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死了,只是消散的灵魂被强行聚拢,滞留在尸体里。灰飞烟灭只是迟早的事情,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顾大王。”凌轩似乎根本就对黄河会代会长的死不为所动,他抓住我的脉搏,冷冰的为我诊脉。
我看着他,有些难过,“代会长救了我们,他……他现在死了,难道你不难过吗?”
“难过?顾大王,他既然选择了……当黄河会的代会长,就要想到有一天会被她杀死。”凌轩的眉头深深,轻轻的松开了握住我脉搏的手,将我紧紧的搂进怀中。
女长老没有打扰我们,婀娜的身子已经从眼前晃过,快速走进了代会长所在的房间。
不一会儿,她从里面走出来,双手搂着那具瘦弱少年的尸身。
见我和凌轩依旧在门口,搂着尸身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从今往后,顾星你就是我们的会长的,希望……你能为代会长报仇。振兴黄河会,让她……让她可以早日的回来。”
她指的是真正的娇龙吗?
看来黄河会的每一位长老,都已经知道他们是在为真正的阎君服务,这样一个任务我好像根本没有推辞的余地。他们黄河会的代会长对我和凌轩有再造之恩,况且假阎君对我的威胁可不是一点点大。
曾经数度想取性命,伤害我的家人和朋友。
能将她推倒,即便不知道能不能行,也要奋力一试看看。
我看到女长老卑微跪地的样子,连忙说道:“你先站起来说话吧,我能做到的尽量做到,代会长是我们扶起的恩人。他临终交代的事情,我们……我们一定会想办法达成的。”
那个瘦弱的少年在她怀中发丝凌乱,容颜憔悴黑死。
看着就叫人心猝,假娇龙为了隐瞒自己的身份,已然伤害了太多人。黄河会蛰伏了那么多年,就是为了能找到真正的娇龙。
虽然我不一定能做到,但却要为此不懈的努力。
如此重担,早就让我身负在自己的肩头了。
“是,会长。”她继续搂着那少年起身,那少年身子实在太瘦,这般被她搂着她也不觉得累。
双手恭敬的,就托住代会长的身躯,“美人图已经找到了一副,还有两副死活都差不到下落,更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只知道……这三幅画,是……是鸷月大人从前在不同的三个时期所画,如果要寻找线索,就只能从笔触上寻找了,看看能不能找到和他相似的画风的话。”
听这话,我就知道,真正的娇龙对鸷月用情至深。
对凌轩肯定是一丝非分之想都没有的,鸷月也是悲催,到了死了还以为是自己挚爱的女人谋杀亲夫。
否则也不会以鸷月所画的几幅画,作为寻找到她藏身下落的线索,我只希望能从第一幅美人图中找到其余两副。
“你们……这幅美人图是哪儿找的?怎么就确定……是鸷月大人画的呢?”我沉凝思索了一会儿,才抬头看这位女长老,只能说是尽力一试。
一黄河会之所能都找不到的东西,我一个普通人又如何有办法?
但是要是凌轩动用关系,也许……
还是可能有线索的。
女长老眸光微微一动,脸上微微有些为难,似乎不知道如何回答。
这时候诺一长老出现了,他走过来,挥了一下手,“你去把代会长的尸身下葬了吧,我来跟鬼王大人以及我们的新任解释。一会儿还要让他们两位参加会长接任仪式,让会长了解地下要塞,在将所有的事务全权让他们接管。”
接管黄河会的事务,还全权接管。
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我现在只想回家,躺在家里的床上睡大觉,什么也不想。
女长老很听诺一长老的话,搂着代会长的尸身,老老实实的就下去了。
“你跟我解释……解释为什么在我女人的太阳穴上扎一个口子吗?”凌轩变得古里古怪的,莫名的就要怪罪黄河会的诺一长老。
明明就是代会长想出的这个办法,让我和他都得以一劳永逸,不用再受凌轩体内婴灵的折磨了。
怎么眼下,他反倒怪罪起来了。
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沉默了,没有为他们解释。
诺一长老戴着面具,看不到脸上的表情,“鬼王大人似乎误会了,这个伤口很快就会愈合的。尊夫人若没度过生死劫,你尽管怪罪也就罢了,她既然度过了。就还请您……不要为难才好……”
“若她没能度过,我会让整个黄河会陪葬的。”凌轩的气势冷酷到了极致,那不讲情面的样子,根本就不像他。我认识的凌轩绝非过河拆桥的人,更不会轻易的翻脸不认人。
我眯了眯眼睛,整个人不动声色。
凌轩是真的生气了,还是故意要演戏给诺一长老看?
脑子里纠结了一下,依旧有些分辨不清。
诺一长老一下被凌轩阴冷的气势震住了,愣了好几秒,才低声解释道:“现在尊夫人是黄河会的会长,需要为黄河会寻找遗失的三大美人图。其中一张西子浣沙,我们已经找到了,是在……一次拍卖会上找到了的,画中女子似是画的是西子,可面容却酷似鸷月大人的生母……”
这三幅画,都是鸷月所画。
大概也就是会画他身边的那几个人吧,以自己生母的外貌,来画西子也很正常。古代的画家画观音的时候,还以自己的母亲作为模板呢。
想来其余的几幅画,也应和鸷月息息相关的人有关。
“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