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梅林的份上!”
斯科皮身边,嘲讽尖锐的女声打断了所有人沉浸的恐惧,出乎意料的,潘西·帕金森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挑衅地说,“请立即停止那个,穆迪教授,你没发现你面前的那个格兰芬多就要尿裤子了吗?”
没有人笑,众人的目光飞快地聚集在教室的最前排,并很快找到了目标,纳威·隆巴顿面色惨白,他紧紧地拽着面前的桌子,手指骨节处血色尽退变为病态的苍白,他瞪着琥珀色的双眸,双眼中满是恐惧。大多数来自魔法家庭的的孩子都露出了然的目光,他们都知道,十几年前隆巴顿夫妇正是在这个咒语的折磨下发了疯,他们现在还呆在圣芒戈,生不如死地活着。
而纳威·隆巴顿是他们唯一的儿子。谁都知道,这个咒语对于纳威来说的意义究竟是有多可怕。
“——这太血腥了!他不能这样!”在呵斥响起的同时身后传来低微的呻.吟声,赫敏·格兰杰的声音变得紧张,“哦我的老天,你怎么了,哈利?”
“不,没什么。”低沉沙哑的男音回答,哈利·波特揉了揉额头上的闪电形伤疤,他抬头看着讲台上的教授,正好与后者那颗魔法的眼珠对视上,不太舒服地慌张移开了视线,哈利心里飞快地掠过一丝疑惑。穆迪冲他咧嘴邪恶地笑了笑,露出黑色的假牙,然后他咬着舌尖,用魔杖点了点那只蜘蛛,低声念道:“avada kedava(阿瓦达索命咒)。”
刺眼的绿光从魔杖尖端射出,那光芒几乎让人睁不开双眼,一瞬间,整个黑魔法防御教室的空气都被抽空了样,所有人的瞪大了眼,看着那只原本还抽搐个不停的蜘蛛翻了个身,一动不动地仰面躺在桌子上。
安静得可怕。
罗恩猛地往后一仰,凳子滑过青石砖地板发出刺耳的“嘎”声,他差点儿从凳子上摔了下来。
有几个格兰芬多的女生开始轻微地抽泣。
斯莱特林的孩子们则表情各异。潘西的脸色发白,一言不发地死死地盯着教室前方,扎比尼则微微蹙眉,看上去所有所思。斯科皮摸了摸雪貂柔软的背脊上的皮毛,手心上的冷汗全部蹭到了动物柔软干净的洁白毛发上,如果在平时,德拉科也许早就跳起来冲他呲牙或者咬他,而现在,后者僵硬地趴在那里,银灰色的双眸看上去显得十分迷茫而充满了恐惧。
沉默了一会儿,潘西猛地站了起来,她的凳子重重地倒在狠狠地甩到背上,黑发斯莱特林女孩情绪看上去非常不稳定,她大声地宣布,脸色苍白得像鬼——
“血腥、粗鲁、低级!如果邓布利多已经疯了——他就不该聘请一个已经神经不正常的傲罗——你怎么不能乖乖在家里喝喝咖啡等着进棺材——我拒绝再上这样的课程!再见!穆迪!教授!”
几个人回头瞪向她,大约不到半分钟后,刚才哭泣的几个格兰芬多姑娘也开始哆哆嗦嗦地收拾自己的羽毛笔和墨水瓶,在潘西昂首挺胸地从前面离开教室之后,也灰溜溜地弓着背跟了出去——他们带动了更加多的人,开始是女生,然后是男生,到最后,教室里剩下的只是为数不多的格兰芬多男孩们和大多数的斯莱特林男孩。
“哦,潘西这个粗鲁的婊.子!”作为整个教室里最后一个女孩,达芙妮·格林格拉斯感情复杂地骂道,自顾自地笑了笑撩了撩灿烂的金发,也站起来,背上,高跟鞋踩在青石砖地上发出悦耳空明的“哒哒”声,直到她彻底离去,这个声音成为了教室里唯一的声响。
“好了,我们开始继续上课。”穆迪声音粗哑地宣布。
“他看上去完全不受影响!”罗恩在斯科皮身后惊恐地和哈利说,“这个教室还剩下最多不到十个人了!”
“你说对了罗恩,他只是乐在其中罢了,才不在乎下面有没有人在听呢。”哈利·波特阴郁地回答。
直到中午的时间,整个三年级看上去情绪都不太高——显然,在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之后,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也接受了同样内容的教课,唯一看上去状态不错的就是潘西,她现在已经能谈笑风生了——这个内心十分强大的女性。
斯科皮撇撇嘴,将面前的番茄酱推开了些,这让他想起了一些不太愉快的图片。
“怎么啦,斯科皮。”潘西拿过番茄酱,给自己面前的烤土豆上来了一点儿,她若有所思地盯着鲜红浓稠的番茄酱,戏谑地嘿嘿笑道,“是不是那个疯狂的神经病又给你们看了什么该死的东西——哦,别说,我一点儿也不想知道。”在斯科皮鄙夷的目光下,潘西带着百分之百的优越感,将烤土豆优雅地送进嘴里。
大家胃口都不是很好,德拉科只是象征性地碰了点儿土豆泥,在午餐结束的时候,邓布利多从长桌上站了起来,拍了拍手掌,宣布:“孩子们——孩子们,请给我这个罗嗦的老人一点儿注意力。”
“哎哟,他还挺有自知之明的。”扎比尼嘲讽地说,斯科皮惊悚地瞥了他一眼,大多数时候,扎比尼都保持着他那种做作的温文尔雅作态,很少直接抨击一名教授——看来穆迪教授的事儿给他刺激也不小,啊哈。
“在迎来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顿的友人之前,我很高兴地在今天能提前向大家宣布两位成员——他们将作为魔咒课和黑魔法防御课的助理教授参与我们本学期余下的课程——下面,让我们欢迎,从阿兹卡班越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