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她,楚氏并没有言语,仿佛自己真的不认识了眼前的妇人。
而楚雄天却非常激动,俨然是还念着旧情,喃喃地说道:“萍儿,是你么?”
眼前的妇人看了一眼楚雄天,然后淡然地说道:“真是民妇,不过请大人称呼民妇周氏,或者韩周氏,民妇已经嫁人,闺名不是将军应该称呼的。”
虽然她的话透着淡漠,但是她眼中明显的慌乱、欣喜,甚至怨恨都俨然可以看见,这么一来,莫果果倒是确定了这个妇人的身份,肯定是自己的姥姥没错了!
不然没有哪个民间的妇人能让楚雄天如此,也没有哪个民妇见到楚雄天这个大将军还表现成如此的样子。
听了她的话,楚雄天也自觉失态,稍微整顿了一下情绪才说道:“毕竟是十载夫妻,就算是咱们现在分开了,也没有必要如此生分吧!萍儿,我记得已经嫁到邻省了,怎么这个时候到了这里来,是来参加云清的亲事么?”
周氏听了,冷笑了几声:“我来参加云清的婚礼,楚雄天,你是白日做梦吧!你当年宠妾灭妻,活活弄死我儿子,不要这个家,怎么,现在你还想要让我的女儿和你一样,做个抛弃丈夫,在外边找汉子的yín_dàng女人?我坚决不同意!”
楚雄天听她提起当年的事情,心中不免更加愧疚:“萍儿,当年的事我都知道了真相,是我不对,是我不好,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忘了我们开始想要的是什么,忘了你的情谊。不该娶那么多小妾,更不应该那样误会你。可是,云清的情况不一样啊,是莫大生他背叛云清在先的,难道你想让我们的女儿跟你一样,将来被别的女人欺负?”
周氏听了,脸上都是愤怒的神色:“大生都给我把情况说了。他因为失忆了才在外边娶了妻子,当他想起来云清的时候,就回来想把云清接走。大生当时失忆了,娶了那个女人,这个能怨大生?好女不侍二夫,云清都跟他有了两个孩子了,可是却因为他无奈纳妾不跟他走,还跟这个男人好上了。她有没有为了孩子想想?男子纳妾本来也属正常,更何况是无奈纳妾,这个事儿是云清度量太小了!”
说完了,她又冲着楚雄天怒道:“云清糊涂也就罢了,你这个当爹的知道了这个事儿不但不劝着她,反倒是过来参加她的婚礼,你是不是想要人家戳着云清的脊梁骨说云清水性杨花啊,还是你要把你那种不负责任的性子传染给云清……”
“娘亲,够了!”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楚氏给打断了,“我念在你生了我,养了我五年,并且为了保护我,受了那么多姨娘的气的份儿上,叫你一声娘亲,但是,我不能容忍你颠倒黑白来污蔑我!”
周氏听了楚氏的话,很是惊讶:“云清,你怎么能这么说娘亲?娘亲是关心你,是为了你好啊!”
楚氏听了,哈哈地笑了几声:“真好笑,你居然说你是真正的关心我?如果你真的关心的是我,当年又怎么会容忍爹爹纳妾,容忍那些女人欺负我,后来又怎么会把我独自一个人留在将军府?只是听了这个男人的话就过来当着这么多人如此指责我,把我说的这么不堪?”
周氏听了,眼中有一些的痛楚:“云清,当年的事儿,娘亲是没有办法啊!可是现在,娘亲不能看着你继续再错下去了!”
看见这里的气氛发展成了这个样子,薛香儿无疑是最高兴的,她冷笑了一声对着莫家家主说道:“你看,我说吧,这个婚啊,他们肯定结不成!你看,这不是有来搅场子的了?来的那个人还是楚氏的娘,活该!可惜啊,莫家老二两口子没有来,要来了,准能看一场好戏!”
莫家家主看了她一眼,没有表态,不过经过上一次的事儿,他看着现在的局面心里也案子的高兴。
看着现在如此的气氛,那些村民们都议论了起来:
“额,这个老太太是谁啊,怎么缺心眼儿,自己的女儿不帮,去帮着莫大生啊!”
“谁知道呢,你没有听说,她在年轻的时候就把楚氏给抛下了?说起来楚氏还真是个苦命的人,你说这好容易要过好了,这个女人又来给搅和一下。”
“这是狗咬狗,一嘴毛!谁知道这到底是谁对谁错?看来这个老太太当年也是个受害的。咱们啊,什么也别说,就看热闹吧!”
整个场面由刚才的温馨浪漫发展成现在这样的怒气汹汹,并且气氛失衡,莫果果脑袋都大了!
原来她还对姥姥抱有着一些好感和怜悯,现在她倒是觉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就冲着莫大生的三言两语她就过来闹场子的事儿,就能说明她是个耳根子极软的人,在女人堆里不受利用,不受欺负才怪!说不定她还受过谁的挑衅,去害过别人而不自知呢!
不过不管她如何,莫果果都绝对不会让这个女人毁掉娘亲的婚礼。
想到这里,她往前走了几步,站到了楚氏和周氏的中间。
然后笑呵呵地说道:“娘亲,姥姥,你们都稍安勿躁。姥姥,允许我这个晚辈说一句不敬的话,其实娘亲说得没有错,其实那些事儿,你都不是被逼无奈。咱们国家的法律,只要妻子能生养,不论是生养了男丁还是女孩儿,妻子都有权利要求丈夫不得纳妾。如果之后妻子一直不再生养,丈夫也在四十岁之后才有权利越过妻子纳妾。所以,如果为了我娘亲和你自己,你大可以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