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罗宁一个人回到了纽约,她来到了新泽西的切尔西医疗中心。
“罗小姐,怎么这么晚过来?”甄德下意识地望望她的身后,咦?每次都会陪她过来的那个英俊的绅士呢?还有那个年纪很大的保姆呢?
“我今天晚上想陪陪妈妈,你可以休息一天。”罗宁对着她点点头,笑着推着她出门,“去约个会吧!美女!”
“你呀!小调皮!”甄德也不矫情,她自从来到新泽西,尽管距离纽约只有短短一个小时车程,可是她一次也没有去这个大都市看看,有此机会,所以,她拿了钱包就去happy了。
甄德把董思林护理的很好,罗宁一看,妈妈的头发修剪的很利落,指甲也很整齐,就连耳朵里也掏得很干净。这甄德是一点事情都没留给自己这个女儿做呢!
“妈妈,她很尽责,是吗?”
董思林不会回答她,因为她沉睡着。
“妈妈,你现在的病情很稳定,你的主治医生还是原先那个李嘉德博士。他说叫我等待奇迹的发生。您说我什么时候可以看见奇迹?”
罗宁知道没有人回答她,可是她还是习惯性地看着董思林,停顿一下才继续。
“妈妈,我现在很糟糕。我……很懦弱!我怕!怕自己不行,怕自己孤单,怕没有人说话,怕一个人在家,怕路上行人的眼光,怕……我有太多怕的东西,我甚至怕看见人群。你知道,我看见满街的人,我都会使劲压制住自己想要逃离的**。我该怎么办?”
“我明天去学校办理休学手续,我要出去找回自己,我想,那个热情爱笑的我一定是躲在了世界的某个角落里,等着我去激活她!我一定会找回她的!”
“妈妈,这一段时间,我不来看你了。我不想你看见这样的我。如果你醒着的话,一定会赏我个大嘴巴子,就像四年前你回国的时候那样毫不留情!”
夜色很深了。罗宁还在窃窃私语着,她说着不会有人回应的话语,说着那点点滴滴的琐事,说着自己的苦恼,甚至说着她心里的遗憾。
病房外,李嘉德博士摇摇头,对着胸前画着十字,“我可怜的孩子!愿主保佑你!”
第二天,纽约大学意大利语系的教室里坐满了学生,她们没有一点上课前的安静,她们今天太激动了!
“天啊!那个是不是文斯特?好帅呀!”
“文斯特?他怎么来了?他不是已经修完学分了吗?”
“哇!怎么会有这样特别的男子?他不健硕却让人不敢小觑!不高大却让人着迷!天啊!我不能呼吸了……”
注意,在此叽叽喳喳的都是女人,她们的眼睛里冒着红心,嘴角流着口水,她们在垂涎,却不敢靠近这位鲜少来课堂的文斯特少爷。因为这位大爷的脸上写着‘生人勿近’四个字!
墙角座位上,文斯特很不耐烦地皱着眉头,他想起刚才保镖说的话,“今早罗小姐来学校了,我弄来了她的课表,是文艺复兴的研究。”而这里就是文艺复兴的课堂,都快上课了,她怎么还不来?
上课了,年迈的教授走了进来,很惊喜的发现,今天教室里竟然是满员。这一发现简直让他发狂,要知道,因为自己这门课很深奥,很多学生都不想来修这个学分的。现在,他们终于识货了!
老教授颤颤巍巍地开讲了,虽然大多数学生的注意力不在讲台上,可是他还是很欣慰,来上课就是对他授课水平的肯定。
二十分钟过去了,罗宁还是没有进教室。文斯特坐不住了,他举手示意教授,“我不舒服,想出去一下。”
文斯特的身体不好,这大学里谁都知道。所以,教授没理由拦着他,只能眼看着他大步走出教室,顺便看着教室里大半学生溜号。
“你说罗宁休学了,以后也不会来了,是吗?”文斯特的声音很危险。
“对不起,二少。我今早看见她来学校,谁知道她是来办手续的。我该死!”电话那头已经吓尿了,这么大的事自己还搞叉了,还不知道二少怎么治理自己呢!
“她的方位。”文斯特很不耐烦。
“对不起,我们没有办法给她定位。因为跟着的人已经被干掉了……”那头已经哭出来了。
“好!好!好!”文斯特连说了几声好字,他的牙根咬的“嘎吱嘎吱”的,从来都没有人敢这样对自己!这个罗小姐好厉害,好厉害!文斯特承认自己被吸引住了,他喜欢这样神秘而美丽的女人,他杠上了!
“给我找!不惜代价!”文斯特下令。
“……”手下一脸苦瓜,他们不是不想找,可是根本没有任何线索好吗?
“没听见?”电话那头,文斯特的声音阴恻恻的,好危险。
“是!”这一下,回答的很整齐。
这一找就是半年之久,而且还不是他们找到的,是文斯特自己偶遇到的。当然,这是后话。
罗宁神秘的失去了踪影,不管是什么路径,口岸,机场,都没有她的出行记录。费斯本来还想再劝劝罗宁的,可是,他找不到她了!她的所有信息都被人为的抹掉了。
几天以后,他没有办法,只好打了电话给蒋睿司。
“对不起,她走了。”
“为什么走?受委屈了?还是……跟着谁走的?”蒋睿司的声音甚是平静,甚至可以说是淡漠的。
“这是她自己的决定,我没有办法干预。至于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想你已经知道个大概。我要说的是——她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