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七郎惊呆了,金色的眼睛,那……那是怎么回事?
神目仔细地扫了一片,发觉并无异样,金色的光芒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的眼睛又变回黑色。举步向前走,卞七郎不敢停下也快步跟了去,他欲言又止,最终淡荷停在一座冒着寒冷的白雾的雾池边,红颜一笑,就算冰雪又何能奈何?
“天母之水,我找到你了。”她的手伸出,穿过白雾,“好纯净的至阴之气。”
卞七郎也伸手抚摸着那白雾,那种刺骨的冷直达心底,让他忍不住呻吟出声:“好冷。”他缩回手看向旁边擒着喜悦的笑意的淡荷,又愣了一番,这样的笑真美,美得再也忘不了。
淡荷看向卞七郎,笑道:“愣着做什么,跳下去啊!”
“什么?”
卞七郎还没明白淡荷的意思,只听得到她说道:“我说跳下去呀呆子!”话音刚落,他就被推下雾池,寒冷一丝丝地渗入他的身体,舞池下竟是寒冷无比的水,他连忙抱紧双臂,一个劲的打颤。而就在他疑惑地看向她时,淡荷也跳下雾池中,溅起了一池的水花。他不解间,淡荷的玉手在胸前划开了一个弧度,双目禁闭着,手动作着,想必是练功。就在他觉得好笑时,她的额间泛着金色的光芒,一朵金色的芹叶铁线莲跃然在她的眉间,那么的尊贵,那么的美丽。卞七郎呆呆地看着她的眉间,想问又怕打扰了她,于是便忍住了。就在他犹疑的瞬间,无数的气流向淡荷的身体聚来,进入她眉间的那朵芹叶铁线莲的花心里。那么的贪婪的吞噬着至阴之气,经过芹叶铁线莲转化成纯阴之气。
“呆子,还不快快打开你的经络,吞噬至阴之气。”
卞七郎吓了一跳,直直的看着不言不语,闭目静坐在池中的淡荷犹疑地问:“是淡荷姑娘你在说话?”
“自然!”淡荷的声音又飘进他的耳朵里。卞七郎紧张地吞下一口口水:“淡荷姑娘你并没有开口说话……”淡荷的?烟眉动了动,道:“我现在不方便开口说话,我现在用的是腹语跟你说话,快将经络打开吸收天母之水的至阴之气。”
原来如此,卞七郎松了口气。但是他又为难了,他一个文人从未习过武,经络之说他压根就不懂,他道:“还望淡荷姑娘赐教。”
淡荷顿了一下,连忙用腹语将打开经络的方法告诉卞七郎,卞七郎连忙照做,也一一记下这个法子。没一会儿,他就打通了身上的经络,按照淡荷的法子吸收天母之水的至阴之气,那种冰寒与体内的万年石钟仙乳的至阳之气相抵,温和了他的经络和五脏六腑。暖洋洋的,舒服无比。他感觉自己身体的变化,黑色的液体从他的毛孔里流出来,一身的清爽。他多年来的哮喘病逐渐的消失痊愈,身体轻若鸿毛。
相对于淡荷和卞七郎的安逸修炼,紫云山已经乱了套了。
自淡荷和卞七郎相继离开后,各大门派商议了计策,几个时辰后还未见淡荷和卞七郎回来的卞家人和萧月华着急了,鱼纹鱼起坚定信任的目光让萧月华打消了他的担心;不过卞家的人就没有那么的放心,卞家的暗卫已经出动寻找卞七郎。
直到夜幕降临,还不见二人回来,卞家乱了。
商议到晚上还没有一个完善的结果的武林各门派,突然被天魔教的人袭击了,七天七夜都在奋战,血将紫云山巅染红了,尸体堆积成山。
天门的几个真人都负伤了,卞家的众人撤回龙凤客栈,鱼纹鱼起护送萧月华也会到了龙凤客栈。
到第九天时,天门派来了十名外门弟子、三名内门弟子前来相助,天魔教和盟军两败俱伤。
而就是这些天,鱼纹鱼起突然突破,从炼元四阶一个劲的提高,两日间已经到达炼元八阶初期。萧月华也从初窥一阶初期一个劲的跃上初窥四阶中期。
而天魔教这次的大动静令凉高祖萧伯纳龙颜大怒,派遣擒虎军一万精兵前来相助盟军,并且接回萧月华,西边的边境,凉高祖已经调动了镇守永州的二十万大军,想必不多日便启程前往西境,而这次天门竟然派遣了七名内门弟子前去助阵。西域安息和大凉的关系紧张起来。
而这次领军的则是骠骑大将军霍贤阳,霍家家主最小的儿子,年方十八。这个霍贤阳也是个天才,听说他的母亲姜氏怀他的时候梦见了一只白虎,之后他就被养在其祖父的身边学习兵法,七岁时,高祖皇帝驾临霍府,见他以兵法战胜他的七位兄长,大奇之,时曰:“而战神也,有尔一人领千军万马,朕信之,他日我大凉定统一天下。”从此奠定了他的将军之路。
霍贤阳十二岁时,就已经随他的父亲到北境打过无数仗,立下无数的功劳,少师北贞代帝前往边关慰问大军的时候,曾问霍贤阳是什么让他有如此的成就,那年十五岁的霍贤阳就回答说是他祖父经常念在嘴边的诗经《王风。黍离》。
彼黍离离,彼稷之苗。
行迈靡靡,中心摇摇。
知我者,谓我心忧。
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彼黍离离,彼稷之穗。
行迈靡靡,中心如醉。
知我者,谓我心忧。
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彼黍离离,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