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发生了这种事情,臣也没有兴致了,就想离开这个伤心地。”
“那皇婶和逸轩呢?”
“逸轩也不是当官的料,他决定跟臣一起走,至于你皇婶,她要是愿意就一起走,不愿意就让她待这里吧,这日子也过不下去了。”
瑞王有多爱瑞王妃,楚御风心知肚明,当初能为了瑞王妃不要皇位,如今却也舍得下瑞王妃,楚御风对瑞王最后一点怀疑都没有了,要说他还能相信的人,怕就是眼前的瑞王,他要利用瑞王对付楚流云。
“皇叔,朕不能放你走。”
听到楚御风这话,瑞王愣了愣,好像因为喝多了酒,脑子也喝坏了,良久才道:“皇上,臣去意已决!”
瑞王拱手,楚御风从龙椅上走下来,略带薄茧的大手握紧了瑞王的拳:“皇叔,朕确实不能放你走。”
“为什么?”
楚御风叹息了一声:“朕需要你!”
瑞王又是好半响才缓过神来,缓缓的摇头:“四海升平,天下大定,皇上正值壮年,外有流云镇守,皇上莫要说笑才是。”
“朕没有说笑。”楚御风把瑞王拉到一边坐下,瑞王还是有些拘谨。
“皇叔,留下来,帮我,如果你不帮我,我怕是要对不起楚国的列祖列宗了。”
见楚御风不像是说话,瑞王的手徒然一抖:“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现在还不能说。”楚御风摇摇头,依旧握紧瑞王的手,像是握着救命稻草:“皇叔,如今我能够信任的就只有你和逸轩了。”
楚御风这几日都没有睡好觉,瑞王憔悴,那是放纵,楚御风的憔悴是骨子里的,楚流云手握楚国八成的兵力,还有西疆随时保驾护航,他的皇位已经岌岌可危。
当初和西疆合作,是志在天下的,现在发现这不过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西疆这头狼不仅不会帮他,还会成为楚流云把他拉下皇位的最大一把武器。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瑞王有些焦急的问道。
“皇叔,有些事我以后会告诉你,咱们叔侄之间历来也没有多少亲近,想必原因皇叔也能体谅。
瑞王微微垂下眸子,摆摆手:“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提也罢,臣的志向不在庙堂,当年皇兄也是知道的,只是父皇不清楚,立长还是立嫡历来就是个争议的问题,臣当年也劝解过父皇,立贤,父皇不听,虽然后面几经波折,但结果却是皆大欢喜的。”
瑞王这番话确实不是演戏,是他的肺腑之言,这番话理应说给先皇听的,可是先皇没有给他机会,如今为了楚国他又不得不站出来。
楚御风有这样的野心,联合西疆同一天启,如果楚流云登基,更会不择手段,到时候黎民皆苦,这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楚御风听闻这番言论,心中自然欢喜,对瑞王又亲近了几分,眉眼也带了和悦之色。
“过去的事情,咱们叔侄就不提了,不管谁坐在这把椅子上,天下都姓楚,现在楚国有难,皇叔不会坐视不理吧。”
“怎么会呢,太祖皇帝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不能断送在你我这一辈,既然皇侄说楚国有劫难,皇叔自当鼎力相助。”
瑞王答应下来,楚御风的底气又足了一些,他让瑞王回去休息,说过几日要给太妃举办一个赏菊宴,还提到了瑞王妃,楚逸轩和遥楚。
万年寺回来之后,楚御风和太妃之间的关系也没有见得缓和了,但是却也默契的有一笑泯恩仇的感觉,楚御风现在绝不能让太妃有机会跟自己离心,便想着举办一个赏菊宴。
外面闹着旱灾,御花园的桔花却开得十分热闹,几十个品种争翻斗妍,黄黄白白红红,被摆成各种好看的形状,像是天边的云彩。
一丝丝,一缕缕,说不尽的美不胜收。
姚夫人独自站在一边,盯着这些桔花,两鬓多出了许多白发来,眉头皱出一个川字,几天不见,她好像苍老了好几岁,可能是因为发呆的太厉害,就连瑞王妃走过去,她也没有注意到。
“姚夫人,在想什么呢?”
姚夫人愣愣的转过头来,看到瑞王妃,恍然回过神来,扯出一抹有点僵硬的笑容来:“见过王妃。”
瑞王妃把姚夫人扶起来,两个人往边上的椅子走去,两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牵着手走在一起,看上去着实有点怪异。
姚瑾越最近一直勤练武功,只是时间短,成效不是很大,不过她的暗器还不错,已经有板有眼了。
“师傅,你说我什么时候能用针把那边的桔花给扎下来。”
遥楚目测了一下距离:“三年吧。”
姚瑾越垂下了肩膀,耷拉着脑袋跟着遥楚往僻静的地方走去,走到一个人迹罕至的亭子处,遥楚跟姚瑾越相对而坐,姚瑾越觉察到遥楚的严肃,她的神经也紧绷起来了。
姚瑾越把手握在遥楚的手上,看着遥楚的眼睛:“师傅,你不要为难,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和命运,我自己的命运无论怎样,我都会走下去的。”
遥楚看着一脸严肃的姚瑾越,率先扑哧笑了出来:“怎么一副要慷慨就义的样子。”
遥楚笑着,姚瑾越却没有笑,第一次遥楚觉得这个姑娘的认真和坚韧。
“从上次我在冷宫出事,皇上封锁消息,我就知道有这么一天。”
遥楚渐渐的也笑不出来了,反握住姚瑾越的手:“你怎么知道的?”
姚瑾越的眼中少了平时的熠熠,平添了许多无奈