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都想不到鬼差还穿西装,***还留个中分头,看上去有点像汉奸。这玩意长相咋地,可人家是鬼差,双手又被铁链紧紧缠住,想走也走不脱。我们俩急的满头大汗,不住的好言相求,可这鬼差就是不为所动,非要把我们俩带回去关禁闭不可。
正在焦急万分之际,看河的老头过来了,提着烟袋跟鬼差嘀咕几句,穿西装的这家伙点了点头,说:“既然是牛老头的朋友,那就放你们一次,不过下不为例,走吧。”说着一抖铁链,给我们俩松了绑。
鬼差走后,牛老头笑眯眯的说:“我刚才跟他说了,你们是我朋友,这次行个方便,改日多孝敬点冥币。我呢就不用谢了,急着跟你们家人捎个信,多烧点纸钱,我好还了它这人情……”
我见牛老头还喋喋不休的要说下去,忙打断话头说:“这您放心,我回去后一定多少点。我们还有急事,这就先走了,告辞!”拉着林羽夕飞也似的奔向阴阳冥途。
“记着,我叫牛老栓,别送错了人……”牛老头在后面大声喊道。
林羽夕笑道:“这老头真有意思,明明自己想得点……”她正说着,我们俩已经奔到了阴阳界线外,往前直冲过去,立刻回到自己身上。“……钱财,还假装要还人情。”
跑回到血燕聚集地,我忽然动了心眼,仰起头搞了一脸的血唾沫,然后从包里拿出一个塑料袋用手指将燕血刮进去,把袋口牢牢系好。跟着往回一路狂奔,跑出几百米后就听到小胖扯着嗓子在喊我们俩名字。心里一阵大喜,循着声音往前奔跑,很快眼前一阵大亮,我们终于从墙壁这个黑洞中钻了出来。
还没站稳脚跟,就听到外面响起一声鸡啼,墙壁上的黑洞立刻消失不见。如果再耽误一秒钟,怕就出不来了。
小胖跑过来抓住我的手,带着哭腔说:“鱼哥,你总算回来了,身上缺零件了没有?”
我喘的说不出话,抬头看到满屋子都是人,有警察,有陌生人,丁馨眼睛红红的就站在其中。我们俩一句话没顾上说,就被戴上手铐,被警察带回了局里。带队的人,正是刘宇魔。
回到警局,刘宇魔把我们手铐打开,小声跟我们说:“你们俩是怎么搞的?吃完饭也不回家,去珠宝店偷什么东西?”
林羽夕揉着手腕瞪眼说:“谁说我们偷东西了?我们就过去看看那两件宝贝,谁知墙上开了个大洞,稀里糊涂跑进去了。”
刘宇魔满脸愁容的说:“你们这次祸闯大了,珠宝店所有监控和安全设施都被破坏,马老板也被杀死在卧室里。而我们经过勘查,在珠宝店对面监控里看到,除了你们进入店铺外,再没人进去过,这对你们很不利。你们说实话,人是不是你们杀的?”
我和林羽夕不由对望一眼,心说这事搞大了,马老板真的被杀,可是他啥时候回来的,又是被谁干掉的?猛然间想起了阿欢,不会是这妞儿做的案吧?那她手上闪光的东西,会不会是夔狂和扳指,在鬼眼看出来,就是辟邪的光芒。
林羽夕皱眉道:“刘宇魔,这还用我们说吗?我们杀不杀人,你心里还不清楚?不会是馨姐甩了你,就把大家伙都恨上了吧?找个机会公报私仇?”
这下把刘宇魔说的鬓角都流汗了,慌忙摇着双手说:“我这是职业病,不管是谁,都要问清楚的。你们没杀人就好,可是所有证据都对你们不利,这件事真的不好处理了。”
林羽夕又瞪眼说:“我们也是受害者,你们没见我们是从异界穿越回来的?谁家墙壁上能开个时空黑洞,你知不知道,我们差点到地府回不来?就凭这点,就是最好的证据,谁如果不信,我们再打开一次让他进去散散步。”
“我的林经理,所有人都知道丁渔是除鬼大师,会法术的。在墙上开个洞虽然很玄奇,但这洗脱不了杀人嫌疑。按照警方一贯思路来推测,你们是杀人后在墙壁上开洞逃跑,结果误入地府,这才又逼不得已回来的。”刘宇魔苦口婆心的讲道。
“放屁!”林羽夕气的都失态了,忍不住爆了粗口。
我跟她挥挥手,叫她别激动,问刘宇魔:“你派的几个便衣哪去了?珠宝店被人破坏安保设备,又进去杀人越货,你的那几个下属干什么去了?”
刘宇魔叹口气道:“这几个家伙不争气,马老板儿子见他们挺辛苦,就请他们吃完饭,结果就在附近馆子里一个个喝倒了。”
“那你查过马老板的儿子没有?”我明知这个没问题,但还是不肯放过一点蛛丝马迹。
“小马也喝多了,到现在醉的像个死狗,他老爸死了,叫都叫不醒。”
既然小马没嫌疑,那只有阿欢这条线索了。可是我还有件事想不通,如果是阿欢破坏了安保设备,门被撬开,那为什么我们进去后不见她任何痕迹,最后又到天快亮时才走?我又问刘宇魔,警方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小胖去的时候他们是否已经赶到了?
刘宇魔跟我说,这是马老板儿媳报的案。马老板早年丧妻,小马儿子也二十岁,在外地上大学,现在他们一家三口住在店铺后面。小马喝的烂醉如泥,他老婆一直听到古怪声音,却不敢出来,后来壮着胆子出门瞧看,发现公公死在床上,工作间房门大开,墙上还有个诡异的黑洞,就赶紧报案了。等他们赶到现场,小胖和丁馨也恰巧来到,事情经过就是这样。
我听后摸着下巴颏问他:“那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