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雨娘耍了一把,脸都红了。可能是受到向凌挽歌求婚的影响,心里乱糟糟的,脑子里确实装满了浆糊。不过现在逐渐冷静下来,思路也开始变得清晰。
“不如这样吧,我们再大胆尝试一下,弭祸珠分为三份,再带上几十只炎鬼,我觉得可以帮我们坚持到三十秒!”我想了想后说出新想法。
雨娘小手一拍:“这个倒可以考虑。不过你们还要做好被冻伤的准备,因为千幻石进入鬼道之后,洞窟里的寒气不能马上消散……”
不等她说完,我打断道:“这个简单,没有千幻石这个寒冷源头,我们只须烧把火就能把寒意驱散。到时候多带点汽油,寒石一入鬼道立刻点火。我们要想好的是,毁灭了千幻石,怎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逃出去,瞒过卫真的耳目。”
小胖这时插口说:“这个我有办法,最好是晚上行事,放出几只炎鬼把卫士吓跑,趁此时机跑出来,先进阴阳极地躲两天,然后再溜走。”
这个主意虽然不是太好,但也勉强能用。只是担心卫真会在小金山上,他身为队长,不可能不精通法术,如果当场驱散炎鬼,我们就糟糕了。并且还有梁峰父**魂不散,万一被他们拦住,也是个麻烦事。
从我内心来说,其实并不赞成毁灭寒石,一来危险性太大,二来万一事情败露,到时候又变成通缉犯了。如果能成功破解它,交给国家来保护,对我们来说只有利,没半分坏处。可是雨娘他们有自己的打算,应该是出于一种我们拿不到,那便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心理吧。
我心里暗叹一声,顺其自然吧,走到哪步说哪步。这之前还不是在湖南决定好了要破解寒石的,没过几个小时,就变成了毁灭?说不定离开徐州后,又会改变主意,去帮卫真了。
这事商量好后,凌挽歌把燕婆和雨娘母亲叫进来,先喂雨娘吃奶。燕婆跟我们聊了一会儿后,便带着雨娘离开了。我们小睡片刻,天亮之后到外面吃了早餐,然后开车去往西岭。
路上我已经看过余四默写的天火经,用心记住了怎么控制炎鬼和破解寒石的法门。但后来琢磨着,破解法门里的一段咒语,似乎挺眼熟的。在破解寒石过程中,要不停地念动咒语,维持寒气与火气两者的平衡。不然哪一方势弱,便会被另一方趁势压倒。而咒语是控制炎火强弱的,如果弱了之后立刻增加力量,太强则让其减弱,一直保持与寒气的对峙之势。
可是其中一段咒语,不但眼熟,并且与前后咒语显得格格不入。我感觉有些不对劲,一直忍到西岭,来到珠宝店门外还没下车,我就把手机拿出来,翻出当时在铜塔里拍的符号图片。当时虽然还用左嫽的手机拍过,但后来全部整合到我的手机里了。
我让凌挽歌在三卷鬼符经里搜寻是否有跟天火经这段咒语相同的,由于我跟林羽夕各自看到的文字不同,所以第一卷和第二卷同样有我陌生的内容。
凌挽歌起初还不明白我这啥意思,接过手机一路翻找,最终在第三卷经文符号中,找到了与天火经中这段相同的咒语。我吃惊地说,这本天火经被故意篡改过,但绝对不是余四,他手里没有鬼符经第三卷,所以不可能把其中一段咒语掉包。
凌挽歌这才醒悟过来我让她比对咒语的意思,当即说道:“篡改的人,一定是原始拥有者。他可能自知无望得到这块奇石,所以故意掉包了一段咒语,让后人也难做到,并且还会因此引发一场浩劫!”
“这孙子真够毒的!”小胖瞪眼骂道。
刘宇魔却说:“会不会只是故意增加了一段咒语,给我们打了个哑谜?去除这段咒语的话便行了。”
我摇摇头,把天火经拿到他脸前,指着这前中后三段咒语说:“你看,前后两段是非常接近的,只有中间这段与众不同。好比是太一使者咒叠加三重时,分出的一二三段,相互之间必有关联之处。所以从前后两段上看,中间绝对缺少了一段,被人故意掉包,换成了鬼符经第三卷里的内容。”
凌挽歌接口道:“能将鬼符经第三卷内容掉包过来之人,必定同时拥有这些经书,除了当年偷了东西悄悄离开忌安的跟随者,不会是其他人了。”
我点点头说:“这段被掉包的咒语,我觉得有可能藏在鬼符经第三卷里,绝对不会被永远抹除了。而这人又唯恐被后人破译这个秘密,所以把几本经书以及炎火,全部分开到各地去隐藏。也或许是将东西分别传给了子孙,由他们各自收藏。其中鬼符经第三卷便流落到万元山,用白仙儿来镇守。”
小胖不解地问:“那天火经和鬼符经第二卷,为什么会同时藏在太监坟里?”
凌挽歌说:“太监坟里的主人,与忌安那个年代可能相差了千年以上,这千百年里不知会发生多少变故。两本书落在同一人之手,并不稀奇。丁渔还不是拿到了鬼符经一二卷和天火经,同时拥有了三本书吗?”
我叹口气说:“看来天意要我们毁灭千幻石。”
凌挽歌微微一笑问:“怎么,你还想着要破解它?”
“想也没用了,先回房间补觉,晚上去捉炎鬼吧。”刘宇魔说。
我们于是下车,不过刚进店铺门,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拍脑门说:“没油灯我们进不了死亡之角。别睡觉了,去大麻山找左嫽吧。”
大家一齐用异样的目光瞧着我,那意思好像在说,你怎么越来越白痴,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