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去服侍王妃去。”沐焰斐文冷声的吩咐晓梅跟昔思。
听见是沐焰斐文的声音,晓梅跟昔思才惊讶的抬起了头来,当然啦,在她们抬头的瞬间,她们也看见了已经死去的裕震王爷,及满屋的血红。
“啊——。”她们受惊的叫了起来,不过很快她们就遮住了自己的嘴,她们从小就当丫鬟服侍主子的,最懂的就是不该说的绝对是不会说的,所以她们连忙闭上了嘴巴,目不斜视的走到了李岚敏的身边,搀扶着依然昏迷着的李岚敏往后面的屏风走去。
沐焰斐文看着她们走进了后面屏风里,这才抬起脚步走到了裕震王爷的身边,他低着头看着已经死去多时的裕震王爷长长的叹息了一声,他也不想让事情发展到如此的地步,可是父亲一直在逼他,所以他才不得不那么做,沐焰斐文弯下了腰,蹲在了裕震王爷的面前冷冷的说道:“别怪我不顾父子之情,是你逼我的,是你逼得我无路可走,我只有这么做,才能得到本属于我的一切,你别怪我心狠了,无毒不丈夫,我们也是彼此彼此了。”
说完,沐焰斐文站了起来,大步走出了屋子,走到门口的时候,沐焰斐文吩咐着站在门口的两个亲兵:“屋子里的一切,你们负责看好。”
“是,世子爷。”
屋子里顿时一片诡异般的寂静,只有裕震王爷那孤零零的尸体停在了屋子的中间。
冬天的第一场雪终于在午夜时分开始陆陆续续的下了起来,让本来有些寒意的冬天更加的寒冷了起来,很快,到处都变成了一片雪白,直到天蒙蒙亮,院子里已经积累了厚厚的白雪,院子里那些早起的丫鬟们也都陆陆续续的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而李岚卿的房间里,依然是暗蒙蒙的一片,在屋子中间那盆红红的炉火照耀下,隐隐约约的看见躺在床上的李岚卿,此时的李岚卿闭着双眼脸色惨白,牙齿紧紧的咬着面前的被子,额头冒着冷汗,全身冰凉冰凉的,一头如丝般的秀发杂乱的散在枕头上,直到第一声鸡啼以后,她的这种情况才渐渐的消退了下去,本来苍白的脸颊逐渐的红润了起来,冷汗也逐渐的消失了,手跟脚也逐渐的有了暖意。
紧闭着眼睛的李岚卿这才张开了眼睛,松开了紧咬着的被子角,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然后才从枕头下抽出了一块方巾,缓慢的擦拭着脸颊上的汗水,她挣扎着从榻上爬起来坐着,掏出了颈项中的残月,低声的说道:“看来,戴上你也没有用啊。”
一声轻轻的敲门的声音打断了正在沉思中的李岚卿,李岚卿连忙抬头看着外面说道:“进来吧。”
幻依推开了房门端着水盆从外面走了进来,她边走边说道:“皇子妃,您的身子骨昨晚怎么样了?还有以前那么疼吗?”
李岚卿连忙藏起了刚才拿着的方巾,露出了笑脸对幻依说道:“好多了。”
“是吗?看来残月还真的有效果啊,皇子妃看来您有救了。”听李岚卿说她的身子骨好多了,幻依高兴的边说着边放下了手中水盆,走到了榻边搀扶着坐在榻上的李岚卿。
李岚卿顺着幻依的搀扶走下了榻,坐到梳妆台的面前,幻依安置好李岚卿以后,这才转身走到了水盆的旁边,绞干了水盆里的方巾,然后递给了李岚卿。
李岚卿接过了方巾,透过面前的镜子,缓慢而仔细的擦着脸颊上,她擦拭完了以后,把手中的方巾递给了身边的幻依。
幻依接过了李岚卿递过来的方巾放在水盆里,然后拿起了梳子走到了李岚卿的背后,伸手拿起了李岚卿的秀发梳了起来,幻依抚摸着李岚卿的发丝皱起了眉头来:“皇子妃,自从您中了毒以后,您的头发也改变了,以前的头发如同缎带一般,摸起来,滑顺柔和,让人爱不释手,可是如今你的发丝一天比一天枯燥,摸起来如同枯草一般。”
李岚卿淡笑了一下伸手自然的摸了摸自己的发丝,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想到这毒真的很厉害啊。”
幻依忽然想起了什么,透过对面的梳妆台的镜子看着李岚卿说道:“皇子妃你不是说你的毒已经解得查不多了吗?怎么你的头发还没见恢复原来的模样啊?”
李岚卿闻声一震,连忙说道:“当然一下恢复不了那么好的啊,现在都还在慢慢的复原之中,所以头发要恢复原来的模样估计也得要一段时间才是。”
幻依本来不是一个细心的人,听了李岚卿的话以后,她点了点头相信的说道:“这说的也有道理,要不,皇子妃,我给您打打发蜡把,这样看起来头发没有那么枯。”
李岚卿点了点头回答着幻依:“好吧,就打点发蜡吧。”
“有消息了,皇子妃,有消息了。”正当李岚卿跟幻依正在说话的时候,月菊从外面跑了进来。
当月菊气喘吁吁的站在李岚卿的面前,直喘着气,李岚卿后面的幻依连忙走得到了桌子上面倒好了一杯水,走到了月菊的身边递给她说道:“月菊姐姐,你跑这么急干嘛啊,看,话都说不出来了,来,先喝口茶,歇歇再说。”
月菊接过来幻依递过来的茶水仰头喝了一口,歇息了一会,才佩服的看着李岚卿高兴的说道:“皇子妃,是好消息。”
自从月菊跑进了房间的时候,李岚卿就明白是什么事了,她含着笑容默默的看着月菊,直到月菊接着把话说完了以后,她才缓缓的说道:“是不是裕震王爷死了?”
月菊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