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马大人气得说不出话来。
福晋温怒道:“有你这么说话的吗?还不快向你阿玛赔不是!”
三公子按下恼意,冲马大人鞠躬道:“阿玛大人大量,别和儿子一般见识。不过,儿子说的话没变,阿玛你可别在朝堂上为难瑞珍公主啊!阿玛,额娘,我去练武了。”说罢,三公子一溜烟,跑向后院。
“你看看他,看看他,都被宠成什么样了?”马大人指着儿子的背影,气恼道。
福晋上前,抚摸着丈夫起伏不定的胸膛,赔笑道:“老爷是知道恭亭的,他说话有口无心。如今,他一心学好,又刚被和亲王夸赞,心里难免急了一些,说话不中听。老爷别同他一般见识。”
“哼!”马大人冷哼道:“我要是和他一般见识,早被他气死了!”
福晋又与丈夫说了几句贴心话,随后,为儿子进言道:“老爷,恭亭说的也不错,你何必去搅这趟浑水?我们和令嫔没有交情,也不是一路的,何况,照老爷讲来,令嫔也失了宠,老爷何必为她得罪了皇上?”
“可是……”马大人犹豫道:“与我交好的几位大人,都为令嫔说话,要是只有我一人退出,岂不让他们心生间隙?”
福晋扬眉笑道:“老爷,你可是皇上的臣子,怎么反倒怕大臣疏远你?你只要迎合皇上的话,得了皇上的宠幸,还怕没有人以你马首是瞻吗?”
福晋见丈夫沉吟不语,柔声道:“依老爷和恭亭所言,妾身觉得那瑞珍公主和依尔根觉罗·鹰可不简单呐!老爷为了一个不再受宠的妃子,去得罪他们,又何必呢?”
马大人听着夫人的话,默默点首。
福晋轻笑道:“妾身知道老爷的难处,不逼老爷。老爷明日上朝之时,看看风向,再作打算不迟。”
马大人闻言,握上福晋的手,点头笑道:“夫人说的不错,此事等明日上朝再议。你帮我告诉恭亭,能帮着他,我尽力帮他。这小子,唉——!我真拿他没办法。”
福晋含笑不言。
无独有偶,马辅国公大门对街的一等镇国公府内,亦闹得不可开交。
“阿玛,我不管你是不是受过令嫔的好处,反正这事,你别理。”
“是啊,阿玛。我好不容易能打过硕王府的皓祯他们,你难道要我没脸见鹰贝勒吗?”
“就是,就是。”熙三公子点头迎合着大哥、二哥,急躁道:“阿玛,鹰大哥教了我们好些武艺,让我们兄弟三个能入此次皇上亲编的秀旗军,你总不能恩将仇报吧?”
“你,你们……”熙国公好半晌才喘过气,颤抖的手指儿子道:“你们还把我当作阿玛吗?那依尔根觉罗·鹰,难道比阿玛还亲?让你们如此拂逆于我?”
熙三公子讪笑道:“阿玛说哪里话?我们怎么可能和您不亲近?今日之事,要是鹰大哥换成阿玛,瑞珍公主成了额娘,孩儿一定袖手旁观。咱们那么亲,还得避点嫌不是?”
“你好你,你……”熙国公气得说不出话来。
“三弟,你不会说话就别说,看把阿玛气得!”熙二公子瞪了弟弟一眼,转朝熙国公笑道:“阿玛你放心,就是你遇到这般被构陷的事,我们兄弟也会尽力帮你的。不过阿玛啊,我们如今身无功名,要帮你恐怕力所不能及。所以,你这次帮着瑞珍公主一把,我们也能让鹰贝勒多指点我们一些。今后,上战场为国效力,等封侯拜相之日,即便有人弹劾阿玛,有我们三兄弟在,你还有什么可愁的?”
“好……好,你们……好啊!”熙国公脸涨的通红,恨不得跳起身,给儿子一巴掌。
熙大公子赶忙上前抚着熙国公的背脊,微笑道:“阿玛,你别气啊!三弟胡言,可二弟说的还是实话啊?你看他多有志气,是想为咱家争容啊。阿玛,你一直怪我们游手好闲,没有你当年的意气。可而今,我们一改恶习生出满腔豪气,你怎么倒反扯起儿子的后腿来了?”
“你……我……”
“老爷,你没事吧?”熙国公福晋一把推开大儿子,狠狠瞪视着几个小儿,骂道:“你们看你们,把你们阿玛气成什么样了?”
“阿玛,你这法子好啊!”熙三公子嚷道。
熙国公福晋不明所以道:“说什么呢?你们阿玛被气成这样了,还胡说!”
熙三公子与大哥、二哥对视一眼,眉目含笑道:“阿玛这法子妙极!装病不上朝,岂不是什么事都没了?我们还是输给阿玛了,姜果然是老的辣啊!”
“大哥,你赶紧去隔壁丰侍郎哪里说一声,阿玛病倒了,明日不能上朝。”熙二公子朝大哥使了个眼色。
熙大公子冲兄弟们笑了笑,立即奔出府去。
“你们,你们……”
未等熙国公发话,熙三公子凑近道:“阿玛,病了不要紧,儿子就怕你带病上朝,坏了身子。这不,儿子们怕阿玛辛苦,去丰侍郎那儿为阿玛请休了。阿玛放心,明日早朝之时,皇上问起您怎么没去,自有丰侍郎为您呈情。”
“阿玛,若是您坚持抱病早朝,为了不使额娘担心,儿子可要好好陪您分说了。先由我来,接着是三弟,最后是大哥,保管阿玛一夜无眠,直至次日鸡鸣之时,方沉沉睡去。”
“你这是威胁我?”熙国公好容易憋出一句话,怒视着熙二公子道。
熙二公子随意摆手道:“阿玛,怎么说威胁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