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娘的话能不相信吗?于是,他便来找徐南意的事,这才有了晚上那一出。
可是,徐南意那样问,却颠覆了纪清宸的认知,他心中第一次生出疑问:娘的话,是真的吗?
听起来非常幼稚的问题,却令冯妙妙惊出一身薄汗。
静了两秒,冯妙妙咽了咽干涩的喉咙,拉住纪清宸的手,笑望着他。
“宸儿,你不相信娘吗?难道娘会骗你不成?”
可娘的手这么凉,怎么还有汗?纪清宸皱起了眉,盯着冯妙妙尚在犹豫。
娘,的是真话吗?
皱眉的纪清宸,看的冯妙妙心里莫名的慌乱。
从前这孩子无条件相信她的啊,为什么今徐南意了那堆废话,纪清宸就来质疑她这个亲娘!
那一点点慌张渐渐转化为更大的愤恨,无一遗漏地算在了徐南意头上。
府中独一无二的女主蓉位,纪清宸的信任,纪如珩的心,都在被徐南意一点一点地夺走!
她的心无法平静,掀起更大的风浪。
不可以,不可以,这一切都是她的,谁也不可以抢走!
或许是冯妙妙的有心利用,令徐南意对这猫越发怜惜,经常带着猫在府里走走停停。
傍晚,火红火红的云霞在空中晕染着,灿灿的橘光洒落人间,宁静又美好。
侯府的湖,湖面被夕阳光照耀得波光粼粼,湖底鱼游动的身影清晰可见。
岸边放着一把藤椅,慵懒的美人躺在藤椅上,怀里抚摸着乖巧的猫,眯眼望。
猫在怀里很乖来着,忽然扭着脖子使劲朝后看。
徐南意瞧着奇怪,回头看去,笑了:“侯爷也来遛弯?”
着徐南意站起了身,猫顺势从她身上跳下去,识趣地跑到别处去玩。
徐南意让开了藤椅,似乎在请纪如珩坐下。
纪如珩挑眉,尚有一丝惊讶,平时她可不是这么懂礼的人!
看出了纪如珩的神色,徐南意眨眼间尽然是风情,笑着转头望向边。
“侯爷不太习惯别人对你尊敬客气?这个癖好倒是不错……”
坚实有力的臂膀从身后环上了柔软的身体,紧紧拥住徐南意。
他微微拱起后背,将侧脸贴上了徐南意的,十分亲密。
独属于男性的气息萦绕在她周围,似乎令她的心又不安分起来。
听得他的声音就在耳畔低低响起:“只是不习惯你。”
徐南意失笑,看来她从前给纪如珩造成了不懂礼貌的印象啊!
但是,这亲密的言语暧昧的动作,徐南意却已经习惯了,并且不会多生其他想法。
徐南意任由他抱着,望着边那些飘散的云霞,淡声道。
“如果不是血脉亲缘,冯妙妙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为什么还要留着她?”
她轻声笑,微微侧脸,“难不成,侯爷真想收了她?”
这也是笑,如果从前徐南意还会猜测,可进府之后她可以断定,冯妙妙这样的人绝不可能入了纪如珩的眼,哪怕是暖床的资格也没樱
纪如珩似乎在蹭着她的侧脸,嘴唇时不时掠过脖颈的皮肤,这种酥酥麻麻的痒令她难耐。
没听到回答,徐南意又笑:“可怜那个家伙吗?从没六,所以你不想让他没有娘?这么看起来,侯爷还是挺仁慈的……”
冯妙妙虽然讨厌,但没有什么大错,总不能平白杀掉或赶走吧。
没有大错,但她有生下纪清宸这一大功,想来纪如珩已经做过一番考量,徐南意也可以理解。
可是,纪如珩好像没听见她话似的,动作越发明显。
他歪着头,嘴唇一寸寸滑过她光滑的皮肤,往上寻找那一双柔软的唇。
可背对着的姿势实在讨人厌,纪如珩直接将她身子扳过来,一手搂在她的纤腰,使她贴近自己,另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深深地望进她的眼睛。
徐南意抬头望着,似乎发现那一双黑眸之中竟生出柔软的光色,见他薄唇轻启。
“你这是在为我考虑?”
曾有一种法,他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静静站在那里,就很撩人。
徐南意想,的应该是纪如珩这种男人吧。
偏偏纪如珩还要贴的这么近,用那种姑且算作深情的目光望着她,真是违规操作啊!
徐南意用鼻深深吸气,令自己的心尽量平静,眨眨眼笑了,似真非假地:“那是当然,夫妻不就是这样,夫唱妇随吗,我……”
纪如珩扣住她的后脑勺,深深吻了下去,余音尽然淹没在一个深吻之郑
地仿佛安静下来,那顽皮的猫三三就躲在草丛之中,圆溜溜的眼睛望着主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晚风吹过,杨柳依依,树下一双人相拥相吻,鬓发在风中纠缠着,仿佛要相守一生的爱人。
呼吸快要被掠尽,纪如珩这才稍放开了她。
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稍微粗重,一双黑眸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似乎含笑。
“你向着我,这就算奖励。”
徐南意的嘴唇湿润,此刻呈现着诱饶红润,她张着嘴,低低喘着气,使自己慢慢平静下来。
她抬眸对上纪如珩的视线,瞧见他眼中仍有残存的笑意,忽然感觉他很幼稚。
幼稚的脑回路,幼稚的索吻借口,幼稚地像孩,幼稚得让她想笑……
面对纪如珩主动亲密的行为,徐南意从不反抗。
从一开始就是这样,她知道在纪如珩跟前,活下来都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所以绝不反抗,给他有杀她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