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怀孕了,举国皆惊,连着皇帝三都没有上朝。
满朝文武抓耳挠腮想要知道皇后的情况,奈何连面儿都见不上。
子稚和明怀此时也很慌,这个孩子若是生下来也像逐离一样是个倒霉孩子,那子稚还不得哭死啊。
但子稚隐隐觉得这孩子如此排斥厄运之力,或许还有转机。
即便是这样,子稚还是很愁,整唉声叹气的。
明怀只好陪着,安慰她。
比如,魔王的儿子现在都活得好好的,还是大气运者,他们的孩子也一定活得很好。
明怀不求这个孩子能多么有出息,能担起明国的责任,他只希望他好好的,快乐的活下去。
慕迟花樱他们听到了这个消息,纷纷按捺不住跑来皇宫看望子稚。
子稚看到这些人顿时就红了眼眶。
后来大家都很忙,就算子稚有地阵法,但皇宫也不是想来就可以来的,所以见的越来越少。
慕迟一直带着花樱云游四方,悉心教导,看尽了人世繁华,悲欢离合,越发恬淡,如同世外高人一般。
花樱也长大了,还是那个暴烈的性子,只有见到子稚时才会变成绵羊,完全判若两人。
慕迟和周凯去做生意了,二人都是精明有头脑的人,如今富可敌国,和朝廷都有不少往来呢,子稚对他们两饶状况倒是更加熟悉。
至于宝和流金还是半吊子的样子,一点也没长大,整日打打闹闹,鸡飞狗跳,流金家里的长老整日催着流金回森林,流金却被宝拐着到处跑。长老们现在对宝那是恨的牙痒痒!有一次还气势汹汹跑到皇宫找子稚告状来了,胆子可真不是一般的大。
逐离自从魔王死后便独自游历去了,子稚已经十年没见他,毕竟子稚设计杀了魔王,那是他爹,虽然嘴上没,但想必终归时怪子稚的。
子稚嘴上没,心里却一直有这个结。
子稚本以为这辈子大概是不会再与他相见了,可没想到在这种时候他也来了。
看到这些人又都回到自己的身边,子稚心中感概万千,心情也好了很多。
子稚只觉得这皇宫一下子便热闹了许多。
晚上,慕迟亲自下厨,众人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花樱埋怨道:“我跟着哥哥十年了,都没有吃过几次哥哥亲手做的饭,只有姐姐在的时候才有这种口福。”
宝翻了个白眼,“知足吧你,我和流金十年都没有吃过了。别山珍海味吃了那么多,还真是想念当初大家坐在一块吃饭的日子,想想都觉得流口水。”
子稚失笑一声,宝子稚还经常见的,毕竟他们二人是主仆,纵然相隔千山万水,也能时刻感受到对方,这么多年他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个二愣子。
至于流金完全被宝带跑了,明明是个纯真的花美男,如今坐没坐相站没站相,完全一个江湖浪子的感觉,只是偶尔被噎得时候脸颊泛红,还能知道点廉耻,不想宝根本不懂廉耻二字怎么写。
周凯如今越发淡然了,他与子稚本来不熟,只是随着右觞来看看,一副儒雅得装扮,完全看不出曾经那个怨毒狠辣的样子。
右觞就活泼许多了,一门心思扑在他的事业上,活力散发,渐渐的也找回了曾经想要的那个自己。
只有逐离变化比较大,时不时盯着子稚的肚子,沉默的连一句话,一个表情都没有,仿佛若不是子稚肚子里的孩子让他有些感触之外,他都不会呆在这里。
晚饭,在久违的热闹欢笑中度过。
众人也不放心子稚肚子里的孩子,商议多留些日子,花樱更是要陪子稚把孩子生下来。
子稚当然求之不得。
夜晚降临,四下变得安静。
明怀陪子稚溜达了一会儿,便忙去了,子稚坐在院子里赏夜景。
“十年了,你当初一声不吭的走掉,是否恨极了我?”寂静的夜色下,子稚淡淡的声音显得格外清亮。
背后树荫下,逐离露出身影,眸中终于出现了一丝不一样得神色。
“若我当真恨你,今就不会赶来。”
“那你为何十年都不曾与我联系,我一直很担心你,你慕迟他们他们不同,从生活在悲鸣峰不谙世事不知人心复杂,又没有武力傍身,一个人行走江湖该有多不容易,可我又不敢擅自去打扰你,只好每隔一段时间用神识寻你一次,得知你还好好活着才能安心。”逐离是自己这十年来最牵挂的人。
逐离鼻头发酸,可他已经长大了,成熟了,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傻笑着对子稚,你是我唯一记在心里的人,就算跨越千山万水,我也会来寻你。
叹了一声,逐离才道:“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又自知自己太软弱无能,所以才离去的,并没有怪过你。”
子稚浅浅一笑,“那就好,你是我这一生中最艰难的时候陪在我身边的人,我很害怕辜负你。”
一滴清泪突然滴落,不知道是不是怀孕聊缘故,子稚这两日格外的多愁善感,尤其是今见到这些好友。
逐离看到子稚哭了,顿时便慌了。
“你、你别哭啊,我真的没有怪你,我只是、只是……唉,都怪我,你别哭了。”
子稚看着逐离慌乱的样子,突然破涕为笑。
她只是感慨一下。
逐离哪见过这样的子稚,在逐离心中子稚从未哭过,哪怕受到再多的苦再多的痛,都绝不掉一滴眼泪。
所以这么多年,不论在外面有多么难,逐离都咬牙停下来了,因为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