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蒙神色有些暗淡,沉思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浣花镇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虽然镇长府仗势欺人,但也只是小打小闹,百姓们有点怨言而已。
大概是从半年前开始,浣花镇以及周边村落时常有人失踪,报告官府也无济于事。
从来找不到凶手,也不见官府心急,每一个案子都像石沉大海一般,有些人家闹得厉害便会以妨碍公务为由遭到殴打。
官府的人也越来越无法无天,时常殴打百姓,抢夺钱财,其中花离为首,最为可恶。”
子稚和慕迟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震惊。
“难道你们都不想其他办法,比如去云城告官,那里的人总不至于也坐视不管吧。”慕迟提出质疑。
张蒙轻笑一声,“有啊,当然有,但是出去了的人我没有见过回来的,想必他们根本没有走到云城就遇害了吧。我曾经将这件事情传信告诉过父亲,请他派人来查,父亲也上过心,云城真的来人查案,但是不久就走了,至于原因我虽然不知道但也能猜到了,官官相互,利益当先,哪里有人在乎百姓的命。”
子稚以为她已经深知人情冷漠,可没想到世道如此残酷,揪心更痛心,“为什么你们都不说呢?我来了有几日了,真的没有发现事情已经发展到了如此可怕的地步。”
“方圆百里遍布官府的爪牙,你今天说了大逆不道的话,明天大街上就可能再也见不到你的身影了,这里已经成为统治者的囚牢,百姓只能瑟瑟求全,期望灾难不要降临在自己的头上。”张蒙双手抵着头,声音里有些激动,脊背透出浓浓的悲哀。
“照你所说,此事极大,单凭镇长府的人手不可能做得来,这里面还有更大的阴谋的牵连。”慕迟分析道。
“对,我之前也这样觉得,暗地里一直再查,可没想到一个月前被发现了,镇长府派来的人实力都不似常人,我不敌结果被打成重伤,还连累了父亲。”说到这里,张蒙更加懊悔,他心里的苦无法为外人道。
慕迟明白他的心情,不动声色地岔开话题,“我今天也与镇长府的人交过手,他们功底一般,招式不过是普通水准,可力气大的惊人,速度也快得异于常人,不像一个凡人能做到的,可他们确实不是魔人,也不是仙者。”
子稚补充道:“而且张大叔不是被镇长府的仙者打伤的吗?花舫既与仙者有联系,又于魔人打交道,不是太奇怪了吗?人与魔,魔与仙不是水火不容的关系吗?他隐瞒魔人的事情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对尚云门隐瞒仙者的事情?”
慕迟、张蒙同时点头,“这正是我们要解开的疑团。不过眼下我们几人中小歌、子稚都被镇长府盯上了,如何保全我们的性命才是首要的事情。”
三人同时都沉默了,镇长府的实力深不可测,能不能逃过这一劫还是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