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七郎就在一旁不言不语,不是他漠不关心,二十他无能为力。自从踏入修真界始,他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越发的沉重了。他原是想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可以成全她的,但是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亦或是未来,他的才智远远不足以保护她。他想要帮着淡荷的,可惜的是,基本上都是要她救他。也许这就是老天给予他才智的同时剥夺了另一种天赋吧!
仔细商讨了细节之后,孟倾等人也不多留,卞七郎留了下来。
看着一对白衣翩翩的男女,东华神君不知怎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酸涩,像是从灵魂之中冒出来的,一点一点的向着心边扩散。有一种情愫快速的生长着。
在东华神君走后,淡荷温婉一笑,说道:“一起走走?”
“岂敢不从?”
卞七郎深深地锁住她的的浅笑,眸中柔情缱绻,一扫方才的自责,“荷儿,我知你心意已决,只是希望你在用自己当诱饵的时候,多要保护自己,而我会全力的帮你的。”
“七郎,你要知道,我已经不爱他了,我只是怨他,恨他,但是并不是我还爱着他,他是我的心魔,若是我不能偶早日去处这个毒瘤,那它就会扩散全身,直至我的死亡。下这个决定之前,我已经好好的思虑过了,科叶唯有这个法子了。而释迦,自从上去再海市蜃楼时,被我重伤侥幸逃走,他不敢正面对付我,拿着萧昊华这个挡箭牌激我。”
卞七郎默默无语地静立在原地,侧身看着她,看着她眼中那若有似无的恨意以及一点点的暗色。就像是空旷的夜晚,高悬着的明月贝一层乌云隐隐约约的覆盖着。
他心里暗暗吃惊,心头一阵阵的悲恸,原来已经真的到无法控制的地步,荷儿,你这是要放手一搏吗?
像是知道他心里所想一般,她的嘴角僵硬的一扯。脸上的笑容随着伴着威风而舞蹈的情丝隐没。她暗叹:“你不必担心我的。”
卞七郎却一把抱住她:“我怎么可以不担心?”他的声音在她的耳旁呢喃,右手扣住他的脑袋往他怀里凑,“既然前世的爱恨情仇你从未放下。那么就好好的趁着这次彻底了结了。我希望你的眼是明媚的月亮,从未被乌云覆盖。荷儿,不要忘了我。等过了这一段落,咱们就游山玩水。闲云野鹤如何?纵使上苍狠心的在我们之间设下了一道坎,但是只要你愿意。我粉身碎骨叶要争取的。”
“七郎......”她的眼眶立面已经有着湿润的光泽,伸开了双臂紧紧地怀抱着他。
世界上有着这样的一个人,深沉的爱意将冰封着的心里注入一点生机,又在这一点生机之中小心的呵护。以至于曾经暂短的情根再次一点点的长大,逐渐长成了一颗猫咪的大树,温暖着一个人的身心。
她就这样靠着他。就已经感觉到了天长地久的温柔缱绻,如今。她的心情正如一朵花盛放在冬天的雪地上,不再单调,也不再那么的寂寥。
若是前世她爱上的是他,也许,她就不会那么凄惨。
但是,前世的她和他门不当户不对,她一身的骄傲也不会容许她委身做妾。
只是这一辈子遇上了。
也爱上了!
“有你真好!”
她轻柔地说着,这一刻她忘记了那个愈合不了的伤疤,忘记了自己的仇恨,只记得眼前的男子。
在他劲瘦的臂膀里,感到了安逸。
“今夕何夕......”他突然出口,最后的话语卡在了喉咙里,也不知道这样的安逸还能够有多少了?
窗外的芭蕉被一阵清风吹得摇曳着它们的身姿,东华神君高昂起头,遥望着那一处的竹林,影子摇摆在地上,落了一地的苍白。
自从,身边被一个人硬生生闯入了自己冷清的世界,那个世界正如同自己的祥瑞一样,开满了一年四季的芬芳。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或许在很多年前,他还信奉为神旨,可现在,他已不复当初那般的六道清净,涉入了滚滚红尘之中。
情之一字,说不得,躲不得。
那么,就顺其自然。
然而说得虽然轻松,可碰了情爱,却第一次尝到了苦果。
或许这就是师父所说的情劫吧!
旋即他苦笑着摇摇头,想要制止自己的胡思乱想,可惜思维像是不听自己使唤似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她的模样。也罢!情劫就情劫吧!他也不想急于勘破这一道情劫。
还是那句话顺其自然。
这一夜注定许多人难眠。
直到天边泛白。
淡荷侧过身子看着卞七郎那一张越发成熟如画的脸,白玉一般的脸庞因为没有未曾留下一根青髯,难得的她阴郁的心情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是他眼皮底下的那两道青影却让她心疼。忍不住伸手触及那两道青影,却被他握住了她的手,只闻他星眸半睐,含笑地侧头问她:“荷儿对夫君的美色可满意。”
她本来有种被人当场捉到的窘迫,但一听到他这句话,尴尬就被失笑取代了,被他握着的手抚上他的脸颊,也笑着道:“甚是满意。只是七郎这一句夫君可真是羞煞我了,不过我允许你好好努力,将这个夫君变成名正言顺。”
卞七郎的眼中布满了笑意,终于得到了吗?
“这可是你说的。”说着就不正经地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旋即将她压在身下。
“未曾想七郎一个清凌凌的公子竟然在此白日宣淫。”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