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给我送毒药的时候,有多少人来看着,并且还派了许多人来检查,但是你们怎么都没想到,虎毒不食子啊,母后她怎么可能亲手杀了儿子我呢?
她给我喝的不过是一碗假死药而已,等你们将我的尸体送出去之后,早就有找好的尸体来顶替我,然后再送我出去,其实说起来事情不过是很简单,不过到底是瞒天过海骗过了你们这些人罢了。”
他说着用手拍了拍自己的手臂,“哎,说起来,这些都是以前的事儿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你们都没有想到这一点,证明母后在宫中韬光养晦是对的,否则你早已经将她处死了吧。”
明帝抬起头看着龙二那张带着一丝浅浅笑意,宛若清风一般秀丽的笑容。
他记得,每当这个皇子这样笑得时候,就带便他的心情非常不好,就代表他想杀人。
然而明帝此时却没有慌乱,既然以龙二的性格已经说了这么多话,那么他必然也有目的,否则不会这么客气。他的目光微沉。眼眸之中带着一种森寒的怒意,“你要什么?你三番五次要刺杀我,只是为了你的一口怒气?为了当年报仇?”
龙二转过头来,脸上带着十分温柔的笑意,就像看自己的亲人一般,“不,你要这么说报仇,当然也是可以的,当年我败在你的手下,自然要从你身上找回来,可是你知道吗啊,我这么多年依然没有想通,为什么父皇会将王位让给你,你看看。”龙二说着抬手一指,一划,像是将江山包揽在手中,
“你看你,在你做皇帝的大雍下,灾难不断,旱灾,蝗灾,现在连地震都有了,这是什么?是天上给予的警示,说明你这个皇位坐的不端不正,现在天也在说,你的皇位该换人了!”
望着他那副癫狂的模样,明帝不由的顺着他的手望去,这旁边是空旷的悬崖,下面是积木似的村庄和小山。
他想起了这些年发生的灾难,包括了今日的祭天之行,他想起了那匹马,想起了许多东西,晃神问道:“这么多年你一直都在经营此事对不对,我的身边是不是有你的人?”
明帝这样说,是根据他的经验而谈的,他从泰山回来路都是经过探子打探了之后安全了,然后回来汇报,才会让圣驾前移。
但是这一打探并没有许多东西,让人在石壁上打通了通道,一定是有人之前告诉了他们会往这条路行走,而且马听到了号角之后,便跟着号角到了龙二早已埋伏好的地方,这一切必然都是有内应的。
明帝并不愚蠢,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安然在皇位上做了这么多年。
“母后在宫中多年,怎么也不是虚度这二十余年来的光阴!”龙二轻笑:“看来你还不是太笨,坐了这么多年没有被人弄下皇位还是有道理的,我经营了这么多年还是有成果的,今日总算是将你抓到了这里来,好歹也算个成果吧。”
“你究竟要做什么?”知道了朝中有人,明帝并没有追问下去,而是反问道。
他现在能不能回去还是未知之数,安初阳已经是被擒,如今已经是自身难保。如果能够回去的话,再将那血衣教在朝中埋伏的余党全部抓出来,到时候再说吧。
寂静的山谷里,一人穿着明黄色的龙袍引人注意,一人穿着玄黑色的锦袍阴森威利。
那十余名黑衣红巾的血衣教徒围在了旁边,这样的场景有点诡异的对峙,又因为着荒山野岭反而显得有一种突兀的感觉,可是在这样的情景,两人的对话却是关系着大雍朝的运势。
“三弟,我刚刚夸你聪明,现在我费尽心力将你抓到这里,我要的东西你一直都很明白啊。”龙二看着明帝保养得当的面容,望着他那乌黑的墨发,想起自己此时的模样,他点了点脸颊,“看到没有,做帝王多好啊,三弟你明明只比我小上那么一点点。”
他说着,还用手指比了一点点的手势,再继续道:“再看看我,这就是为大事操劳的人的样子,就让我好好享受一下吧,你都在龙座上坐了那么久了,如今也该把位置让给我了。”
“胡闹!”明帝眼中浮上了汹汹的怒火,如同印上了一层冷霜,整个人身上散发出一种汹涌的戾气,丝毫不比龙二逊色半分,“朕是父皇亲自钦点的,岂可让位与你!你是叛乱之子,早已在二十年之前毒死,怎可再做皇帝?!”
明帝在说到愤怒的时候,狠狠的甩了一把长袖。
这么多年,坐在皇位上,已经没有人拿着他当年的身份说事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不管他以前的出身多么的卑微,如今他就是大雍高高在上的帝王。
然而龙今日,二一而再再而三的说他的身份卑微,令他想起了当年被人欺辱之时的情形,不管是出于私人和国家的原因,他也不可能将皇位让给眼前这个人。
龙二看着他愤怒的模样,也不生气,顺手折了一个树枝在地上画了一画,“三弟不要这么快做决定,现在你落在我的手中,一切都要我说了算。
我只是客气地问问你,你还是好好想一想,究竟要怎么回答我。莫等到了皇位没了,人命也没了,再给我答复。这皇位不是在人间做了,在阴间也一样跟着你走的!可要好好想清楚呢!”
龙二说完,似乎觉得自己很幽默,笑了几声,而那旁边的血衣教人看着明帝这么狼狈的样子,为自己筹谋多年的胜利笑了起来,笑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