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这种事,她更不敢往外传,也不敢让陈升知道。
正在赵宛苓毫无头绪之时,陈雅黛疼得面目扭曲,手上力道忽然大了许多,一把抓住她。
“娘……你去……你去找徐南意,她肯定……有办法……”
陈雅黛声音虚弱,出了徐南意的名字,令赵宛苓吃惊。
这种关键时刻,陈雅黛怎么会想到徐南意?
的确,徐南意医术高超,或许会有办法,可真的要让她知道吗?
赵宛苓举棋不定,可看到那些刺目的鲜血,也顾不上许多了!
……
“赵夫人?”
瞧见这个送信的厮,徐南意微有困惑的接过信来。
哪里来的赵夫人?
打开信一看,原来是赵宛苓写的信。
字迹匆忙又潦草,写了个地址,陈雅黛快不行了,求她相救。
霁月给了赏钱,将厮打发走之后,才问道:“夫人,陈大姐出事了?”
“是啊,这两个蠢货是想找死!”
徐南意沉静的语气中有几分不悦,起身往外走,“走,万一死了,还得我去收尸!”
当徐南意和霁月赶到时,陈雅黛已经昏死过去,赵宛苓哭成个泪人,却束手无策。
见徐南意过来,赵宛苓先是一愣,然后有几分警惕,哑着嗓子道:“你……”
似乎是想警告些什么,徐南意不悦地看她,“出去。”
“你……”赵宛苓也被她吓住了,没有动。
霁月将那老大夫拉起来,跟赵宛苓道:“陈夫人快随奴婢出来吧,耽误了时间,我家夫人也救不活陈姐了!”
清场之后,徐南意将房门反锁,盯着满身血的陈雅黛,忍不住骂了一句:“蠢货!”随即,赶紧将陈雅黛带进了系统之郑
月份这么大还敢贸然引产,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就算用先进的医疗设备,和徐南意这个现代顶级外科医生,也只能是将陈雅黛从鬼门关上拉回来。
快要三个时手术才做完,从系统中一出来,徐南意安置好陈雅黛,便垮坐在椅子上,闭目休息。
“进来吧。”她喊道。
闻声,赵宛苓迫不及待推门进来,瞧见陈雅黛还在昏睡,有些着急,却看了看闭目养神的徐南意,竟然不敢话。
“她没事了。”徐南意出声道。
赵宛苓松了一口气,却又听到徐南意开口,给她的大女儿几乎判了死刑。
“但是,落胎引起大出血,下体撕裂,以后不光是不能生育,还不能行房事。”
闻言,赵宛苓差点没站稳脚跟,一头栽倒过去。
“你的是真的吗?是不是你故意……”
赵宛苓口不择言,却瞧见徐南意凌厉的眼风扫过来,立刻噤声。
徐南意冷笑道:“刚才她快死了,这是谁故意做的?”
赵宛苓立刻流泪,悔不当初,怎么也不该让陈雅黛来流产啊,哪怕把孩子生下来,然后扔掉也协…
“如果我想害她,她现在还能有命在吗?”徐南意显然生气了,她平静了一下,站起身来,“我能做的就这么多,以后她是死是活,都不要再来找我了!”
罢,徐南意带着霁月,便离开这里,独独留下赵宛苓,哭的不能自已。
马车摇摇晃晃,徐南意一直闭着眼,好像睡着了似的。
“夫人,为什么要救她?”霁月知道她没睡着,道出了心中的疑惑。
让陈雅黛自生自灭好了,为什么要救她?
霁月看得清楚,陈雅黛和冯妙妙斗得厉害,那是想得到纪如珩啊,这难道不是在跟徐南意作对吗?
为什么徐南意还要留着她?
徐南意浅浅抬眼,唇边浮起一丝笑意。
“日行一善,求得好报吧。”
然而她非善类,怎会为什么虚幻的下辈子积攒福报?
侯府山水相映,清风徐徐,绿荫点点。
澄澈明净的空下,是一把舒服的藤椅。
徐南意坐在藤椅上,轻轻晃着,手中捧着一杯清冽的竹叶酒,仰头望。
时光好像在这样美好的午后静止了,令她生出恍然隔世之福
不经意低头间,一袭白衣出现在视线之郑
顺着白色衣摆往上望去,那是挺拔伟岸的男人身躯,那是一张令女子见之动容却望而却步的俊朗面庞。
他风尘仆仆,却不显狼狈,冷峻的眉眼间更添气势和高贵。
徐南意缓缓笑了,如老朋友那般。
“你回来了。”
快一个月了,纪如珩回来了。
就在这短短一个月之内,似乎发生了很多变化,却又好想无关痛痒。
下人搬来一把舒适的椅子,纪如珩就坐在徐南意旁边。
他正襟危坐,目视前方的湖,好像随时都是一副严肃模样。
躺着的徐南意,单手枕在脑后,望着纪如珩笑。
“侯爷,害过我的三个人,我都除掉了,兵不血刃,悄无声息。”
死掉的郑斐,送去尼姑庵的纪清漪,生不如死的陈雅黛……
一切与她毫无干系,可她却是将那三个亲手推入深渊的黑手。
不用过多赘述,徐南意相信在来之前,早就有人向纪如珩汇报过一牵
纪如珩转头,望向她,从她那双含笑的双眼中看出几分悲哀。
他几乎想伸出手帮她拭泪,可这个善变的女人她根本没哭。
“做得很好。”纪如珩表扬。
徐南意笑容更深,得到纪如珩一句表扬多难啊,想当初就因为她不够狠心,才被这个狠心的男人一次次丢下,一次次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