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这边所有的病人都给你治?”她想要从这个女人的嘴里知道一丁点跟季绍风有关的话题。
“是啊,谁有病我就治。”白玉洁俏皮地笑着。
“那是不是这里还有人跟我一样有枪伤?”许芊芊又问。
“哎呀,你的枪伤很严重,别乱动!”白玉洁突然紧张地盯着她,让她别乱动。
她明明没有乱动!
这个女人,是故意不回答她的话的吧。
听出了她的话外音,许芊芊不敢再问下去,反正再问什么也问不出个结果来,她现在唯一能够做的就是乖乖地呆在等着,等待着季老的审问。
她醒后的一整天里,除了苏涯和白玉洁来过之后她唯一见到的就是门外的粗汉保镖,许芊芊艰难地坐起来,后背的伤口疼得她嘴角紧抿着。
有人走进来的时候,就见许芊芊保持着半坐的姿势,眉头紧皱着,静静地坐在那里,安静得像是一幅画。
“给许小姐换衣服!”不知道谁吩咐了一句,就有两个女仆走过来,拿起一件晚礼服。
许芊芊艰难地睁开眼睛,在看到晚礼服的瞬间不由自主地凝了眉,她身上还有伤,虽然这晚礼服能够盖住后背的伤口和绷带……但,这么紧绷的东西贴在身上……他们真没有人情味。
“你们要带我去哪里?”许芊芊蹙眉,苏涯自从早上走后就没来过,看样子他也不是像她这样完全被囚禁。
“老爷吩咐的,许小姐别问那么多,给她穿上!”
尽管两个女仆已经努力轻柔,但许芊芊还是疼得脸色苍白,拉链拉上的瞬间,她整个人都快要虚脱了。
她穿上了衣服,门外一直在吩咐的男人这才缓缓走过来,看样子是季家的管家,“很ok,许小姐,请!”
他们真的很没有人性!
许芊芊能想象出来到底是什么没人性的人养出了这么一群没人群的手下,她也完全能够理解季绍风的脾气为什么会那么差。
在这样的环境下生存下来的人脾气怎么可能好得了哪里去?
“你们到底要带我去哪里?”许芊芊被迫走了几步,隐隐感觉后背上的伤口在撕裂了。
前面和后面的人都直接选择了忽视。
许芊芊慢慢地走过去,不远处一个明亮的身影突然赫然浮现,季绍风穿着棕色的大衣,整个人冷傲地虚靠在墙边,而在他的旁边半米处,一个女人正坐在圆桌上,对着他画素描。
她……没有看走眼吧!
季绍风竟然会答应让人给他画素描?
以他的性格,他怎么可能乖乖地……乖乖的……
下一秒,坐在那里的金发女子突然站起来,身子一个轻快的跳跃,扑到了季绍风的怀抱里。而季绍风一副要死不活地表情站在那里,却没有把她推开,任由着她的身子贴在他的怀里。
许芊芊僵硬地盯着,一时间忘记了呼吸。
他在做什么?他们又在做什么?
他为什么没有推开那个女人?他不是说他只对她一个人好吗?他的胸膛怎么可以让别的女人依靠?
旁边的管家看了一眼,示意身边的女仆架着她离开。她们的动作扯伤了她后背的伤口,许芊芊却像压根儿没有察觉一般,僵硬地由她们架着,没有了自己的气息。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看花眼了。
那一定是一个跟季绍风长得很像的男人,或者,那个女孩是他的妹妹……
季绍风有妹妹吗?
“季管家,凯特小姐说今天晚上的订婚宴上她想要来一个独奏。”有女仆走过来,恭敬地对她身后的管家道。
许芊芊茫然地听着,脸苍白如纸。
“凯特小姐还有什么吩咐吗?”管家恭敬地听着。
“凯特小姐说她不喜欢香槟色,不要出现香槟色的玫瑰,还有,她不喜欢东方音乐,那些都不够高雅,地毯最好是纯红色,上面镶满九百九十朵白色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