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门口又有两个守门的家丁和陶老,杂物房的李婶和红菱、红杏、红豆、红药、了利康拔、呼延闽、米木、安淮山、杜鹃、凤仙、茶花、石榴。细数之下,孟府所有的下人才五十一个人。
如今陆君遥住进来,姜氏就把红杏和红菱两人伺候他,而杜鹃、凤仙、茶花、石榴就分到她的院子里来了。
但是,淡荷总觉得府里少了点什么,哦!对了!是护卫,在孟府没有护卫。
人世间的人类太多变比妖精还好不到哪儿去,看来她得再弄几只妖精出来守护这个家。
这么想着,淡荷不多时已经到了邀月榭,远远地就听见的阵阵笑声,淡荷的身后是鱼纹和杜鹃茶花二婢,她含着笑,看向正在玩笑的孟鸠几人,还有在一旁与几个姨娘谈话的姜氏。
倒是陆君遥看见淡荷已经款款而来,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走来,孟鹤道:“陆兄,我这个妹妹美吧。”
陆君遥笑道:“扬轻?之猗靡兮,翳修袖以延伫。体迅飞凫,飘忽若神。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动无常则,若危若安。进止难期,若往若还。转眄流精,光润玉颜。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华容婀娜,令我忘餐。”
孟鹤呵呵笑出声来,连连摇头晃脑地道:“好个华容婀娜,令我忘餐。陆兄你也知道最近江湖上疯传六妹妹和卞七郎之事,还有一个月前,她在紫云山上将天门的盛婆婆轻松地打倒了。呵呵,陆兄的武功似乎没有到达那个地步吧。”
陆君遥手里耍弄的扇子停了下来,他脸上的笑意略有些黯淡。孟鹤的话确实触动了他心里的那块心结。
孟鹤潇洒地扇着风,别提多么的俊美fēng_liú,令在场的几个丫鬟春心荡漾。
二人说话间,淡荷和鱼纹等人已经走了过来,忙给姜氏行了礼,又给几位姨娘见了礼。
孟袅儿连忙过来握住淡荷的手赞叹道:“六妹妹好生绝色。连姐姐我也动心了。记得小时候妹妹常常拿着风筝问我,‘姐姐,姐姐,我们比一比谁的风筝飞得更远好不好。’不过,每次都是我的风筝比你的高,你可还记得?”
淡荷挽着柔和地轻笑道:“记得,每一次回到家,我都缠着母亲让她帮我买一个线更加长的。”
见两姐妹正抱在一块儿,姜氏含笑地搁下茶杯,道:“款儿,你姐姐现在还在这件事情得意呢。唉!这些年,你不在家,你的哥哥们,各有各的事情要忙,前几年还好,她及笄后,就和你父亲的门生赵构订了亲,这几年呀早就把我们几个当娘的给忘记了。”
翁姨娘在一旁附和道:“可不是嘛!”
孟袅儿脸色一红,她噘起嘴直呼:“哪有啊!”她上前倚在翁姨娘的怀里道:“女儿怎么会将母亲和姨娘给忘记了呢?”
“行了,你呀,就不用在我们这里耍嘴皮子了。”翁姨娘宠溺地道。
这时,孟鹤几人正好走过来,拜见了姜氏,又叫了几位姨娘。孟鸠隧先开口道:“六妹妹,可觉得习惯?”
淡荷笑哥你又未将话讲明白了。你叫我怎么回答你呀。”
孟鸠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个离家多年的妹妹嘴巴那么利索。但是,只是愣了一下,他出言道:“我见你衣着单薄,现在回来穿得衣裳可是里三层外三层的。你得习惯才是啊。”
孟鹤笑道:“原道你会问什么问题呢,原来不过些琐碎之事,你看看现在六妹以为每个人都如同你一样对一切都看不过眼吗?六妹妹可是咱们正统的世家千金,这点苦也得受着了。”
孟鹞道:“四哥,你又在发你的满腹牢骚了。可怜了我们啊。”
孟鹤用扇子轻拍了他的脑袋,目视着淡荷道:“听说妹妹令天门的长老惧之,可是真的?”
淡荷不敢用读心术来对付这个哥哥,不过在前世,这个哥哥好似看破红尘要去当和尚,但是父亲不给罢了。但之后,她入主中宫,这个哥哥才入朝为官,最后…最后…他被人陷害,死在了天牢里。她去天牢看他的时候,他对着她笑,一直笑,最后温柔地道:“款儿,我不怪你,真的,我不怪你,一点也不怪你。款儿,我早就想离开这里了,可是我看到你一个人孤苦无力,我就留了下来。如果再有下辈子,如果可以我还希望你做我的妹妹。”
想到此,淡荷用手帕捂住自己的心口,看着孟鹤道:“四哥哥想问什么?”
孟鹤见淡荷这么一问,原本要问出口的问题在瞟见姜氏疑惑地眼神时,他止住了话语看着淡荷道:“只是好奇而已。”
淡荷可不信他的这句话,他的眼神明明就是想问的,他绝对是顾虑到了姜氏,她走到孟鹤的旁边,道:“四哥哥的意思,款儿已经明白。”
陆君遥在一旁,见淡荷离他很近很近,他的心跟着她的脚步紧张了起来。
孟鹤笑道:“六妹妹聪慧,改日再问妹妹。”
淡荷含笑,向着姜氏走去,正在这时,从长廊处走来几个人,正是艳红姨娘和她的女儿疾步走来。
“贱妾拜见主母。”艳红姨娘拉着女儿参拜在姜氏的面前。淡荷的目光注视在楚楚可怜的孟莲儿的脸上和眼睛里。带着寒意的。
孟莲儿的眼睛里,是什么?是隐忍,那种深沉的隐忍才是最可怕的。
姜氏扫兴地道:“起来吧。”
艳红姨娘和孟莲儿缓缓地起身,往旁边一站。母女二人穿的衣服并不好,但也不寒酸的,只是看起来就知道对方是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