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车上都没有多看外面一眼,就命令蓝羽开车了。靠着车窗看着那个痛哭跪在路边的身影,心中从未有过的烦闷。
“依依,我一直都想问你,你和萍姨是什么关系啊?上一次她在见过你之后就心事重重的,然后就找了人偷偷地调查你。今天你来了,她又是这样。”卫城为难的开口问我,很是于心不忍的样子,毕竟那人也是他的后妈,一家人。
“你去不去?不去现在下车,别像个八婆死的打听别人的隐私。她是你后妈,又不是我的谁,伤心难过关我毛事。”我才不管他是抱着什么心情关心我,或者刚刚死了爹,现在他撞枪口就是活该吃枪子。我现在因为这个女人的出现一肚子火,想要好话一句没有。
凌舒碰了下卫城,摇头示意他别再躺枪了,这样,他才不解的挠了挠头,有些郁闷的看了我一眼叹气。
蓝羽开车望着前方淡淡的笑了笑,笑容有些苦涩,手机的屏幕亮了,他把蓝牙耳机放在耳朵上接听了电话,回声道:“已经在路上了,你安排好了之后先去酆都安排好再去通道入口等我们,还有,和夜无言要上那个,他若有托词,你,就说事成之后,我会和他乖乖回去,决不食言!”
决不食言,最后的四个字咬得很死,就像是迫不得已一般。
我放下自己的心结,担忧的望着蓝羽,他没有看我,而是盯着前方的路,熟练地操控者手里的放线盘,在避开一个摄像头之后,立即提高车速,让道路两边的风景飞驰而过。
这一次我们没有去见夜无言,等在门口的是苏泽,而在结界之内,原本荒芜的空地上凭空多出来一个深幽朦胧的甬道出来。
凌舒和卫城都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一幕,多少都与我第一次来时一样,惊讶不已的张望唏嘘不已。
苏泽笑着来到我们面前,从衣服口袋里取出一块类似翡翠的璞玉,交给蓝羽,“他很识趣,没有强迫少爷意思,只是说,幽冥翡翠只能在冥界停留两日的时间,让少爷一定要在两日之内完成要办的事情,不然进去的人可能就要永远的留在里面,永不见天日了。”
蓝羽把那玉摆成了两半,一般给我另一半给了凌舒,却唯独没有卫城的份。他看出了我和凌舒的想法,笑着指着卫城的鼻子说:“你们别太小看了我身边这小子,他身上的宝物诸神都奈何不得,区区冥界,对他来说可以进出自如。”
卫城开始也不懂,后来好像想起来了什么,从脖颈上取出一个袖珍的口袋,眼中精光闪闪,“原来还真是宝贝!难怪我妈千叮万嘱我不能离身。”
蓝羽翻了个白眼就像在看白痴,随后发号施令,让苏泽留在外面接应我们作为通道出口的临时守护者,我们只能人进去,在人间的一切事物都要留在车上不能带进去,因为那些东西有人气,带进去对我们有害无益。
我好像能懂蓝羽的意思,人间之物被活人带到那里,会有人气影响我们行动,再说我们活人进去就已经需要很多注意的地方了,带上那些一定会麻烦不断的,蓝羽是在为我们安危着想,他是在真心的关心我们。
我们走进那个甬道,只觉得四周的一切都变成了虚无的一片了,而这虚无的一片当中,隐约的有人的世界,还有光芒的一片,还有就是阴暗无边的世界。
我和卫城就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很是稀奇的看着这里的景象,十足的好奇宝宝。蓝羽走在前面不断地督楚我们走快点,这通道要比地狱还要危险,若是走错一步,就可能万劫不复。
这不是危言耸听,因为凌舒也是这样对我们讲的,她告诉我们,我们在通道里看到的光和暗就是天界和地狱,那些模糊人的景象就是人界,但若是走错了误入进了任何一届都会被通道的正反旋风刮得粉身碎骨,连进入轮回的机会都没有,直接灰飞烟灭了。
蓝羽看了眼凌枢,笑着树大拇指,表示称赞。
卫城吓得直缩脖,紧跟着蓝羽,不敢再东张西望了。我则是被蓝羽拉着手,跟随在他身边。
我问蓝羽,为什么不带苏泽一起来,蓝羽沉默了一会才回答我:“以防万一的,酆都通道轻易不打开,进出这里的也都是冥界的鬼差执行公务。活人进入好像很久没有发生过了,有苏泽在门口守着,可以保证不被人动手脚出不来。”
有人动手脚,以防万一,他是担心夜无言吗?还是那个总是想方设法给我使绊子的人?
我们在通道里不知走了多久,我只知道开始通道里呈现的三界不见了,只有一片黯淡。而且越往前走,身体就会觉得很冷,忍不住打哆嗦。
我发觉只有我一个人这样,凌枢和卫城似乎并没有觉得怎样。我不懂为什么会这样,蓝羽把他的外套脱给我穿上,“快走,进去了就好了,坚持一会,想想开心的事,或者这次进来想见的人,集中注意力心无旁骛懂吗?”
我打着牙,艰难的点了点头,紧缩在蓝羽的身边,按照蓝羽说的在心里想那个我心低最想见的人,他不是爸爸,不是苗擎天,而是一个人的背影,黑暗中的一点光,就是从她的身上发出来的,若隐若现时有时无。
她是谁?为什么我在最后最想见的人竟然是她?我想靠近她,可是身体渐渐地失去了知觉,整个人都靠在了蓝羽的怀里,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
心里很悲伤,眼泪忍不住滑落,我有意识可是嘴里的话却不是我想说的,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