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怀在浣花镇上空飞了一圈,停在一座府邸前。
这座府邸有些奇怪。
府邸很大、装修豪华却很偏僻,上空还有一丝修仙者的气息。
慕迟说花舫的同谋里可能还有修仙者,看来就是这里没错了。
悄无生息的落在院子里,一缕血腥味道从正厅中飘出。
明怀心里一惊,掠到门边,一脚踢开木制的大门。
已经陷入昏迷的张蒙因这一身声巨响而醒来。
“张蒙!”明怀轻轻摇了摇他,见他还有意识,接着问道:“你还能坚持吗?其他人去哪了?”
“快去,小歌被带走了,在房间里!”张蒙拽着明怀的胳膊,面上全是慌乱。
现在什么时辰了?会不会、太晚了……
明怀先是封住张蒙的穴道,不让他继续流血,随后便跑进内堂,找他所说的小歌。
踢开主卧的门,一片凌乱,终究还是太迟。
时锦惊醒,胡乱批了件衣服起来,一边惊讶明怀身上比他更甚的仙灵之力,一边寻思他的来历,略微动脑便知道这就是花舫一直避讳的京城来使,明怀。
既然明怀能找到这里,那花舫一定是暴露了,现在打是打不过了,只能逃走去找右觞大人商量!
时锦眼珠子滴滴打转,捏了一个法决,便超窗口扑去。
明怀早看出了他的心思,率先一道法绳将时锦五花大绑,再动弹不得,连灵力都动用不了。
小歌也终于悠悠转醒,看看房间里的情况,抱着被子缩在角落落泪,全然不知所措。
对小歌这样的遭遇明怀也很难过,但事已至此,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在心里希望她能看的开一些。
“你收拾一下,我们在前厅等你,张蒙伤的很重,需要马上治疗。”
小歌只要听到张蒙,眼里便有了情绪,担忧得很。
明怀回到前厅,将时锦扔在地上,“还有两个人,她们在哪?”
时锦偏过头,一句不吭。
倒是张蒙强打着精神说:“被另一个人带走了,花舫和他都对那人很尊敬,好像叫右觞。”
三言两语地空儿,小歌从内堂出来,看到张蒙气若游丝的样子扑倒跟前,一个劲的哭。
张蒙只觉得口中异常苦涩,喉咙干的发不出声音。
是他对不起小歌,让她受此屈辱。
随后,明怀将三人带回镇长府,安排张蒙和小歌去休息,又命弟子去审问时锦,让他说出右觞所在。
自己则继续外出寻找。
另一边,子稚和蓝花樱很快被带出牢房。
带她们的人是一个凡人男子,脸上有一道深深的刀疤,凶恶的很,一点也不怕身为青魔的子稚和蓝花楹,而右觞也就真这么放心地让一个凡人来看管她们。
这地下的空间极大,子稚所经之处圈禁着许多黑魔和凡人,还有少数青魔。
黑魔最活跃,熙熙攘攘挤在一块,张牙舞爪地吓唬人,青魔反而奄奄一息,个个皮包骨似得缩在角落了。
最最奇怪的就是凡人了,清一色的男子,个个身强体壮,脸上没有一丝害怕的神色,反而暴躁凶残的很,有几个还在打斗!这是被圈禁该有的态度吗?
子稚和花楹被带到一处空旷的洞穴,洞穴里有四个石床,上面赤身睡着四个普通的男人,但并没有睡着,睁着眼睛,神色平和,只是眼神空洞得很,似乎并没有意识。
右觞正在一人身旁,不知道在查看什么?
刀疤男回禀右觞:“大人,人已经带到了。”
右觞直起身向子稚看过来,满意地微微一笑,随机嘴角划过一丝狠厉,一挥掌带着一股不可阻挡的魔力将子稚拍向洞穴的正中。
蓝花楹喊着子稚的名字要追过去,被右觞禁锢在一遍。
子稚挣扎了两下从中站起,警惕地盯着右觞。
站在这里,子稚才发觉脚下是一个极大的阵法,有扭曲的符文刻在上面,还有弯弯曲曲的浅沟顺着阵法的指引延伸在睡着人的四个石桌上。
那些浅沟已被染成红色,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