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儿的话让张有才笑了,他重重点头:“嗯,姐姐,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还有,娶妻的银子,我也会赚了还你。”秀儿笑了:“这才对,我的阿弟,怎么可以是那样赚不了多少银子的人?”
得到姐姐的肯定,让张有才也笑的很开心,秀儿望着弟弟的笑,心里也很暖,这样的人生,才能叫圆满。
张有才成亲,绿丫带着容儿过来帮忙,容儿和锦儿俩见了面,总有说不完的话。秀儿就让她们俩到锦儿房里,挑料子去,自己在外头和绿丫说话。
等这两人一走,绿丫才笑着说:“我儿子可是对你女儿上了心的,今儿我来的时候,他还来问长问短的。现在他们两,也算不上是小孩子了。小全哥过了年十三,锦儿也已十二了。别的不说,我儿子的人品我还是有信心的。”
秀儿瞧着绿丫的眼就打了她手一下:“晓得你在想什么?可是我锦儿啊,和你容儿是不一样的。你容儿是话多,什么都爱说,瞧着有主意,可只要你一劝,她就听你的了。我锦儿呢,刚好不一样,不爱说话,瞧着也是温温柔柔斯斯文文的,可是这心里的主意比谁的都大。她不愿意,说什么都不好使。”
“嗯,我就知道,你锦儿要不是这样,我也不会这样发愁。”绿丫并不奇怪秀儿的话,只是瞧着秀儿:“不过呢,你给我说句心里的话,你喜不喜欢我小全哥做女婿?”
秀儿怎不喜欢,若说早前还怕锦儿嫁出去受气,要招女婿,现在秀儿心里早没这样的念头了,再说不管是绿丫、张谆还是小全哥,还是容儿还是绿丫的小儿子,秀儿都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这样一门婚事,真是上好的,不过想到女儿的脾气。秀儿只对绿丫笑笑:“罢了,罢了,我们还是喝茶,也不知道锦儿心里怎么想的。”
“锦儿姐姐,这匹料子你穿准定好看。”容儿先瞧了几匹料子,然后就开始一门心思地琢磨,这料子该做什么样的衣衫才好。锦儿把容儿往自己身上披的料子放下,伸手点容儿额头一下:“你啊,这挑的,是舅舅办婚事的料子,是预备给舅母的,可不是挑过年时候新衣裳的料子。”
容儿点头,接着就说:“这过年也没几天了,顺便挑挑做新衣衫的料子也可以。”
“那些,我娘前几日就让我挑了,让人在做呢。”锦儿低头瞧着料子,想挑出最适合的。容儿先点头,接着就啊了一声:“锦儿姐姐,你今年怎么不叫我过来和你一起挑,我还等着瞧你挑了什么样的料子,到时和你挑差不多的,我们做两件差不多一样的衣衫,过年去喝春酒时,穿出来,人人都赞我们是姐妹,这样才好。”
锦儿抬头瞧着容儿,笑着道:“你和别人还真不一样,有些小姐是生怕别人和她穿差不多一样式样的,上个月我去万家赴席,穿了件新做的藕色衣衫,结果万小姐那日穿的也和我那件衣衫差不多。当时她脸色就变的有些不好看,等我们告辞时候,她已经换了衣衫。前儿我和娘去褚家做客时又碰到了,这回你晓得怎么着?她把那衣衫赏丫头穿了。我看她那举动,心里只是好笑。然后想着,我们年年都穿差不多一样的衣衫,会不会你其实心里是不愿意的,这才自己先挑了。”
万小姐?容儿想了想,只记得这是个自负美貌,但在容儿瞧来,长的有些稍许刻薄的女子。容儿把手挥了挥:“这不一样,我们是姐妹,是姐妹就该穿差不多的衣衫。”
见锦儿但笑不语,容儿叹了声:“好吧,或者是锦儿姐姐你不喜欢我和你穿差不多一样的衣衫。不过锦儿姐姐,那些和你差不多一样的衣衫,我都好好收着呢,绝不会给人的。等以后,我长大了,嫁了人,生了女儿就给她穿,要问为什么,我就说,这是当初和锦儿姐姐一起穿的,差不多一样的衣衫呢。”
锦儿眼中有笑,把容儿的手轻拍一下:“你啊,才多大的人,就晓得长大嫁人了?我这回挑了披百蝶穿花的银红料子,想着做件外衫穿。”
容儿顿时高兴起来,抱住锦儿的胳膊:“就晓得锦儿姐姐你最好了。锦儿姐姐,我娘那日说,女儿家总是要嫁人的。锦儿姐姐,你还没有定亲的,不如你嫁给我哥哥,做我嫂嫂。”
“你这孩子,怎么老说傻话呢?”锦儿笑着捏下容儿的脸,容儿的眉微微一皱就道:“锦儿姐姐,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哥哥,还是觉得别的什么?”
锦儿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了几声才道:“胡说,这种事,那是小姑娘该说的。你再这样胡说,以后我不理你了。”容儿一双眼转了转,接着就笑了:“锦儿姐姐,你是不是在害羞?我娘说……”
锦儿觉得自己脸已经滚烫,拍一下容儿的手:“姨姨到底教了你些什么?这样胡说八道,等我出去,可要问问姨姨。”容儿拍手:“好啊,我就怕锦儿姐姐你不问你。”
这话让锦儿又打容儿一下:“人家是越大越懂事,你是越大越调皮。”容儿靠上锦儿的肩:“我不是调皮,是我真的想让你做我嫂嫂。”锦儿有些无奈地笑笑:“别说闲话了,继续挑吧。”
又是这样顾左右而言它,容儿叹了口气,继续和锦儿挑起来。
等回家路上,容儿忍不住问绿丫:“娘,锦儿姐姐为什么会这样?”
“每个人想的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