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二楼至一楼的铁门被打开,掌柜并没有察觉到危险,还询问了伙计。
“她们是强盗。”不知谁喊了一句。
掌柜刚想按下开关将门合上,可是三娘已经飞了过去,掐住他的脖子,一个甩手,扔到一楼大堂。韩秋伊站在哪里,一时不知所措,绿菊挡在她的前面,两手怕得直发抖。
“你打得不累吗?”宛归试探着撇向窈儿,鞭子已经浸了血,有几个人没了动静,晕死过去了。
“我就说了你是个胆小鬼。”
宛归并不生气,她不会意气用事,实力不足强出头只会让自己成为陪葬品。
“我也累了,不如你来打。”窈儿跨过地上打滚的人,将鞭子塞到宛归的手里,她的嘴角含笑,异常的诡异。
宛归站起身,鬼使神差地挪动了位置,挡住窈儿的视线,省得她又盯上虚弱的男子。
“鞭子脏了,我不喜欢。”
宛归明白面对窈儿,胆怯的态度只会勾引出她的恶作剧心理,不如就淡然处之,说不定还能和她正常交流。
“你有洁癖?”
“算是吧。”
窈儿挑了下眉,没有勉强。韩秋伊将视线转移到宛归身上,她显然毫发无损,再看了她身后,瞳孔突然放大,双拳紧握,脸上闪过紧张的神情又很快恢复了正常。
“你看又来了个新玩伴!”窈儿这话是对宛归说的,语气却很亲昵。
三娘上了二楼,把客人都赶了下来,韩秋伊注意到有几个人的衣服上溅了一些血迹,想必已有遇难者,不由得心下一紧,现在只有三楼是安全区域了。
宛归不觉得她们还会呆很长的时间,这些人被杀的概率很大,不知道她救得了几个。
“老家伙,把三楼的铁门打开。”三娘将二楼的宝物打包好,又打起顶楼的主意。一将铺就是自认建筑构造牢固可靠才会在人手方面有所松懈,现在成了案板上的鱼肉。
掌柜本就摔得剩了半条命,再被逼迫开门,吓得哆哆嗦嗦,颤颤巍巍爬上楼,不过没人察觉他眼中闪过欣喜的神采。
三娘冲进大堂的时候,姒律正在把玩一把宝剑,对这不速之客的闯入,有一丝不悦。
“公子好生俊朗。”三娘笑得妖娆,像只发情的母猫,语气暧昧。
姒律纵横情场多年,这气氛一下就明了,随后叹了口气,惋惜道:“可惜,身材一般般,脸蛋不过关。”
三娘闻言大怒,直接动了手,姒律只一个瞬移,抬了手肘,她就觉得四肢中了重创,疼痛难忍,惨叫声清晰传到一楼,窈儿轻皱眉头,莫不是遇上高手了?正待上楼查看,三娘就被扔了下来。
“你是什么人?”她眯着眼睛问道。
姒律并不回答,他转身对上韩秋伊,嘴角带着笑意。窈儿大感恼火,夺过宛归手里的鞭子冲了过去,招招狠辣,只要一下非得弄花他那张俏脸。
姒律对窈儿的招式应付自如,像耍猫一样,众人看得解气,甚至有人鼓掌叫好。宛归倒不想得乐观,面色严峻,一走神就被打退到她身旁的窈儿重重撞了,压上身后的男子,幸好他及时扶住自己的脑袋,不然估计就得脑震荡了。宛归起身,看了姒律毫无歉意,撅着嘴巴表示不满。
宛归和男子一起摔倒让韩秋伊有些揪心,看他的样子似乎有伤在身。
“窈儿,你遇上对手了。”
“哼,我还没有用尽全力。”她解开上衣露出一片刺青,着实吓了宛归一跳,不过胸前好平,发育迟缓啊。众人也下意识移开眼睛,嘴里说着话,各种嫌弃她不知羞耻。
窈儿不以为然,用之前从宛归手里夺过的匕首割破刺青上的肉,血浸湿了凤凰的图案,发出耀眼的光芒,形裹住匕首,姒律面色微变。
“现在看看你有没有命做英雄了?”窈儿握住呈了血红色的匕首,刀柄朝上旋转一周,就见它化成一把大刀。
“运气不错,竟然找到了魇刀。”姒律嘴里说着恭喜的话,手却抽出宝剑,这时候若没有武器就不明智了。
刀剑相杀,一时风云变色,一将铺被红光笼罩着,也算向官府提醒此地有异样。魇刀像是活物吞噬着宝剑,将其咬得一口一个残缺。
哐一声剑断,姒律的肩膀被划出一大道伤口,他趁机打落窈儿手里的刀,伸出左手食指点中窈儿的胸口。宛归看得分明,那就像箭在弦上,一击中地,果然窈儿一脸不可置信,跪在地上,捂住胸口,痛苦不堪,血液由慢至快涌出,魇刀却恢复成匕首模样,失去攻击力。
姒律究竟做了什么,宛归并不清楚,唯一能肯定的是他破坏了窈儿控制魇刀的某种祭术。凤凰在身,以血喂养,长我魇刀,助亡我敌。
“窈儿,你怎么样?”三娘艰难爬了过去,心想她要是死了,自己就万劫不复了。
窈儿没有回应,出血过多已经让她头昏目眩,几乎是下意识看向宛归,正好对上她探究的目光。
“你会救我吗?”
宛归心里咯噔一声,这是在变相的求助吗?可是如今这种情况实在很容易让自己陷入众矢之的,若是不救又觉得自己太过心狠,她叹了口气,准备走过去,右手却被拉住,男子朝她摇摇头。
“没事的。”宛归反手摸摸他的头,最近自己爱上摸头杀了。
她从怀里掏出纱布,自从上次刘子仪受了伤,自己就长了心眼,随身带着止血的药物。窈儿没有反抗,任她为自己包扎,伤口有两处,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