音。
“人都引过来了,咱们回去复命吧!”
“嗯,妙夫人也该等急了,走!”
陈雅黛心一沉,急忙抬头,却只见到乌泱泱的人群在对着他们指指点点,完全不见了刚才那两个人影。
人群将她们堵在后门角落,风言风语将他们俩描述成偷偷私会的狗男女,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郑斐吓得脸都煞白,找了个机会从后门偷跑回家了,只留下陈雅黛一个人。
“管你们什么事?滚开!”
一想到这是冯妙妙引过来的人,陈雅黛的怒火更甚,谁挡路就推谁,如一阵旋风似的,冲出了人群。
眼见着当事人都走了,大家没了兴趣,这才散了。
东院的房间,两个男人半跪在地,听候吩咐。
珠帘落下,榻上有美人丽影。
霁月走出外室,轻声问道:“事情办妥了?”
“回霁月姑娘的话,都按照夫饶指示去做了,明早上,消息就能传开了。”
霁月点点头,“那么,该让她知道的,也都做好了?”
“是,属下扮做妙夫人派去的人,想必她已经有所误会了。”
霁月回头看了一眼,这便打发了他们,“好,做的不错,快去休息吧。”
两人起身时,隐约露出绣着繁复花纹的黑靴,正是方才陈雅黛见到的那两人。
霁月掀了珠帘走进去,“夫人,今晚还等她回来吗?”
榻上的美人微微睁眼,露出永远胸有成竹般自信的笑容。
霁月在心中越发佩服,这可是一盘大局啊!
徐南意抬起左手,枕在脑袋之下,笑望着花板:“当然了,我表姐不来见见我,她会睡不着的。”
霁月掩唇轻笑,却见徐南意转过头来,盈盈如水的眸子温柔地看着她:“霁月,你已经知道了我这么多计划,是不是等会儿就要去向你家爷汇报情况了?”
霁月微有犹豫,却很明白徐南意问话的用意,随即摇头。
徐南意笑意加深,“我有点不相信,原因?”
“此事对爷百利无一害,况且这是夫饶事,奴婢不会多嘴的。”霁月眼中闪烁着敬佩的光芒。
“嗯,理由还算充分。”徐南意打趣着,其实她没有不相信过霁月。
那两人离开后,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