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宁笑得内伤,这爷红果果妒忌啊。
过了五分钟还不到,顾垂宇皱眉,“怎么这么久还没出来?”
其余三人无语。
顾展宇看不下去了,索性问道:“你怎么打算?”
他问这句话太正常了,顾垂宇向来做事是做第一步就把第三步给想好了,有时候情况复杂点还能排出个abcd几种备选方案来。
顾垂宇却没有回答。
“老三!”难道他还想强壤夺不成。
“我没什么打算,见不到商净我什么狗屁打算也没有!”顾垂宇不耐烦地低吼。
他心乱至此?几人一愣,裴宁推推他,“就一个女人,至于吗?”
“滚开!”他啪地打掉他手。
“喂!”
这时施乐嫌无聊,出来找男友,却听见似有争执,忙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来是谁?”方舟问。
“呃,我也不清楚,听商净一个喊董老师,一个喊阎哥。那个叫阎哥好像对商净有意思。”女人对八卦有天生爱好,施乐一时忘了坐了什么人。
这段时间累积巨大阴暗瞬间爆发,顾垂宇目露凶光,猛地起身,满脸煞气地步向前。
幸亏顾展宇手疾眼地将他自后架住,“你想干什么!”
“放开我!老子揍死他!”怒火已经染红了眼眶,顾垂宇浑身货真价实杀气。
施乐吓了一跳,她虽然只见过顾垂宇几次,但总是见他一副文质彬彬模样,从来没料到他也有这副模样。
这样子顾垂宇其他三人是见过,但那也是颇为久远事了。自他从政以后,就开始塑造形象隐藏了这一面,久而久之反倒习惯了温文假面,他们也习惯了他衣冠败类形象。没想到今天突然就……
“你看看你现像个什么样子,要是被外人看见,你这市委书记也别当了!”顾展宇喝道。
“那好,你去帮我揍他,往死里揍!”顾垂宇看似冷静地说着毫无理智可言话,也幸亏病房隔音不错,不然阎勇出都不敢出来。
顾展宇哭笑不得,“行了,你凭什么揍人家?”
“他肖想商净!”
“人家有那个资格,”顾展宇突地语调一变,“而你,没有。”
他没有资格?没有见她资格,没有抱她资格,连揍觊觎她人资格都没有?什么时候他顾垂宇沦落到这种境地?
他怒极反笑,“很好,很好。”他转身怒气冲冲地扬长而去。
“喂,顾三!”
“别理他,让他一个人好好想想。”
顾展宇以为自己弟弟再怎么感情用事,天性凉薄他隔了一夜也会想通,但他明显漏了一个前提,那也得人想才行啊!如今顾垂宇脑子只有怎么见到商净这个念头,于是才出现了现下这种颇为可笑局面:
“你好,这位是z城市委书记顾书记,而这几位是商净报社领导,他们来慰问一下商净病情。”盘秘书微笑地对顾展宇介绍道。
“辛苦了,同志,商净现醒着吗?”顾垂宇道貌岸然地笑着明知故问,他来之前已经让人打电话确认过了。
他怎么就忘了他不达目誓不罢休。顾展宇无奈,“醒了,大家请进吧。”
“谢谢,同志贵姓?”
“……免贵姓顾。”
“哦?我也姓顾,咱们或许五百年前是一家啊。”
顾展宇无语。
方舟、施乐和裴宁都,对于这种情况,他们唯有默默。只不过裴宁反应特机灵,将这历史性会晤用手机迅速拍了下来,决定发到朋友圈里去。
顾垂宇出了口气,总算突破了防线,大跨步进了病房。
绕过装饰用毛玻璃,顾垂宇一抬眼,直直与病床上那双眸子对个正着。
那对大眼此刻是睁开,那双眼眸此刻是看着他!真真切切确认了这一点,顾垂宇多日来心浮气躁统统烟消云散,好像灵魂出外旅行了一圏,终于又回归本体,眼前就如雾开云现一般,身体每一个细胞都欢呼着久违轻松喜悦。
长达几个星期折磨终于此画上了休止符,贪恋着她容颜他终于确定了一件事:她必须他身边,他怀抱里。
无论这件事得付出多么大代价。
商净显然也没料到他会用这种方式出现,微微皱眉避开了视线。
护士见来了这么多领导,想帮半躺她扶正坐起来,却立刻被顾垂宇制止,“躺着躺着。”神游归来他才看清他净净脸色有多苍白,他心疼得直抽抽,恨不得冲上去抱着她安抚她,可是现下却只能摆着领导谱,克制地走上前,假公济私地握了握她手,“商净同志,你英勇行为实是令人敬佩,是大家学习榜样!”该死,小手怎么这么凉,是室内暖气还不够吗?
跟着进来报社记者拍下了这一感人一幕。
商净抽回手,淡淡道:“谢谢领导关心。”
何正泽跟顾垂宇身后,走过来关心地问:“小商,你伤现怎么样?好点了吗?”
“何总,”商净叫了一声,紧接着又对他身后报社领导一一打了招呼,道,“谢谢各位领导关心和慰问,我伤已经没事了,再休息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顾垂宇让护士把空调温度调高一点,不顾站窗台边朋友神色各异地看着他,拉了张椅子她床头坐下,大有长谈架势,盘秘书忙让护士出去多拿几张椅子给几位领导坐。
已经没心思去注意这些小事了,顾垂宇眼里只剩下面前娇容,他不自觉地柔声问道:“现伤口还痛不痛?”
“不痛。”
“我看你脸上还没什么血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