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过半百的刘将领,急切的上前问,“那你和大将军是如何回来的,难道你们打败了魔王?”
虽然觉得不太可能,但还是忍不住期望,
云阿裳微微皱眉,也很不解,脑海里滑过那个衣衫褴褛,骨瘦如柴似难民的女子,她说遇见了昏迷的明怀,才将明怀救了出来,这话是真是假?
“云小姐?云小姐?”刘将领见云阿裳不说话,唤了声。
云阿裳这才回神,点了点头说:“我也不清楚。我与将军同魔王打斗中,失了一条胳膊又被魔王击中,便昏了过去。醒来后……”云阿裳眼神微微一收,闪过暗光,“醒来后,将军倒在一旁,昏迷不醒,魔王不知所踪,我便赶紧把将军带回来,先疗伤,我昏迷期间发生了什么,估计只有将军知道。”
刘将领与众人又议论开了。
这可奇怪了!
难道皇子打败了魔王?
如果真是这样,天下就有救了!
说话间,军医出来了,向各位禀告:“虽然伤的不轻,但将军体质好,不会有性命之忧,只是短时间内不宜再动武,需好好调养。”
“那将军可醒了?”
“还没有,大概还要睡上一天。”
众人的心又沉了下去,看来真的伤的很重啊。
云阿裳正了正色,提高声音说道:“大家不用在这里守着了,将军昏睡期间,还请各位将领尽全力守护悦城。”
众人恍然,明怀重伤的消息若传到魔军那里,一定会趁机攻城。
于是,众人纷纷告退,下去部署,应对接下来的任何情况,并嘱咐云阿裳照顾好明怀。
明怀醒来时,太阳刚刚落山,屋内有些昏暗,一时分不清身在何处。
“终于醒了!”云阿裳担忧的眉头总算舒展开,嘴角难得露出一丝笑意。
明怀扫过云阿裳,目光停在她的断臂处。
眼睛刺痛般闭起来,大掌遮住双眼,不想泄露自己的难过自责。
良久明怀才缓过来,撑着身子坐起来,靠在一边,面色虽阴沉但恢复了平静,“我们怎么回来的?”
云阿裳替明怀调整好枕头和被子,轻声说:“我醒来的时候,你在昏迷,魔王也不见了,我就把你带回来了。”
明怀剑眉深皱,透着不解。
“怎么了?你和魔王之间发生了什么?魔王呢?”云阿裳也非常好奇。
明怀低声说道:“魔王的实力超乎想象,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被他打伤后便没了知觉,之后发生了什么我一概不知,按理说魔王不应该这么轻易放过我才是,这中间一定还发生了什么。”
明怀越发不解,可能发生什么呢?似乎怎么都说不通。
云阿裳眼神微微错开明怀,不自禁又想到了那个难民女子,悲鸣峰方圆十里都无人接近,她的出现太不合常理。
云阿裳后悔一时慌张,没有搞清楚状况,便放走了她,这件事与她脱不了干系。
可是,她为什么要救明怀呢?
云阿裳心中猛地一缩,那眼睛……
像谁?
有谁会那样破落,却愿意为明怀做任何事?
云阿裳脑中只出现一个答案,何子稚!
听说何子稚变回凡人后,容貌也不复以前美丽漂亮,反而赢弱灰败,是个将死之人,伏羲囚牢的守卫都差点没认出呢。
何子稚尸体不翼而飞,明怀一直不相信何子稚已死的事实,拼了命找她。
她果然没死!
细细回想,那双眼确实与何子稚的眼睛有几分相似。
而且对方一介平民,却认得明怀与自己,还那么淡定,正常人不该邀功吗?
真是太大意了!
“你想什么呢?”明怀看着云阿裳,她的情绪泄露的太明显。
“啊,没事!”云阿裳猛地回神,伸手想要替明怀盖好滑落的被角,却忘了自己已经没有一条胳膊,身体突然失衡,很是狼狈的晃了晃才稳住。
明怀坐起身扶住云阿裳,她的胳膊是怎么没的,明怀心里很清楚,若不是她,或许现在没了胳膊的就是自己了。
一直以来,明怀对云阿裳都没有多少感情,一来是因为她和明凌周凯的纠葛,二来是因为权力下的逼迫令人十分不爽。所以明怀从不曾多看云阿裳一眼,也从不与她交心,甚至不是很清楚云阿裳究竟是怎样的人。
这两个多月战场的相处,云阿裳确实令明怀刮目相看,战场上英勇无敌,不畏生死,城内抚慰百姓,宽以待人。
更是在于魔王对战时毫无畏惧,在明怀避无可避之时,以身为盾,狠狠接了魔王一剑,失了一只胳膊。
这情,明怀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轻轻叹了一声,明怀不忍心地说道:“受了这么重的伤,赶快去歇着吧。”
“我没事,内伤并不严重。”说话间扫过自己的断臂,“不过是一条胳膊,已经止疼了,没什么知觉,不打紧。倒是你,伤的比我重,军医说的模糊,你自己感觉怎么样?”
明怀轻叹一声,“一两年之内,怕是缓不过来了。”
“这么严重!”云阿裳忧心忡忡,“如今仙魔情势日益紧张,你倒下了可怎么办?若是魔军来攻,悦城怕是要守不住的。”
明怀灵力不畅,心口一阵剧烈的疼,只得重新靠回去,但心态还算不错,淡淡地说:“枭鸣已死,只要魔王不出来统领魔军,魔军就会成为散沙,暂时不会发动战争,本打算趁此机会将其一网打尽,现在看来不能轻举妄动了,战线恐又要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