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样,而突然发难的古菲,就是那被推倒的第一张牌。
这个感觉很奇怪,可还是让堕天忍不住开口对无欲给予善意的提醒,但是让堕天没有想到的是,他的话就像是给了古菲一记强心针一样,她手下的招式越发凌厉狠辣,不过数秒之后,他便听到了无欲的一声惨呼。
这一切来的太快,也不过半分钟不到,从肉眼看过去,就像是在无欲的身体周围产生了一阵血雾……
“该死!”发现不对劲想上去救人的鬼步根本没来得及上前,他便愕然的发现,曾经还和自己有说有笑的无欲,已经成了一具完美的骨骼模型——眼前这个不知道着了什么魔的女人,竟然用匕首活生生的割掉了无欲的一身血肉,将他削成了一具骨架!
而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这期间,无欲别说抵抗,甚至连喊痛都没有来得及!
“出来吧!你的目标是我。”堕天伸手拽住了就要向前的鬼步,他一掌挥退听到他的声音兴奋的扑向他的古菲,一边微微抬头,看着空无一物的半空:“看了这么久的戏,也该露面了。黄泉,凤歌!”
巨大的冰霜巨龙缓缓的露出了它的身形,静静的侧坐在龙首之上的凤歌偎在黄泉的怀里,笑盈盈的看着底下有些气急败坏的堕天:“今天的天气,真好啊。”
“你对古菲做了什么?!”眼前的景况,就算是再笨,鬼步也猜到了无欲那下场的始作俑者。他赤红着眼对着半空中的凤歌吼道:“你这个残酷冷血的女人!”
“残酷?冷血?”凤歌抬手轻轻的抚摸着冰霜巨龙微凉如玉的骨骼,笑得委婉动人:“我不过是在替你们的主人清理门户罢了;无论什么样的理由什么样的目的,背叛就是背叛,不容被原谅;你说对不对,堕天城主?”
“无欲与古雷如何,该如何处理也是我的事情。”堕天微微一愣,无欲私下里与古雷的交易勾当,他很清楚。不过他也明白无欲这么做是出于什么目的,所以如同前世一样,他并没有去阻拦。只是让他有些意外的是,这么隐秘的事情,凤歌她,怎么会也知道?
“堕天城主,你好像很意外?”凤歌眨眼之间人已到了堕天身前,她微微探身,用只有她与堕天两人能听得到的声音道:“你我两世纠葛;如今,也该有个收尾了。”
“你!”如果说之前堕天还只是疑惑,那么现在,因为这个真相震惊得后退数步的他再也无法掩饰脸上情绪的失控,他愣愣的看着人已迅速飞退离他十数米之远负手而立的凤歌,一直以来让他疑惑不解的疏离和厌恶,这一刻终于水落石出。
原来如此!
原来她竟然也是和他一样,来自于那个曾经让他不愿去回顾的过去。
“凤歌,你……”堕天开口,却不知道要对站在他对面的那个女子说什么好。
对不起?
关乎前世的那一切,他很清楚已不是他轻描淡写的一句抱歉就能抹去的。
如果她未曾经历,那么这一世他或许还有机会;但是……
“出招吧。”凤歌抬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就如堕天所预料的那般,他们之间早已经没有可能握手言和,也没有可能一笑泯恩仇从此江湖不见;唯一的可能,便是——
不死不休!
“你真的认为,你能要我的命?”堕天却并没有动手,而是轻轻的叹了口气:“凤歌,以前,至少我所知道的你,不是现在这样的。”
“人是会变的。”月光被凤歌握在手里,她抬头看了一眼阴沉的天空,这样的天色,和记忆中的那一天,几乎是一模一样。
“尤其是在经历了那一场背叛之后,你以为我还能在这里浪费那么多时间和你啰嗦?”
凤歌出手很快,月光携杀气转瞬已冲着堕天迎面斩下:“要我原谅你,除非你死!”
黄泉看着底下交战正酣的两人,并没有打算出手的意思。
虽然凤歌并没有告诉他,但是黄泉很清楚她与堕天必然有着她不愿提及的过去。
每个人都有秘密,凤歌也不例外。
这是她自己的对手,必然是要她自己出手解决。
不过,这却并不影响他动手去解决掉旁边那些蠢蠢欲动想要多事的观众。
“鬼步,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若是再往前一步,再断掉的可就不是你的衣袖了。”风刃在黄泉的指尖流转,他口中吐出的可是赤果果的威胁。
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人意料。
眼见着对凤城的讨伐战变成了堕天与凤歌的私人对决,一起出兵的教廷主教有些看不过去了。
对他来说,堕天是死是活其实并不算什么,他所在意的,是凤歌手里的圣器。
当然,如果这一仗堕天与凤歌两败俱伤的话,那么握在凤歌手里的圣器……
“魏光明团长,一会儿等到他们的对决告于段落,无论剩下来活着的是谁,你都必须动手!”主教从豪华的座驾里探出头,对着骑马守在他身边的魏光明毫不客气的吩咐道:“一切,都是为了我们教廷的荣誉与辉煌。”
“动手?”魏光明挑眉,回头看着一脸倨傲的主教,反问中带了几分不敬的嘲讽,几乎不等主教回应,他手里的长剑已经穿过帷幔,刺入了主教的心脏,然后笑眯眯的看着一脸错愕和惊恐的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