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中老年男人的杀手。“商净好笑地道,随后随口问道:“你干嘛呢现在?”
“跟朋友在外边喝个茶。”
“……你怎么不早说!”她听着那么安静,还以为他在家呢,“那我不打扰你了,回去给我打电话呗。”
“行,挂吧。”
顾垂宇听到对方电话盲音后,不紧不慢地收了手机。他是在喝茶不错,但环境却是比他轻描淡写的要凶险许多,虽对面坐着的只有一个人还是个彪形大汉,周围站着的十来个男人一眼也知并非善类。
顾垂宇颇有诚意地道:“抱歉让你久等了,我那小情人被我宠坏了,要是我不接她电话,晚上有得闹腾。”
彪形大汉哈哈大笑,“不要紧k书记果然是性情中人。只是女人宠归宠,太惯了就上脸。”
“唉,”顾垂宇摆摆手,“我就好这口。”
两人相视一眼,大笑出声。
“顾书记为兄弟两肋插刀,连他的女人都要照应着,这点我喜欢,你这个朋友我算是交定了!”
“覃先生过誉,出来混连个兄弟都帮不了,那我也算是废物一个了,你看怎么样,给我个面子?”
覃老大摸摸小平头,“当然,顾书记您的面子是一定要给的,咱们兄弟以后还盼着您照应呢,只是您也知道,哪都有规矩,”他停了停,“我们这次招待贵宾,花了大价钱,光是请安安,就花了这个数,”他用手比划了一下,“谁知道那女人一过来,就像谁欠她几千万似的,摆着张死了爹的脸,见谁也不理,我们那贵客想跟她喝个酒,她不仅拒绝,还一巴掌上去了,我当时想死的心都有啊,顾书记,您说我该怎么下台吧?”
“……忻娘不懂事,这也是常有的事,我回去让人好好□□,下回专程给你赔不是!我那朋友也说了,你这回有什么损失,拒开口!”
“钱对咱们来说都是小事,是吧?咱向来是脸面大过天,那女人让我里子面子全丢了,我从她身上找点补偿也是应该的不是吗?说句大实话,您那朋友罩着她还让她出来陪酒,怎么样咱也都心里有数。”
“他们怎么样我不管,总之我是受了委托把人给带回去,没带回去就算是我失信于人了,覃先生要真连这个面子也不卖,顾某实在很为难。”顾垂宇慢慢悠悠喝了口茶。
“您这话说得严重了,我哪敢不卖您的面子?只是我也得给兄弟们一个交待不是?”
“大哥,不能就这么便宜了那女人!”他身边一个年轻的马仔恶声恶气地道。
“闭嘴,我跟顾书记说话有你们插嘴的份?”覃老大偏头瞪了一眼。
“你的意思是……”顾垂宇也没理会这些小事,问道。
“我大哥前些日子被小人给陷害了,这不还在号子蹲着,我妈差点把眼睛给哭瞎喽,您看……能不能通融通融?”
顾垂宇轻笑一声,往后靠向软皮沙发,“我这么跟你说吧,我把人给领出来了,是算我对兄弟的道义尽了,如果没能领得走,我兄弟也只能当我尽了心了,下一步该怎么办那是他的事,我也不至于为了个不相干的女人让你狮子大开口。”多亏了净净及时的电话,否则他们还把那个安安当他的女人拿捏。
“您这是哪的话。”覃老大连连道,“您有您的难处,咱也有咱的规矩,您说是吗?”
“那女人初出社会不懂规矩,教训是要受的,你今天把她给我了,我这个人情就算是欠了,以后只要是我力所能及又不触犯我们国家法律的事,要我怎么帮,我顾某人义不容辞。”
“好!爽快!凭您这句话,我再不放人,就是我大覃太不识好歹了k书记,我是看出来了,您以后指定官运财运路路通,咱不求别的,就是能给咱们兄弟分上一汤半勺,咱们都感激不尽了。”
“覃先生也是个明白人,那我就先谢谢你吉言了。”顾垂宇笑着站起来。
覃老大跟着站了起来,对手下抬了抬下巴,让人从旁边包厢领出一个人来。
正是脸肿了一半显得狼狈不堪的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