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烦恼真好,遥楚不觉得有些佩服这一池的荷花,虽然深陷宫墙,却也自得其乐,尽情的起舞,尽兴的绽放。
荷花池很大,遥楚刚刚走了三分之一的时候,却看到姚瑾越已经起身,正要离开亭子,这次遥楚看见,跟姚瑾越聊天的是一个男人,那个男子也看到了走来的遥楚,眼角扫过遥楚,露出一抹趣味的笑容,然后示意姚瑾越跟他走。
那抹笑容看上去是对姚瑾越的,可是遥楚知道这笑容中的恶趣味是告诉她的。
遥楚明白了男子那眼角扫过的一缕阴霾,直觉不妙,加快了步伐,可是那个男子却带着姚瑾越走另外一头上了岸,有说有笑的往远处走去。
可以看得出来,那个人接近姚瑾越的目的是要引她过去,姚瑾越不过是一个诱饵,待遥楚来到两人待过的亭子,她检查了两人的茶壶和茶杯,果然在其中一个杯子里面发现了迷幻药。
这种药会使人暂时迷失心智,激发心中的暴戾,体内的药会随着体液排除,根本无迹可寻,能下这种药的,莫不是想让姚瑾越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事情来。
遥楚心下一紧,快步跟了上去,可是这个时候,不知谁一时兴起,带人往亭子来,阻了遥楚的去路,还有人给遥楚行礼,遥楚敷衍了几句就拨开人,身后的人纷纷对其不屑。
遥楚没有功夫管这些人的想法,一心扑在姚瑾越的安危上,待遥楚穿过月拱门,两人已经消失了踪迹,遥楚屏气凝神想要探析两人的气息,可是周围人太多,干扰太大,无法确定他们的路线。
遥楚开始根据年幼时候的记忆,判定周围的方向和建筑,如果真的是想利用姚瑾越引自己过去,一定会选择一个偏僻的地方。
可是遥楚面前,人少的地方有三个。
正当遥楚犹豫之时,两个宫人提着食盒从右边的月拱门走来,宫人并没有异常,其中一个宫人揉了揉自己的膝盖,对另外一个宫人抱怨道。
“可把我给摔疼了,膝盖肯定淤青了,慌着投胎呢。”
另外一个宫人道:“可别瞎说,看打扮就知道是官家公子小姐,仔细没惹祸上身。”
“哼,什么公子小姐,指不定是慌着私会,做见不得人的事情,要不然搂那么紧。”
“那也不是你该管的。”
两个宫女见遥楚,慌忙万分,垂着头给遥楚施礼。
遥楚往右边追过去,这条路是一些空置的宫殿,而尽头就是冷宫。
两个宫女见遥楚的身影消失,其中一个对另一个道:“你回去向主子复命吧,公主已经追过去了,我去把冷宫外面埋伏的人引开,以免伤着公主。”
两人相视,对彼此点点头,一人就往宫门口而去,经过宫门口,她把一枚刻着南晋的金牌交给禁军,禁军检查了一番,然后恭敬的送她离开。
按照刚刚那些迷幻药的发作时间,姚瑾越剩余的时间不多了,可是遥楚已经搜完了大部分的宫殿,却还是没有知道姚瑾越的踪迹,遥楚不禁心慌了起来。
对了,姚瑾越的耳朵很厉害,如果姚瑾越能听到自己的声音,肯定会做出应对,可是遥楚很快就否定了这个办法,如果姚瑾越听到她的声音做出反抗,对方就有可能狗急跳墙。
可是一旦姚瑾越迷幻药发作,就会失去意识,带走她的人肯定会走小路,于是遥楚开始在草地上寻找踪迹,功夫不负有心人,遥楚果然在草地上找到了凌乱的折痕,沿着这个痕迹一直追下去。
“公主殿下,你在找什么?”
突然听到一个声音,遥楚转过头就看到肖珂站在不远处的月拱门下面,正往自己走来。
进宫是不允许带丫鬟和随从的,因此遥楚身边无人可用,肖珂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本宫在找姚小姐,刚刚看到她被一个陌生男子带走了,本宫追到这里没有看到人,只有这些痕迹。”
“姚小姐?”
“兵部尚书府的姚小姐。”
肖珂隶属兵部,对姚尚书十分熟悉,自然也知道他的独生女儿姚瑾越,主动便加入了寻找。
“这里是两个的脚印,一男一女,女子脚步凌乱,应该神志不太清楚了。”
宫中有非法之徒,肖珂拧了眉头:“赶紧禀告皇上才是。”
“我也不确定那人是不是对姚小姐起了歹心,而且事关姚小姐名声,能否拜托肖公子去找人帮忙。”
“公主殿下,不如在下沿着踪迹追寻,劳烦您去寻找左统领。在下是习武之人,就算遇到了歹人,也有一拼之力。”
遥楚否决了这个提议:“不行,过了前面那道门就是后宫,男子是不能进去的,我不能害了你,再说你也没有见过那个男子,就算遇到了你也不认识,会一路留下记号。”
肖珂也知道事情紧急:“那好,公主殿下小心,在下跟禁军统领左岩有些交情,寻了左岩统领就立刻过来。”
能找到左岩自然是好的,虽然他是楚御风的心腹,但是他为人中正耿直,而且十分熟悉皇宫,有他帮忙最好不过。
沿着那些痕迹,遥楚追到一面围墙,此时的姚瑾越脚步已经十分凌乱,应当是药性正当遥楚跳起来的时候,突然发现一个人影从院墙的另外一侧跳了出去,遥楚落到院墙上,只看到那人的头发。
遥楚没有去追,而是闯进了冷宫,突然听到了打翻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