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戴克说着便取出两瓶五百毫升的原榨橙汁,递给两人。
“我买单。”丹娜慷概地说。
“由我请客吧。”戴克笑呵呵地说,“请问小姐芳名?”
“丹娜庞帝克。”丹娜自我介绍道,“我答应罗博请他喝东西的。”
“记上校的账吧。”罗博却大方地说,“老板请客可是很难得的。”
“罗中校真是幸运啊,能够结识这么『迷』人的姑娘。”老戴克羡慕地说。
罗博却不加回应,拿起两瓶橙汁,说道:“谢了,戴克上校。”然后便拉着丹娜离开了。
出了“曼陀铃”酒吧,两人沿着大校场一边散步一边喝着酸甜交融的橙汁。
新拜占庭的恒星“喜马拉雅”正逐渐滑落到东方延绵不绝的长城山脉后面,在东边的天际拨洒出片片绯红『色』的晚霞,并在长城山脉顶部染出一片金『色』的光彩。
“真没想到,新拜占庭行星的夕阳也是如此浪漫美好。”罗博轻松愉悦地说道。
丹娜倒没什么感觉。她在阴阳永远分明的“太极”行星上长大,虽然也能看到夕阳,但那里的夕阳也是永远固定的,缺乏了因日夜交替、光明与黑暗轮回造就的灵『性』。所以她对普通行星上的日出日落虽然感到新奇,但她还不是很习惯这种自然的昼夜变化,而且也没有华人的文化积淀,对于新拜占庭的夕阳也就没有多少审美上的感受。
罗博却继续发出感慨:“我看惯了两个太阳成双成对地回归地平线,今天才发觉一个太阳的落幕竞也是非常辉煌壮丽。”
“两个太阳的天空我还没亲眼看到过呢。”丹娜好奇地说。
罗博朝她微微一笑,说:“也许有一天,我能够陪你到安德洛墨达行星,观看两个太阳的日出和日落。”
“真的?”丹娜像一个听到大人承诺的小女孩似地高兴地问道。
“我想应该会有那么一天的。”罗博的口气却显得很不确定。
“不过,你现在俘虏,怎么可能回到安德洛墨达呢。”丹娜倒是迅速恢复了理智。
罗博注视着逐渐消失在东方山峦之间的夕阳,说:“也许很快了,国内的人也许正在想方设法把我们接回去呢。不过,我也只是猜测。”
“回不去也好啊。”丹娜却兴奋地说。
“什么?”罗博一时没反应过来,惊讶地问。
“你可申请成为新罗马公民啊,然后就可以永远自由地生活在新罗马了,甚至还能移居‘太极’行星。”
罗博注视着眼前被夕阳染成红『色』的美人儿,甜蜜地问道:“你希望我永远留在这里吗?”
丹娜没有回答,她也注视着眼前同样被染成红『色』的男子,默默无言。
“丹娜,如果可以的话……”罗博继续说道,“我会选择留在你身边的。可是,我们的身份,我们的出身,还有我们肩的责任,都让我们都不能为彼此做出承诺。”
丹娜呆呆地点了点头,但她似乎不能完全明白罗博的话,殷切地问道:“罗博,你爱我吗?”
对方如此直接的问话,倒是让罗博有些反应不及,不过他很快便认真地说:“离开‘太极’行星那一刻,我很失落,在受你关照的那些日子里,我渴望你的爱。可是,我无法为你做什么,哪怕留在你身边。我还有无数的责任要去承担,我的国家和人民,在正召唤我重新回归。所以,很抱歉,我爱你,可我还是能陪伴在你身边。”
丹娜抿着嘴,沉重地点点头。
尽快丹娜就如此真实如此美丽地站在他面前,可他却在这时终于明白,对丹娜的爱,已经化为“曾经”。
在纠结着无奈与失落,掺杂着歉疚与伤痛的情绪中,两人再度告别。
当罗博回到音乐厅时,乐队正在排练另一首轻音乐,二十世纪着名三大轻音乐之一的曼陀凡尼(i)乐团版本的《渴望你的爱》(i wish y)。
优雅明朗的提琴声和着从透明穹顶照『射』进来的黄昏霞光,营造出一种略带幽暗愁惨的缠绵氛围。罗博坐到听众席上,尽情地享受音乐带来的感『性』情绪,暂时忘却尘世间的爱恨情仇。
远在好几千光年之外的行星安德洛墨达,罗博的母亲,罗赵冰却完全没有儿子的闲情逸致。她正压抑着内心的担忧与不安,等候在英仙星际联邦总统府的会客厅。
第二次“易”星域会战的惨重败果,让联邦总统理查德?米尔豪斯和他的内阁变得岌岌可危。近四十五万将兵和近五艘战舰的巨大损失,不仅是联邦的灾难,更使米尔豪斯与执政党自由与民主联盟陷入绝境。原本因为连年的巨额财政问题而民望大跌的他们,加上这一次大败仗,使得业已展开的总统大选的形势雪上加霜。
国防部布隆伯格五星上将和国防军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列昂尼德?列普宁上将,已经就此次会战失败引咎请辞。但是即使批准了两人的辞呈,米尔豪斯也深知自己连任的打算已经是大江东去,无可挽回。他为此召集了自由与民主联盟的高级干部商讨接下来的应对之策,但是会议一连开了数小时,大家还是没有想出一个有效的办法。
罗赵冰耐心地等候在会客厅里,时间太长,以致这位好喝茶的贵『妇』已经上了好几趟卫生间。
好不容易,米尔豪斯终于走进会客厅,脸上带着沉重的疲惫神『色』。他主动向罗赵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