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面对面而坐,万毒教和鬼医门本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门派,现在两大巨首都坐到了一起实属有趣。
凤漓已经让人查清楚了赫连莯的底细,为何这么多年来赫连莯隐匿于南疆。
十年前所爆发的那场战役,不止是雷沼和天夜、还有南疆也想要趁虚而入,这万毒教更是南疆的国教。
国教是什么概念?一般的江湖组织虽然朝廷没有管理,但也并没有承认。
唯有这万毒教在南疆享有极高的声誉,里面的教众大多都是南疆子民,每一年还会专门举行一些活动。
而且教主更是身份尊贵,可以说万毒教就是南疆的半壁江山。
在十年前南疆也想要趁机分一杯羹,同雷沼前后夹击,南北进攻。
被君无夜打败,大败而归,当年的那场战役凤漓有在史书上面看过,可以说得上十分波澜壮阔。
天夜岌岌可危,正是君家父子力挽狂澜守住了天夜。当君无夜打败了南疆去支援他爹,共同对抗雷沼。
君家便是在那个时候出了事情,虽然最后还是守住了边疆。夺取北凉,雷沼退兵,不过君家却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具体当年在那场战役之中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家都不知道,君无夜的毒也是在那个时候被种下的。
南疆和雷沼都乖了十年,尤其是和其它几国相比,本来就不算大的南疆经过了十年前的重创,休养生息十年。
直到现在南疆的人听到君无夜大名还会心惊胆战,称呼他为杀神。
一晃十年的时间,谁又会知道赫连莯竟然是万毒教的教主,甚至还一心想要和鬼医门联手。
以万毒教在南疆那么重要的地位,想都不用想早就和政治挂钩。
那天在宴席上凤漓心中有了一个计划,特地让人去查探了一下赫连莯的底细。
这一查探更加坚定了她的决心,这个计划非执行不可。
“你我也算是不打不相识,青衫之事算是已经联手了一次,今天找你前来便是想要同你再联手一次。”
凤漓已经将话说开了,也就不再隐瞒自己的身份,同别人交易之前自然是要先拿出一些自己的诚意。
“哦,少主要如何做?”赫连莯颇为好奇道。
“你我联手,颠覆了天夜的江山,如何?”凤漓饮下一口酒,将酒樽放到面前,轻轻道。
赫连莯也算是见过不少人物,但像是凤漓这样云淡风轻,却说着这般举足轻重的话之人还是头回遇见。
看到凤漓这么淡然的表情,他都有些质疑自己是听错了,也许她刚刚只是说了一下今天天气如何吧。
“少主,你这话的意思是……”
“教主,找你之前我专门查探过贵教。你虽然是天夜的世子,不过多年前在皇位争夺之中。
原本先帝立的遗诏乃是由你爹继承皇位,是如今的皇上做了一些手脚,最后获得了皇位。
即便给王爷封王,也抽走了他的权利,你们虽然是四大家族之一,不过是一个空壳子而已罢了。
你们真正的势力乃是在南疆,十年前就想要夺回皇位,不过被君家人阻止。
若现在我说愿意同你联手,助你一臂之力获得想要的一切呢?”凤漓不紧不慢说出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看到她沉稳的脸色,赫连莯都有些心惊这个女人的魄力,“少主可知道你说的这番话,莫说你是死无葬身之地,就连凤府都会给你陪葬!”
凤漓却不以为然,“教主只需要告诉我,你愿不愿意,若是不愿我自然会寻找下一个目标。”
她一个女人竟然说出这样的话,赫连莯觉得自己从前是太小看她了。
“少主可是认真的?”这件事并不是一件小事,他的心中摆明了对她还有一些谨慎防备。
现在赫连府的情况的确如同是凤漓说的那般,表面上虽然还是四大家族之一,其实早就变成了一个空壳子。
而他爹更是备受折磨和煎熬,好不容易想要等到十年前扳回一局,谁知道被君无夜破坏。
现在卧病在床多年不问世事,赫连莯表面纨绔浪荡不羁,其实不过都是一个假象。
他要让所有人知道当年的真相,只不过皇上心狠手来,他手握大权自己不能够轻举妄动。
十年前他先是利用君家的人打败了他们,而后又对君家下手,想要一劳永逸。
殊不知仍旧发生了一些变故,现在两边的人都将皇上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这场复仇之战迟早都是会爆发的,凤漓看到赫连莯的瞳孔逐渐变得深邃。
她的表情也是一片严肃:“你觉得我会冒着全家被抄斩的危险来同你开玩笑么?”
凤漓本来就是一个小心谨慎的人,若不是早就将赫连莯的家族调查得清清楚楚,她今天怎么敢冒然行动?
“我比较想要知道的是,那个人如此青睐于你,处处对你示好,你为何要如此做?”赫连莯有些怀疑也是正常的。
凤家如今在朝中如日中天,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凤漓为何要打破这一切。
凤漓把玩着手中的酒樽,“既然我找你合作,那么我就开诚布公直接给你说了。
我这人最是不喜被人掌控,那个人三番五次想要掌控于我,想要我嫁入皇家,此次还弄出一个什么选夫大赛来。
他处处以权压着我,将来也必然是如此,我可不想一直被人掌控。
若他是这天的话,那我就翻了这天又如何?”
赫连莯看着烛光之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