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新元循声望去,发现对方是方重崖的手下,抬起头打量着白袍中年人,老气横秋的开口制止道:“彭小子,你这点道行就别出来丢人现眼了,杨公子乃是血气虚弱,导致下肢供血不足,才会突然抽筋的,好好调养两天就能复原,哪需要你来献丑呢?”
白袍中人愤怒的回头,当看见崔新元的尊容,霎时瞪大双眼诧异道:“崔殿主?你怎么也来参加杨府的婚礼?在下的小本事,在你老面前确实不值一提,恕在下眼拙,没能认出崔殿主来,还望你老见谅!”回头对杨隆义说道:“杨大官人,实在抱歉了,令郎的情况崔殿主已经说出来了,在下相信崔殿主的眼光,令郎并无大碍,杨大官人不用担心了!”
杨隆义清楚彭翰的实力,他是乾坤殿方重崖的得力干将,听说已经是神仙级的人物,要不是方殿主和自己有些亲属关系,也不会派他来参加杨府的婚礼。如今他竟然对一位老头低声下气的说话,杨隆义有些震惊的说道:“彭长老,这位老前辈真的是殿主?不知是什么殿的殿主呢?这种贵人难道是你请过来的?恕杨某怠慢了,还请彭长老代为介绍可否?”
彭翰为难的看着杨隆义,魔门的事当然不会对他们说,摇了摇头坐回原位没再说话。
崔新元和气的笑道:“呵呵,杨大官人,这事无不可对人言,崔某是心魔殿的殿主,和苗家有些渊源,才会过来叨扰贵府,还请见谅老夫的不请自来!杨大官人,吉时不能错过的,既然此时杨公子不方便拜堂,那就由苗家的这位表亲代劳如何?”
“荒谬!你这老不羞的,我三弟的婚礼岂能容别人来代劳?即使拿只鸡鸭来拜堂,也轮不到别人出马,难不成你还想找别人来替我三弟洞房?岂有此理,你竟敢给我们杨府出馊主意,为老不尊的家伙!”站在杨隆义身边的一位青年,指着崔新元义愤填膺的咆哮道。
烈火抽空对陆中凯打打眼色,同时也对杨森打打眼色,再看看陆中凯这边。陆中凯明了烈火的意思,那是让他去换新郎官的服饰,顺着杨森的目光,看见右面的家丁对杨森点头,立即起身走向家丁的方位,两人趁人不注意溜出大厅。
杨隆义也觉得老家伙不地道,任谁听了这个主意都会来气,要不是考虑到对方的身份,他早就先开口大骂了,所以也没有阻止大儿子的咆哮,只是象征性的扯扯大儿子的衣袖。然后接着说道:“崔殿主,本来杨某很高兴你来参加犬子的婚礼,可是你老这建议太离谱了,杨某实在恕难从命,我看还是让人扶着我儿杨森来拜堂吧!”
崔新元站起来发飙道:“杨大官人,你儿子已经快瘫痪了,难道你还忍心折腾他?万一杨公子因此丧命,哪不是让苗姑娘守寡么?苗家的事老夫岂能坐视不理,又不是让人替你儿子洞房,只是拜个堂而已,这有什么好害怕的呢?你看,新娘都已经来了,再磨蹭真的就延误吉时了,杨公子,不知你觉得老夫的建议是否可行呢?”
媒婆的身影从大厅北面的屏风后出现,立即高呼道:“杨大官人,新娘子来了,没有错过吉时吧?”身后的腾小兰和龙于香,分站新娘的左右,缓缓地朝长方形案台走去。
杨森不敢看杨隆义的脸色,心中也明白了自己抽筋的原因,很是委屈的说道:“老前辈,只要你能治好我的腿,什么事我都答应你!”
崔新元听到陆中凯已经回到屏风后,一锤定音道:“好,杨公子,就这么说定了!那个月老,一柱香快烧完了,赶紧让新娘和新郎拜堂,错过吉时老夫拿你问罪!”
陈光慌神的看看杨隆义,又看看崔新元,为难道:“杨大官人,这事……这事……”
杨隆义担心杨森的安危,真怕崔殿主说的后果会发生,无奈的说道:“月老,你就照那位崔殿主的主意按时拜堂吧!其他人回到各自的座位上去,婚礼继续举行!”
其他杨府的人有意见,也不敢当着杨隆义的面反驳,那些离席的宾客更不可能反对,纷纷无奈的返回各自的座位。陈光急促道:“可是替换的新郎官还没来……啊……”
“来了,我在这!”屏风后响起陆中凯变声后的声音,跟着身影已经来到陈光的旁边。
陈光见一阵风吹过,眼前就多了一位穿着新郎服饰的中年人,把他说到一半的话惊吓住了,整个人像木头似的动也不会动。媒婆通过适应一段时间,倒是恢复了以往的老练,把披着红盖头的新娘拉到陆中凯身边,再把腾小兰和龙于香请到旁边观看,然后推了一把陈光,低声道:“月老陈,那一柱香快烧完了,赶紧让新郎和新娘拜天地吧!”
“喔!”陈光回神喊了一句,立即把案台上的香炉重新燃烧上三支拇指粗的大香,接着把放在旁边的酒壶和两个酒杯拿起来,酒杯交给陆中凯和新娘子,然后给他们的酒杯中倒满酒,立即高呼道:“吉时已到,礼仪正式开始!新郎官和新娘子一拜天地!”
陆中凯拉着新娘子面对案台,两人同时举杯对着香炉鞠躬,然后双手举起酒杯,再把杯中酒往下倒洒在地上,直至酒杯整个朝地才放下手来,跟着再走回陈光的旁边。陈光立即又为两人的酒杯满上酒,同时又高呼道:“新郎官和新娘子二拜高堂!”
到了这关键时刻,崔新元得到烈火的指示,再次站起来说道:“这里老夫最大,这高堂就该敬老夫这边!杨大官人、杨公子,你们二位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