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傲阁正房的门大开着,子稚慢搓搓的走到门口,一抬头便看到了手执毛笔坐在案几前的明怀。
房间内截然一新,不染丝毫尘埃,正如他的人一样干净整洁到让人不敢亵渎。
明怀听到动静微微抬在那一壶茶上,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这群人,简直迂腐!
他确实喜欢喝茶,可每天这壶茶都喝得特别闹心。
子稚还未进门,便感觉都了扑面而来的冷气,撇了撇嘴,好想哭啊,可是都到这一步了,没法打退堂鼓了。
提了提气儿,子稚一边抬脚,一边想着只要对方不说话,她放下盘子就走。
“啊!”
门槛太高,子稚三心二意地没跨过去,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去,手上的盘子及茶壶也飞了出去。
完蛋了——
在倒下去的一瞬间,子稚为这一天作出了评价――倒霉催的。
然而,一阵清风拂过,明怀一手托住盘子,一手揽住子稚的身子,完美拯救了这场意外。
时间稍稍定格,看着子稚僵在半空,表情呆滞的样子,明怀无语,“还不起来。”
子稚欲哭无泪,愁苦着眉细声说:“你摸到我胸了。”
目光落在自个儿的大掌上,明怀……
迅速收回手,“吧嗒”一声,子稚的膝盖与大地来了个热情的亲吻。
从地上慢悠悠地爬起,子稚委屈地站在门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明怀悄无声息地坐回去,喝了一杯茶,想着怎么缓解此时的尴尬。
最后,冷着脸说:“你还有事?”
子稚使劲摇头,如获大赦,头也不回地跑了。
明怀看看自己的手,嗯……真没感觉出来。
一口气跑回食堂,子稚扶在门边大口大口地喘气,张大厨正好从外面回来,看到子稚忙说道:“子稚你可回来了,怎么去这么久?大叔还以为你出事了呢?”
子稚皱着眉,可怜巴巴地看向张大厨。
“怎么了?他欺负你了?”张大厨忙紧张地问道。
子稚有口难言啊。
张大厨是个急性子,顿时说:“你倒是说话呀?”
子稚想了又想,只好违心地说道:“没、有、欺、负、我。”
子稚这么一说,张大厨又放心了,没出大事就好,小女孩脸皮薄,受不了冷言冷语,觉得委屈这很正常,磨练磨练就好了。
“那送去的茶呢?喝了没?”
“好像喝了一杯。”子稚实话实说。
张大厨一拍掌,“那就好,明天这个时间你记着过来,以后这个送茶的事啊,就交给你了。”
“啊?张大叔,我不想去了。”子稚忙不跌地拒绝。
张大厨语重心长道:“好了,小女孩的心思我懂的,让你受委屈了,以后给你涨工钱,明使既然喝了茶就说明接受你了,你去再合适不过。”
子稚只觉得头顶一大片乌鸦飞过。
本来一点点小小的尴尬,明怀很快就忘了,可第二天子稚又来了。拉着脸,分明带着怨气,把茶放下,一言不吭转身就走。
第三天
第四天
第五天
……
每一次子稚去的时候,明怀脑子里都会听到子稚细声细语,委屈万分地说:你摸到我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